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濤見莊康譽毫發無損的掙脫他,有些不可置信,他麵目幾乎扭曲,憎惡的看著對方:“你為什麼還好好的,為什麼!”
大師明明還給他了一個害人的手段,他一直保存的好好的,為什麼沒有用,為什麼!
莊康譽摸了摸胸口,冷眼看著沙濤,他對這人是徹底失望了:“想知道為什麼?”
沙濤目光緊緊的盯著莊康譽,等待對方的下文。
結果莊康譽什麼都沒說,背著雙手,慢悠悠的出了門。
嘖,好奇死你。
一出門,剛剛還端的一副淡定的樣子的莊康譽,立刻手忙腳亂的從胸口掏出一個小錦囊,打開一看,裡麵的符紙果然已經化成了灰。
這符紙還是江大師昨天給他的,對方說他最近還有一劫,讓他貼身帶著,沒想到他兩次栽在同一個人身上。
莊康譽捂著胸口,心疼的要命,江大師可就給了他這麼一張啊!
莊夫人急匆匆的跑過來,一看丈夫這副樣子,立刻嚇了一跳,連忙問:“你沒事吧?”
莊康譽搖搖頭,滿臉的心疼,給她看錦囊裡的灰:“符紙沒了。”
“沒了就沒了,人好好的就行。”莊夫人鬆了一口氣,拍了一把莊康譽:“你真是,嚇我一跳!”
“對,人沒事就行。”莊康譽回過神來,也對,一個符紙換他一條命,劃算的很。
“回頭得好好謝謝人家江大師,不然你又得被人害一次。”莊夫人哪裡不明白這符紙化成灰是因為什麼。
莊康譽聞言連忙點頭:“對對,我現在就打電話給江大師。”
說完,他就掏出手機,打電話去了。
江亦清難得睡了個懶覺,結果就被莊康譽吵醒了,他拉拉著臉,接通電話。
莊康譽滿嘴道謝:“江大師,謝謝你啊,要不是你,我今天又著了那臭小子的道了。”
腦袋還有點遲鈍的江亦清緩了一會兒,才道:“莊先生啊。”
莊康譽明明年紀都能當對方的爹了,聽到江亦清叫他,下意識就答應:“誒!”
想到對方也是始祖的潛在信眾,江亦清努力微笑:“專門打電話過來道謝就不必了。”
莊康譽粗枝大葉的,沒反應過來:“那哪行啊,對了,主要我是想問江大師,你那邊還有這樣的符嗎?”
江亦清咬牙,都被吵醒了,這錢必須賺,他直接獅子大開口:“有,一千一張!你要多少?”
莊康譽一聽這麼便宜,立刻道:“那先來一百張吧。”
江亦清:“……”該死的有錢人。
最後商量好先給二十張,因為他這裡沒這麼多。
二十張也不錯,莊康譽當場轉過去兩萬,還念叨著:“江大師,您這要價太便宜了,不要因為跟我關係好,就要這麼便宜啊。”
江亦清:“……”更生氣了。
那邊莊康譽又嘟嘟囔囔的說起沙濤的事:“我真沒想到,他心裡竟然是那樣想的,就算他老婆出軌,孩子不是親生的,又怎麼能怪到我身上?”
江亦清原本都打算掛電話了,聽到這話,也不想睡了,默默停下動作,努力維持大師風範,但是沒忍住:“他沒離婚?”
“沒啊,我也是今天才知道還有這事。”莊康譽下意識道。
“嘶……那他現在也快死了,財產歸誰?”如果不是還沒刷牙,江亦清都忍不住拆包瓜子吃了。
莊康譽沉默了一下:“可能歸他出軌的老婆和沒有血緣的孩子?”
“嘶……我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他大方還是小氣了。”
說他大方吧,莊康譽對他掏心掏肺的幫他,結果反而遭到了他的記恨,說他不大方吧,明知老婆出軌,孩子不是他的,竟然還不選擇離婚。
變態的想法他果然不懂。
江亦清吃夠了瓜,心滿意足了,起床氣都消失了。
“對哈,他當時說這些的時候我還沒想到這點,不行,我得回去氣一氣他。”莊康譽說著,又不放心的問:“他不會被我氣死吧?”
江亦清看熱鬨不嫌事大:“放心吧,三天之內,他死不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江大師說的就是對的,莊康譽心滿意足的掛了電話,急匆匆的返回去,結果被莊夫人攔住了。
“我剛剛忘提醒你了,江大師是年輕人,說不定還沒睡醒呢,你吵到他,他沒生氣吧?”莊夫人憂心忡忡。
莊康譽還真不知道江亦清生沒生氣,他又暗搓搓的給莊夫人分享了他們剛剛說的話。
莊夫人目瞪口呆:“他還真能忍啊,不過江大師竟然對這些事好奇。”
“這有什麼,誰不八卦啊,不跟你說了,我去氣死他。”莊康譽迫不及待道。
莊夫人見丈夫想通了還挺開心的,但是聽到他這麼說又有些不放心:“彆氣死了賴上我門。”
莊康譽擺擺手:“放心吧,江大師說他還能堅持三天。”
莊夫人:“……”
雖然沙濤確實很該死,但是……好吧,他確實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