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淩萱一聽雲若舒要換人,立即說:“或許是前麵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雲若舒眼神一掃,即使她沒表現出來,但貫會看她眼色的雲淩萱便知道,她在壓著怒火,當即沒有再出聲。
不過她到底是左相的媳婦,左相自然是站在她這邊。
雖然知道這事讓聖元顏麵掃地,聖顏大怒,他還是幫忙出聲道:“陛下,如殿下所言,我們是不是應該排查一下有可能是其他環節出了錯,再決定下一步?”
蘇晟卻直言道:“哪個環節?又不需要設陣祭壇,唯一用到的一件法器,難道你要說,是因為用那個取血的問題?或者說那個鼓的問題?那句話怎麼說,什麼不好怪工具,是這樣的嗎?還是說,你們覺得是國師的問題?”
雲淩萱和左相被蘇晟一頓連珠炮懟得臉上青紅交替,卻無言以對。
周賢樹一聽說到明熠,堅定地反駁道:“絕對不是明熠的問題,他的星鬥罡步已經青出於藍。”
右相出麵緩和道:“現在要緊的是商量下要怎麼做,請陛下聖裁。”
“朕是讓你們來拿出個決議,看誰人可用,不然朕叫你們來有何用?”
雲若舒的話,表明了她也是認為問題就出在雲淩萱身上。
雲淩萱頓時臉色灰白,如果選出來的人打不開澤地之門倒也罷了,如果打開了,不是側麵證明了,澤地不承認她身上流淌的血?覺得她血脈不夠純正?
一個血統不被承認的人,還有可能做皇儲嗎?
如果事後有人拿這事做文章,她的地位便岌岌可危了。
被雲若舒訓斥,幾個重臣都沒了話語。
這時,倒是有人出聲了。
隻聽雲若妍說:“芊茉的星鬥罡步沒問題,但萱殿下都無法打開澤地之門的話,芊茉未必打得開,再者就算芊茉僥幸打開,這次的澤地之行,估計收獲會不如預期。”
她的話意思很明顯,雲芊茉是旁支,論血統自然還比不上雲淩萱的純正,那按照血脈純正說來評估澤地給予的福緣就會比較淺薄,也是情理之中。
雲若妍說的合情合理,但同時也透露出她也認為是血脈問題造成的門開啟不了。
雲淩萱拚儘全力,才讓自己繼續站在台上,聽著雲若舒和大臣們討論誰的血緣更親近。
“星鬥罡步那幾個孩子都沒問題,芊茉的母親雖然地位較高,但逸帆的父親也是雲氏子孫,在血脈上會更純正。”
雲若舒說了這句之後,便讓人傳令,叫內務總管過來,她這是準備看族譜來查了。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明熠開口對雲若舒說:“新月王爺可以。”
聽到國師口中居然蹦出一個人選,而這個人選居然是雲情悅,在場知道雲情悅前科的,都覺得聽到了笑話。
雲淩萱像是找到可以給自己墊背的,打起精神來,裝作擔憂地說:“妹妹之前才踏了幾步就摔倒了,連一半都沒辦法完成,還是不要為難妹妹了。”
雲情悅聽了雲淩萱的話,心裡就冷笑起來。又是裝作關心她,其實做的卻是掀她老底的勾當,真是虛偽。
就在雲淩萱認為自己已經成功讓雲情悅給她墊底的時候,明熠卻說:“雲情悅能解決你們的困擾。”
明熠是國師,他說出口的話,分量自然非同一般,尤其他還是對著雲若舒說的。
她們的困擾?她們正困擾著血統純正的問題。
想到雲情悅的生父,那個不知來曆的男人,雲若舒衣袖裡的手一緊,麵上不顯地搖頭。
她沒有說出來,隻是動作便已經表明了她的看法。
雲淩萱趕緊說:“是啊,踏不出星鬥罡步,即使我們是一母同胞,也沒有用。”
“雲情悅可以。”
聽到明熠再次這麼說,蘇晟暗自壓住內心的激動,控製自己說話的語氣,小心問道:“國師的意思,是說新月王爺能夠踏星鬥罡步?”
明熠點了點頭,似乎是不想他們再問,他索性直接說:“血脈,星鬥罡步,她都沒問題。”
他這話一出,雲情悅一下成為全場的焦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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