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曜動了下身體，感覺到身體各處傳來的酸痛感，這下是徹底站不起來了。
“還打架嗎？”黎歡問道。
江曜喘著粗氣：“不打了。”
“以後還打嗎？”
聽到這句話，江曜抬頭看向黎歡。
兩人安靜地對視一會兒，江曜眼睫毛打顫，嗓音低了幾度：“可是我不甘心。”
“既然不甘心，那就去爭去搶，不爭不搶才是傻瓜，白白將屬於自己的東西拱手相讓。”
江曜感覺自己好像有些懂了。
距離期中考試還有一個月的時間，考試內容隻涉及這學期所學的部分，他現在抓緊時間補充知識的話，時間倒是也來得及。
此刻的黎歡在他眼中閃閃發光，江曜喉結上下滾動。
黎歡站起身，然後伸出了手：“不打了，我拉你起來。”
江曜身上的麻意終於散去了，他躲避過黎歡的手，從另一個方向站起來。
兩人離開拳擊館，江曜落後半步跟著黎歡，看著她的背影，似乎要鐫刻在心底。
剛一回到家，江曜無奈地捏了捏額峰，池然又給他打電話了。
首先入耳的就是池然的嚎叫聲：“曜哥，你還活著嗎？”
“……廢話。”
思索片刻，江曜打斷了池然的敘家常：“池然，從此刻開始，以後打架的事情我都不參與了，後麵不用叫我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電話那端的池然瞪大了雙眼：“曜哥，你在說什麼，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沒開玩笑，我要考華清，時間不夠用。”
“曜哥，你實話實說，你是不是被招安了。”
江曜回憶了下剛剛兩人之間的場景，也算是另一種形式的招安，不過這個倒是沒必要和池然講了。
結束通話之前，江曜還是向池然確認：“我有一個朋友，他經常會無緣無故想起一個女生，並且想到的時候會很開心，你說這是怎麼了？”
池然十分興奮：“曜哥，你有喜歡的人了？是誰是誰。我可以見見嗎？是不是之前在酒吧遇到的超級大美女。”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後，江曜掛斷了電話。
原來那就是喜歡嗎？
江曜嘴角揚起，癡迷地看著手中的筆，這是她上次講課後落下的。
落在他的書桌上就是他的了。
老師的筆應該由他珍藏，至於上課時，老師用他的筆就好了。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他本人也合該是老師的。
接下來先拿下考試名次，然後想想怎麼解決老師的男朋友，最後取而代之。
江曜來到書桌前做起了試卷。
試卷做完後江曜又對起了答案，錯題先分析，不會的題目圈起來等待黎歡上課的時候講述。
學校裡做題更是方便，各科老師都放棄了他，他可以自由自在地在其他課堂做數學試卷。
四道目光時不時關注著他。
下課的時候，張林輝借著收作業的名頭在江曜座位前駐足。
當看到江曜在做著試卷，張林輝直接笑出聲，語氣不屑：“你還會做卷子呢，上課不聽老師講課，你做得明白嗎？有些事情是要靠天分的，不是光靠努力就可以。”
然而江曜仿佛沒聽到他的話，對他毫不搭理。
張林輝自討沒趣，恨恨地“哼”了一聲。
馬上就要期中考試了，到時候看他還怎麼裝。
他不差這幾天。
從考場教室出來後，張林輝十分得意。
所有科目都考完之後，聽到大家在抱怨這次考試的題目簡直變態，題比以往難了不少，尤其是物理，估計這次要徹底涼涼了，張林輝更是激動萬分。
那道大題並不容易，是根據頂尖大學學科競賽題目改編的，他也是看了課後解析才知道解題思路，一般人根本想不到。
物理年級前十非他莫屬了。
果然，成績下來之後，物理滿分110，他考了102。
張林輝十分飄飄然。
“不過，咱們班這次有個同學物理考了滿分。”物理老師賣了個關子，“說實話，我自己看到成績之後也是十分驚訝。”
“哇——”
班級內迅速一片喧嘩。
張林輝也有些驚訝，看來刷到題的不止他一個，他的視線在幾名學習名次靠前的同學之中徘徊。
會是誰呢？趙雷？馮淩菲？還是喻向雪？
“老師，你就彆賣關子了，快告訴我們是誰吧。”有同學大喊，其他人見狀也立馬跟上。
“好，那我就直接說了，這次物理考滿分的人就是——江曜。”
說完後，全班有幾秒的寂靜，然後轉瞬之間，全班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看向江曜。
江曜麵色平淡，仿佛話題中心的人不是他。
同學麵麵相覷，怎麼會是江曜？那個成績全年級墊底的江曜？
張林輝大聲反駁：“不可能，江曜肯定是作弊！”
瞬間，所有人的目光又都看向張林輝。
“也不是沒可能，江曜一下子從倒數到第一，還是滿分，真有可能是作弊。”
“我也覺得，比起承認江曜是黑馬，我更願意相信他是作弊，不然顯得我好普通啊，辛辛苦苦學了十幾年，結果比不上彆人的稍稍努力。”
同學之間的小聲討論和異樣眼光並沒有影響到江曜，他隻是看著試卷默默心想，等其他幾科的成績也下來，他就可以拿著試卷向黎歡邀功了，她的努力培養沒有白費。
這個時候班級內還是有一些小小的爭議，當各科成績全部下來之後，班級內才是真的炸開了花。
江曜總成績竟然直接衝到了班級第六、年級前五十。
他們這可是一個衝刺班，都是在年級中名次穩定在前30的人，但是江曜竟然考到了班級第六。
從倒數第一到正數第六。
這次大家看著江曜的目光不再是驚訝，所有人的眼中都是了然。
江曜一定是考試作弊了，並且是那種拿到了答案不會抄的人，一抄就給自己抄了個年級前五十。
張林輝的眼中儘是奚落，抄都不會抄，真是垃圾。
江曜並沒有什麼特彆的反應，他隻是將成績妥善地收好，心中期待著黎歡看到成績後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她一定會為自己開心的。
說不定她激動之下會各式各樣誇他。
想到這裡，江曜心跳得特彆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