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情悅其實很想這個該死的儀式早點結束,因為從對麵一直有股熾熱的視線射在她臉上,讓她覺得渾身不自在,隻有悄悄運起清修口訣。
但明熠這話,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她身上,她隻能任由臉上紅霞彌漫。
眾人看到的,是一個臉上含羞帶怯的嬌柔少女,天真的雙眼裡滿是懵懂。
金燁看得扶額對旁邊的呼延容祺說:“你看看她,誰能想到這貨在夜金輪如殺神降世大殺四方。就這副模樣,能把所有人都賣了,還幫她數錢。”
“你把自己也說進去了。”
金燁得意地一笑,道:“我們跟她是一夥的,不算。”
呼延容祺看了看雲情悅,又看了看目光一直都沒有從她身上移開過的阿含,眼底閃過一抹不解。
但是此時雲情悅心裡更是奇怪,明熠不是忘了和她有關的事了嗎?怎麼知道她會踏星鬥罡步的?難道是因為上次算計了他,因為這事,所以他才記得?
雲淩萱聽到明熠一而再地明確說出雲情悅的名字,心中驚恐不已,更是因為明熠表現出對雲情悅的熟悉,讓她感到不安。
這時,雲若舒不再去看內務府拿上來的族譜,而是直接問雲情悅道:“悅兒,你可以嗎?”
雲情悅看不見明熠的表情,隻知道他在看她。
她隻點了點頭,雲淩萱就急著說:“但是,如果說血脈有可能影響到澤地機緣的話,那星鬥罡步完成的程度,是否也會關係到?這個是否也該考慮在內?”
雲淩萱現在腦子裡就隻有一個想法,就是不能讓雲情悅上去,不能讓她去完成這個星鬥罡步,否則,她之前所做的一切,很有可能會功虧一簣。
她說的話,也引起不少人的附和,不管是她的支持者,還是出於自己的利益考慮的,這次澤地之行的參與者。
這是聖元自己內部的事,周賢樹無權乾預,對選擇誰出來也不感興趣,但是對於明熠出聲說話,他表示了一定的不滿。
“明熠,由誰來完成,還要惠帝陛下決斷才是。”
明熠卻似沒有看出自己師父的不滿,更加語出驚人道:“隻要雲情悅上來,其他都不是問題。”
他這話讓全場嘩然,能得國師這般抬舉,看來兩人之間的關係果然非同一般。
雖然明熠這話說的霸氣,但是她怎麼品著覺得有點不對味的感覺,好像她是萬能鑰匙,哪裡不通捅哪裡?啊呸!
總之,她覺得明熠就像在推銷的,把她推出去,還拉了滿滿的仇恨值。
她可看見了,雲淩萱那一口小銀牙都要咬碎了。她是不懼,但這仇恨值彆人給拉的和自己拉的,那絕對是不一樣的。她一點都沒爽到,還平白地添了怨恨。
雲淩萱此時何止是咬碎一口銀牙,她的指甲都已經戳進了掌心的肉裡。
想以前,明熠中了她的五味氣靈訣的時候,即使有心維護她,也因為生怕被人知道而畏首畏尾。
現在倒好,他居然直接站出來替雲情悅撐腰,而完全不怕閒言碎語!
周賢樹這會聽不下去了,直接說:“明熠,你這話說得太滿了,我們淨明宗要保持中正中立,你可要記得。”
“弟子隻是想此間事了,便可回宗裡。”
明熠這話一出,人們都瞬間釋懷了,認為他是回去心切,才力薦雲情悅的。
誰知他的下一句話,又把那些人的以為給炸成了粉末。
“雲情悅的星鬥罡步尤在我之上,如果她不行,在場便沒有人可以。”
明熠平靜的話猶如平地起波瀾,一下把人們拍得有些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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