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教裴仙妤畫符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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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閒魚在正院用過午膳,又歇息了一會兒。

申時一刻,陸閒魚動身前往妤院。

她到的時候,裴先妤早已等候多時了。

陸閒魚再次見到裴仙妤,眼眸微微閃動。

“我以為你要思慮很久才會答應呢。”

沒想到一天都沒過去,裴仙妤就答應了。

裴仙妤笑望著她,聲音輕柔:“我知你的目的,但這個世界本就不同尋常。”

“若有機會學習,誰又能拒絕得了這份誘惑呢?”

陸閒魚點點頭:“你說得不錯,這個理由我暫且相信。”

“話不多說,開始拜師吧!”

“我醜話說在前麵,入我鬼穀一脈,可不許修煉歪門邪術。”

“亦不能戕害無辜的人,更不能仗著會術法就為所欲為。”

“要知道,在這個世道,會術法的天師多的是,比你厲害的更是多如牛毛。”

“若被我抓到你犯了其中一條,我自會替師門清理門戶。”

“裴仙妤,你考慮好了嗎?”

裴仙妤:“我要做什麼?才能拜入你門下。”

“敬一杯師父茶,我喝了你就是我徒弟了。”

陸閒魚端坐在上首,笑眯眯地說。

裴仙妤訝異地看了她一眼,拜師儀式這麼簡單?她以為多複雜呢?

丫鬟雪梅端著托盤進來了,托盤裡是一杯熱茶。

她走到自家姑娘身邊,壓低聲音問:“姑娘你真的考慮好了,要拜五姑娘為師?”

“嗯。”裴仙妤衝著她笑了一下,端過茶杯雙膝跪地,沉聲道:

“師父請喝茶。”

陸閒魚笑著接過,掀開茶蓋吹了吹,抿了一口。

“讓你準備的其他東西,都買來了嗎?”

裴仙妤:“雪梅,去把東西拿來。”

“起身吧!為師這就教你畫符。”

陸閒魚站起身,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沒一會兒,雪梅提著個籃子進來了,裡頭裝著黃表紙、朱砂之類的東西。

這些是裴仙妤吩咐她匆忙出府,到外頭去買的。

陸閒魚拿起黃表紙和朱砂,用毛筆蘸著朱砂畫符。

“畫符講究的凝神靜氣,一旦走神符就會廢掉。”

“你也來試試。”

她畫好了符篆,把毛筆塞到了裴仙妤的手裡。

裴仙妤拿著毛筆,眼神木了一下:“你就畫一張,不多畫幾張,給我打個樣?”

“一張就足夠了,飯要一口一口地吃,你畫會了這張符,我就教你其他的。”

“想當年,我第一次畫符成功隻花了一刻鐘。”

“就連你師伯,也就是我師兄,在畫符上也是極有天賦的,他好像畫了三刻鐘就會了。”

陸閒魚邊說邊揚起腦袋回憶起了當年。

裴仙妤:“……”

她拿著毛筆有些無所適從,要是三刻鐘之內畫不會,會不會被說笨?

算了,還是先試試吧!

裴仙妤拿起了黃表紙,看了眼師父畫好的符,開始照著葫蘆畫瓢。

陸閒魚以為以裴仙妤的女主氣運,畫符對她來說應該如吃飯喝水一般簡單。

然而……半個時辰過去了,都沒什麼動靜。

她在一旁,撐在桌上打瞌睡,都快睡過去了。

一個時辰後,裴仙妤的額上淌著香汗,她專心落下最後一筆。

符篆的表麵劃過一抹微光,裴仙妤眼睛一亮,她終於成功了。

“師父,我畫好——”

她拿著畫好的符就想告訴陸閒魚,誰知她已經趴在桌上,熟睡過去了。

裴仙妤把欲說出口的話,咽回了肚子裡,她默默地繼續畫符,務必做到一氣嗬成。

陸閒魚迷迷糊糊的醒來,就見外麵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屋內點著燭火。

她抬眸望去,就見裴仙妤還在提筆畫符。

“那符還沒畫成嗎?”

“請師父過目。”

裴仙妤將畫好的符篆遞給了陸閒魚。

陸閒魚隨意翻了幾下,有二十來張畫好的。

“這符不難畫吧!來我教你下一種。”

她拿過毛筆開始畫第二種符:“方才教你的第一種符叫,天罡破煞符,專門破除邪惡力量和詛咒,抵禦邪靈和陰煞。”

“第二種叫,金光護體符,不僅可以抵禦普通人的攻擊還能抵禦邪氣入侵。”

陸閒魚給徒弟解釋符篆用處時,她的筆下符篆已成。

“好了,你繼續練習吧!畫好的符篆你自己留著用。”

“天色晚了,我該回去休息了。”

“徒兒,明天見啊!”

她衝著裴仙妤揮了揮手,笑眯眯地離開了。

裴仙妤看了眼自己畫好的天罡破煞符,給了幾張雪梅。

雪梅有點不敢收:“姑娘,你給奴婢不是浪費了……”

“浪費什麼,給你你就收著,說不定以後用得上。”

裴仙妤說著,拿起毛筆畫起了金光護體符。

這個符還是比較實用的,她畫好了就可以親身體會一下。

侯府正院,許氏站在門口翹首以待。

小魚去了妤院,怎麼這麼晚還不回來?

“五姑娘回來了。”

丫鬟的話把許氏走神的思緒拉回。

許氏甫一抬眼就看見女兒歸來的身影。

“小魚用膳了嗎?肚子餓不餓?”

陸閒魚摸了摸肚子:“阿娘要是不說,我都忘了。”

“來,阿娘做了飯菜在灶上熱著呢,我這就吩咐石榴她們上菜。”

許氏說著,拉著女兒入了正堂。

母女倆剛坐下沒多久,外頭響起了丫鬟的聲音:“侯爺好。”

下一刻,承恩侯昂首闊步地走了進來,他聞到了飯香。

“夫人親自下廚啊?”

話音落下,承恩侯就看見坐在夫人身側……那溺死在蓮花池的女兒。

他心中驚了一下,下意識後退了幾步:

“她怎麼還在這裡?不回自己的院子?”

許氏暗自翻了個白眼:“侯爺,妾身前幾日就說過了,小魚這些日子跟我睡。”

“侯爺愛去哪位妹妹那裡就去那裡,反正小魚是不會搬走的。”

承恩侯懶得跟婦人計較,他打量了陸閒魚好幾眼,沒看出什麼不對勁,才放下心來。

“行行行,都隨你。”

“我來找你,是想和你商量一下仙嬋的婚事。”

許氏笑了笑:“侯爺說笑了,仙嬋不是有親娘嗎?侯爺怎麼不去問她的意見?”

“夫人這話說的,我問過輕嫵了,她說但憑我做主,我這個做爹的總不會害了仙嬋。”

承恩侯邊說邊把許氏拉到旁邊,他掏出了一張紙條,上麵寫著人名:

“夫人,嶽丈不是吏部侍郎嗎?麻煩他老人家幫忙掌掌眼……”

許氏虛虛略過幾眼:“空了,我會回去問問爹的。”

“有勞夫人了。”承恩侯眉開眼笑把紙張遞給了許氏。

“我和小魚要用膳了,侯爺要一起嗎?”

許氏把紙張塞進衣袖,客套地說。

承恩侯嗅到香味本想和夫人一起用膳,可看到女兒,他又不那麼想了。

“不了不了,我去彆處吧!”

他腳底生風般地走了,就跟身後有鬼在追似的。

許氏嗤笑了一聲,她坐回桌旁:“小魚咱們繼續吃,不用管他。”

“好的,阿娘。”陸閒魚笑著應下。

好戲也該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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