自己千辛萬苦守護的白菜,就這麼被拱了,他能不一臉哭喪嗎?
但是他心裡這麼想,卻又不能說。
五雲被自家白菜點名,隻能硬著頭皮說:“屬下隻是剛才太過緊張,情緒一時還沒調整過來。”
“是嗎?”
抵擋不住阿含的逼視,五雲推了月輪一把,借此把自己往後麵藏了藏。
“你再給主上號下脈,看毒有沒有清乾淨。”
月輪一副關懷智障的表情看著他說:“主上要是毒沒清乾淨,能是現在這樣嗎?你在這邊呆傻了?連這點常識都沒有了?”
鄙視完五雲,月輪旋即問阿含道:“主上,泯天王該如何處置?”
阿含這才看向還躺在地上的泯羅刹,道:“留著還有用。”
聽到阿含這句話,五雲傻傻地問道:“還,還有用?”
主上不會真的被泯羅刹迷住了吧?雖說同是修羅族的話,雙方各自的誘惑能相互抵消,但壞就壞在有入骨香,完了!
可憐主上才向他袒露自己的心跡,拚死都要為雲情悅守身,讓他深受震撼之餘,也讓他感受到身為主上信任的第一人,必須捍衛主上清白的重擔。
結果他轉了一圈回來,主上非但沒守住,便宜了彆人不止,還想著要“再用”!?
他原來怕主上憋出病是因為不知道主上的心思,現在卻……
雖說主上能忘記雲情悅是好事,但第一次經曆就沒法跟自己喜歡的人,他覺得主上很可憐。
五雲陷入了深深的自責。
阿含看著有些魂不守舍的五雲,道:“怎麼,你對我的決定有意見?”
“沒,沒有。屬下覺得主上心懷寬大,那泯羅刹出現在這裡,本就是動機不純,她會遭遇什麼都是無需您負責,您還為她著想,真是無比仁慈。”
阿含聽五雲說話,感覺自己的額頭隱隱作痛,伸手緩緩地揉了揉。
五雲立即又道:“但是那泯羅刹畢竟是女修羅,要是您下次還要的話,不如屬下再給您換一個來?”
“月輪,你跟這不開竅的東西換個崗,把他給我扔出去。”
能貼身跟著主子,月輪是高興,不過他還記著另一件大事。
“主上,屬下是願意跟在您身邊,隻是前天雲情悅去了店裡,已經說要跟她一起走,雖然半途找不到她人,但屬下覺得應該很快會再遇到她的。”
“她果然在這。”
見阿含一臉不出所料,月輪好奇問道:“主上,您知道?”
“主上,您怎麼知道?方才您不是還讓屬下去找她來?”
五雲越想越覺得不對,如果主上已經知道,方才就應該直接告訴他去哪裡找雲情悅過來,而不是那副隱忍的樣子。
他就算不能打她,也會不擇手段把她弄過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印證了自己想法的阿含難得好心地替五雲解答:“方才,她來過。”
誰知五雲一聽,一副大事不好的樣子,道:“所以她是看到主上和泯羅刹這樣……那樣……那什麼,所以她一氣之下就走了嗎?”
五雲說的含含糊糊,但自己腦子裡已經腦補出了一出大戲,隻是不知道怎麼表達能讓主上好受些。
月輪雖然感覺自己沒搞清楚這裡的情況和雲情悅有什麼關係,但五雲說得這麼不清不楚,他就覺得有點丟他們四大護衛的臉。
“這般胡言亂語,你想本座把你的舌頭給拔了?”
“不是,您說雲情悅來過又走了,泯羅刹又這個樣子,您身上的入骨香又解了,那不是說明您和泯羅刹什麼的時候被雲……”
沒等五雲說完,月輪就把他的嘴巴給捂住了。
要是他慢一步,怕這家夥要被主上給撕了,有個豬隊友真心累。
“說明你是個白癡,主上的意思是入骨香是雲情悅解的。”
月輪替五雲捏了把冷汗,唯有他自己卻不知道自己在死亡邊緣走了一遭。
確定五雲不會再亂說話,月輪才放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