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彆動他,這傷口還在流血,你們就這麼動他,沒等回去,半路上他就可能流血過多死亡。”
譚副將解釋說:“已經給他撒上止血的傷藥了,待會血就能止住。”
說完,就指揮那兩個士兵動手。
“先不要動他。”
雲情悅下了飛踺,來到那人身邊,撕拉一下把他的褲管撕開。
“你要做什麼?”
湛盧寂他們完全沒想過雲情悅可能給人處理傷口這種事,即使看到她動手了,也還是難以相信。
隻有阿含、墨宸焰和昆奴正確判斷出雲情悅的做法,並上前幫忙。
“給我些清水。”
雲情悅抬頭對上那雙,在她看來時刻都帶著強力電磁的雙眼,平靜地說。
接過阿含遞過來的水囊,雲情悅開始幫那人清洗傷口。
譚副將難以置信地問湛盧寂說:“她在做什麼?”
湛盧寂給了他一個“你自己沒看到的嗎”的眼神。
“她真的在幫那人清理傷口?乖乖,新月王爺什麼時候開始救死扶傷了?還是我們眼前的這位跟傳說裡的根本不是同一個人?”
不知湛盧寂有沒有聽到自己說話,譚副將安靜地閉上了嘴,看雲情悅動作著。
隻是他在聽到雲情悅嫌棄他的士兵給那鏢師上的止血藥太差的時候,又忍不住道:“我們士兵配備的止血劑止血散,雖然是低級藥品,不過都是藥師工會特供的,比市麵上販賣的還要精純。見效是慢點,但效果絕對好。”
雲情悅一邊用墨宸焰隨身帶的小刀把發炎的地方輕輕刮掉,一邊聽譚副將的話,在心裡完善著她對墨家的改造計劃。
“不把發炎的地方刮掉,血是能止住,但後麵容易發燒。”
雲情悅隨口說著她從丹不離那學來的醫療知識,譚副將聽了,不以為然地說道:“能把血止住最重要,至於發燒,那就是看自己能不能扛過去了。”
“發燒會導致傷勢恢複緩慢,也會要人命,能避免發燒,為什麼要留下隱患。”
“我建議所有的士兵都學下基本的傷口處理方法,這樣不論是對個人還是對軍隊都有好處。”
雲情悅的話讓譚副將感到不爽,覺得她句句都是頂著他的喉嚨頭來說的,索性就不開口了。
雲情悅見譚副將沒應她,也不在意,繼續手上的動作。
等她把那鏢師的幾處較嚴重的傷口包紮好,那鏢師發出一聲壓抑的沉吟,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還沒看清楚,僅憑眼前模糊的影子,下意識地抓住了雲情悅的手。
墨宸焰和昆奴都嚇了一跳,驚叫著就要出手救人,但是阿含的速度更快,已經劈開鏢師的手,從他手下將雲情悅拉開。
“你現在是安全的,放鬆點,我們沒有惡意。”
雲情悅被阿含摟在懷裡,還不忘跟那戒備狀態的鏢師解釋。
“姐姐,你好心幫那人包紮,那人還這麼對你,真是好心沒好報啊!”
蘇文月撇了撇嘴,尖尖的聲音聽起來雖然不舒服,卻是聽進了那鏢師的耳朵裡。
鏢師的思維逐漸回轉過來,就聽雲情悅說:“壯士,你是源順鏢局的人吧?剛才見你暈倒在地,這幾位是湛川殿的士兵,他們見你受了重傷,正準備護送你回城呢!”
湛盧寂見雲情悅沒有半點邀功,隻說了湛川殿的事,不知她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