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陸飛、張訊和韓勝三人魚貫而入,臉上還帶著戰場上廝殺的痕跡。
“大人,探子來報,山南縣城外十公裡處還發現一些蠻子傷員和蠻族女眷,外加戰馬三千匹,兵器盔甲無數……”
張訊興奮地彙報,唾沫星子差點噴到陸言臉上。
陸言不耐煩地揮揮手:
“行了行了,彆跟報菜名似的,都賬冊整理好送過來就行。”
“還有,咱們軍傷亡將士的撫恤工作一定要做好,彆讓人家寒了心。”
“是!”三人齊聲應道。
“對了,”陸言突然想起什麼。
“那些俘虜女眷怎麼處理?”
三人麵麵相覷,這個問題他們也一直在頭疼。
“大人,按照慣例,要麼殺了,要麼放了……”
韓勝小心翼翼地說道。
陸言冷笑一聲:
“殺?浪費勞動力。放?養虎為患。都不是好主意。”
他摸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不如……把他們送到礦山去挖礦?”陸飛提議道。
陸言白了他一眼:
“你小子當我是周扒皮啊?好歹也是文明人,怎麼能乾這種事?”
“那……”三人又傻眼了。
陸言站起身,在房間裡來回踱步,眉頭緊鎖。
“老子不殺女人啊,她們該如何處置呢?”他喃喃自語。
“要不,大人,讓她們跟之前的俘虜一樣種地?”
張訊試探性地問道。
陸言停下腳步,眼睛一亮:
“種地的話!也不是不可以,讓她們開墾荒地,”
“既能解決糧食問題,又能讓她們自食其力,還能震懾其他蠻族部落,一舉多得!”
“可是大人,蠻族女性也是野性難馴,讓她們種地,恐怕……”韓勝有些擔憂。
陸言擺擺手:
“放心,我有辦法。明天把所有俘虜都集中起來,我要親自給她們上一課!”
第二天,縣衙前的廣場上。
近千名蠻族俘虜被五花大綁,跪在地上,一個個垂頭喪氣,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陸言站在高台上,看著下麵黑壓壓的人群,清了清嗓子,用流利的蠻族語說道:
“我知道你們現在很害怕,也很不服氣。”
“你們覺得我是侵略者,是強盜,殺了你們的男人。”
“但是,我想告訴你們,你們錯了!”
他的聲音洪亮而有力,在廣場上回蕩。
俘虜們紛紛抬起頭,驚訝地看著這個說著他們語言的年輕縣令。
“你們之所以會戰敗,不是因為我有多厲害,而是因為你們太落後!”
“你們還過著茹毛飲血的原始生活,而我們,已經學會了使用火器,學會了運用先進的戰術!這就是差距!”
陸言頓了頓,繼續說道:
“我給你們兩個選擇,一是繼續當俘虜,被我們關押,每天吃不飽穿不暖;”
“二是加入我們,學習我們的技術,耕種我們的土地,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
廣場上鴉雀無聲,俘虜們麵麵相覷,似乎在權衡利弊。
陸言見狀,又加了一把火:
“我知道你們很多人都是被迫參戰的,你們也有自己的孩子。”
“如果你們選擇加入我們,我可以保證,你們的家人也會得到妥善的安置,”
“你們的子女可以接受教育,將來成為有用之才!”
這番話,徹底打動了俘虜們的心。
她們猶豫片刻,紛紛磕頭表示願意歸順。
陸言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知道,這場戰爭的真正勝利,才剛剛開始。
接下來陸言忙得腳不沾地。
陸言安置俘虜的辦法簡單粗暴卻又出奇的有效。
沒有酷刑,沒有殺戮,隻有一套全新的,聞所未聞的……耕種方法。
他把從現代學來的農業知識傾囊相授。
從輪作到施肥,從選種到育苗,事無巨細。
都仔仔細細地教給這些蠻族女眷和當地的農民。
起初,她們還有些不情願。
現在卻要像個農夫一樣在地裡刨食。
因為陸言的“激勵”方式很特彆,他不打不罵。
隻用一種讓她們毛骨悚然的刑罰——背誦《憫農》。
“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
一群蠻族女眷們,操著蹩腳的口音。
搖頭晃腦地背誦著,那畫麵,簡直讓人不忍直視。
不過,效果是顯著的。
在陸言這種精神攻擊下,她們迅速屈服。
開始認真學習耕種技術。
加上陸言的方法確實有效。
沒多久。
山南縣的土地上就呈現出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糧食產量也蹭蹭上漲。
而這一切,都被陳清婉和巧兒看在眼裡。
自從那天在縣衙廣場上見識了陸言的“口才”之後。
她們就決定在山南縣多待一段時間。
美其名曰“體察民情”。
實際上是想看看這個油嘴滑舌的縣令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這幾天,她們目睹了陸言是如何將一群桀驁不馴的蠻族變成溫順的“農夫”。
也看到了山南縣百姓生活水平的顯著提高。
這不得不讓陳清婉感到一絲不安。
一個縣令,居然有如此手段,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巧兒,你看這陸言,真不像個普通的縣令。”
陳清婉坐在茶樓雅間,望著窗外田間勞作的景象,眉頭緊鎖。
巧兒磕著瓜子,漫不經心地說道:
“可不是嘛,陛下,奴婢早就覺得這小子不簡單。”
“您瞧他那張嘴,叭叭叭的,能把死人說話了,”
“這要是放在宮裡,指不定能忽悠多少女子呢。”
陳清婉白了她一眼:“說什麼呢!”
巧兒壞笑著湊近陳清婉。
“陛下,您想想,這陸言長得也不賴,”
“又會說話,還會種地,簡直就是居家旅行必備良品啊。”
“巧兒!”陳清婉佯怒道。
“再胡說八道,小心朕撕爛你的嘴!”
巧兒吐了吐舌頭,不敢再造次。
不過,陳清婉心裡也清楚,巧兒的話雖然粗俗,卻也不無道理。
陸言確實是個不容小覷的人物。
他的存在,對她來說,既是機遇,也是挑戰。
歸順於我,那就是朕的國家棟梁,如果歸順不了,必須想辦法絞殺。
這小小的山南縣也必須要掌握在我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