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聽說是湛川殿的人,倒是很快就冷靜了下來,仔細打量起前麵這些人。
譚副將沒興趣跟人解釋太多,他們喜歡的是單刀直入,於是上前亮出了湛川殿獨特的黑色徽章。
那人一見,果然立馬就相信了。
雲情悅見那人態度轉變,知道沒自己什麼事了,便轉身要走。
“那位姑娘請留步。”
那鏢師掙紮著要站起來,被雲情悅製止道:“你現在不適合動作,小心傷口開裂。”
“在下張浩,是源順鏢局的鏢師,此番探親途中遭人暗算,幸得姑娘及各位相救,請受張某一拜。”
張浩不顧雲情悅的勸阻,硬要起身施禮,墨宸焰見狀,才過去扶了他起來,攙扶著向雲情悅鞠了個躬。
譚副將問張浩,“你是什麼時候回家探親的?”
張浩不明白譚副將為何問這個,不過還是據實回答道:“上個月初,鏢頭念我多年未歸家,就放了我長假。”
“回去後,我的人會帶你先去都督府備個案,近日你們源順鏢局有不少人遇襲,你要是看到襲擊你那些人的樣貌,也順便可以讓畫下來。”
張浩一聽他們鏢局的其他人也被襲擊了,立馬就激動起來,說:“肯定是彙源鏢局那幫人乾的,他們總是跟我們搶生意,年前還去我們鏢局裡鬨過事。”
“此事還有待調查,你先跟他們回去。”
譚副將說著,就讓手下把張浩帶上了飛踺。
因為張浩的事又耽擱了會,一下就到了午飯時間。
“張浩雖然說是在落日穀外麵遇襲的,不過我們還是要小心為上,希望不要有人獨自行動。”
湛盧寂拎著兩隻屬下打回來的,已經清理乾淨的山翎雞過來,看著雲情悅說。
當然山翎雞並不是他主動叫屬下去打來的,是蘇文月點的。
湛盧寂聽到她的要求時還愛答不理的,讓她還叫車夫去抓野味,結果湛盧寂送山翎雞過來,車夫還沒回來。
雲情悅聽了,對蘇文月說:“聽到了?彆擅自獨自行動。”
蘇文月做了個鬼臉,說:“我怎麼會獨自行動,這不還有車夫呢!”
“即使有他在,也不見得就一定安全。”
蘇文月對於自己母親為她挑選的保鏢,一點戒備都沒有,自然也不會聯想到雲情悅是在暗示她車夫有問題,隻以為她指的是遇到其他高手,便說:“車夫是元變期的,就算打不過,為我爭取逃跑時間還是有的,放心啦!”
雲情悅話到嘴邊,瞥見車夫拎了隻野兔回來,也就沒再說什麼。
她是不想涉及文侯府那些家務事,但今天蘇文月的表現讓她覺得,這個女孩也不是那麼無可救藥,至少還是講些道理的。
湛盧寂也不再說話,回了他的士兵那邊。
“宸焰,我們去摘點水果吧!”
雲情悅叫上墨宸焰,讓昆奴留下給充當起了廚師的阿含打下手。
帶著墨宸焰走沒幾步,湛川殿的兩個士兵就跟了上來,說湛盧寂有令,讓他們跟隨雲情悅,以策安全。
“他自己過來不是更安全?又不見他過來?”
多了兩條尾巴,讓雲情悅感覺不爽,沒好氣地說。
“情悅,你跟少將軍好像不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