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 > 女美生耽 > 貴女風華,權寵皆為掌中物 > 第一卷 第7章 太後仙逝

第一卷 第7章 太後仙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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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悠然眯著眸子,實在是門口的光線過於刺眼,看不清楚來人的長相。

等到小太監佝僂著腰越走越近,季悠然心中大駭。

是他?

他竟然還活著!

小太監快步走到蕭淑妃身後一步遠的位置跪下,對皇帝重重磕了個響頭。

又微微直起身子,手裡拿著一個荷包,高高的舉過頭頂。

“奴才是淑妃娘娘宮裡的人,這荷包裡便是物證!”

蕭淑妃低垂著頭從袖口裡抽出絲帕掩住口鼻,聳動著肩膀無聲啜泣。

季悠然很想對著她鼓掌叫好。這演技太絕了,若不是知曉這其中的內情,隻怕自己都要疼惜她幾分了。

隻是這小太監進來乾嘛的?難道是自己認錯了,眼前的人並不是記憶裡的那個他?

皇帝抿著唇,沉默著看著這一切。蕭淑妃心跳如擂鼓,就連右眼皮都跟著跳了跳。

就在此時,內殿裡麵負責貼身照顧太後的老嬤嬤踉蹌著跑了出來,眼圈通紅地跌在地上。

“陛下!太後娘娘不好了!”

太醫院正瞬間起身,快步朝著內殿的方向奔去,完全沒有注意到皇帝眼中一閃而過的不滿與慍怒。

季悠然心中如明鏡般知道太後會有什麼樣的症狀,並不想湊過去看從而影響胃口,畢竟昨兒一整天加上今日早飯沒吃,午飯可得大吃一頓呢。

更何況外殿這戲才開始唱,可比內殿孤零零躺個老太太觀賞性強太多了,也舍不得走開不是?

蕭淑妃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本想悄悄起身去內殿躲一躲滿身戾氣的皇帝,又擔心不知什麼時候跟過來坐在一邊的季悠然對著皇帝說些有的沒的。

隻可惜她還沒想到好法子讓皇帝攆走季悠然,就看到太醫院院正低垂著頭,衣襟與雙手上都沾著血跡,如行屍走肉般從裡麵走出。

“太後娘娘,仙逝了。”

蕭淑妃似是失去了支點,癱坐在了地上。嘴裡更是不斷呢喃著,“這不可能,不可能啊……”

感受到皇帝銳利的眼神看向她,蕭淑妃猛地打了個哆嗦。抬頭與皇帝的眼睛剛好對視,心中大駭。忙抬起胳膊朝著太醫院院正的方向指去,破口大罵。

“太醫院院正是全北梁國醫術最好的人,姑母平日裡身體極好,怎麼會突然去得那般快?”

眼睛死死地盯著對方的衣襟,尤其是看到院正雙手還在往下滑的血珠,蕭淑妃的瞳孔仿佛都亮了幾分。

“一定是你不用心醫治,故意將姑母治死了!姑母隻是暈倒了,你卻滿手滿身的血!”

說到這裡,蕭淑妃激動的整個人都在顫抖,再次回望皇帝的時候,語氣裡沒了之前的惶恐不安。

“陛下!院正一定是被有心之人收買了,所以才會要了姑母的命。這樣狼子野心之人斷不能留!今日他敢對一國太後下手,保不齊明日就敢對您下手啊!”

這話說的,就算是季悠然都覺得說到點子上了。

果然,皇帝緊繃的臉龐柔和了幾分,似是也覺得蕭淑妃此言說到心坎上了吧。

還真是一個冷心冷肺的男人,親生母親就這麼沒了,麵上毫無悲傷就算了,這會兒依然自私到心中隻有他自己的龍體是否安康。

季悠然怎麼會讓這件事輕飄飄地翻過去呢?

雖說太後是害人不成反害己,但也不能死得如此憋屈。

更何況太後敢算計到自己頭上,蕭淑妃也想踩著自己的腦袋上位。那就一次解決兩個大麻煩,一勞永逸的好。

將手中的茶盞湊到唇邊,可唇上沒有沾染半分茶水。隻是做了做樣子,便將手中的茶盞輕輕放回到桌案上。

清脆的茶盞聲成功吸引了皇帝的注意力,季悠然輕歎一聲,幽幽開口。

“剛剛院正診斷母後除了中毒以外,還接觸到了鼠疫。但母後宮裡的宮人說,整個壽康宮中,哪怕是最吸引老鼠光顧的庫房都沒有半點老鼠的影子。”

說到這裡,季悠然頓了頓。目光輕輕掃視一圈,最終落在了皇帝的身上,再開口時詢問的人卻變成了太醫院院正。

“周院正,不知這鼠疫傳播的方式有哪些?是必須與鼠類動物接觸,還是有其他方式?”

“回皇後娘娘的話,鼠疫除了跳蚤叮咬和直接與鼠類接觸外,也有食用未煮熟的鼠疫病死動物。比如帶有鼠疫疾病的兔肉、鹿肉和羊肉等。”

季悠然微微頷首,心中明白院正為何診斷太後為鼠疫感染。

畢竟太後的症狀與鼠疫十分相似,急劇發病、寒戰、高熱、呼吸急促且困難,看太醫這一身血,估計是出現了大量血性痰。

可若是季悠然看來,太後得的並不是鼠疫,而是霍亂。

病因則來源於麻風山上那些病人使用過的餐具,且太後定是命身邊信得過的心腹去辦的此事。隻可惜心腹沒有消毒的概念,反倒是伺候在太後身邊,從而讓病毒有了潛伏期。

又因為太後總覺得她身嬌體貴,太醫院院正又是男子且長相普通,太後自然不願花更多的時間查一查身體狀況。

畢竟在後宮之中養尊處優,吃穿住行一律都是最好的。太後頭上又沒有長輩,皇帝表現得又那般孝順。

可以說整日無憂無慮,日子過得滋潤不已。心情好自然萬事無憂,哪怕診脈診出了異常也隻會覺得是年紀大了,總有些頭疼腦熱的小毛病。

不過季悠然不會挑明太後的病症,誤診也有誤診的好。

季悠然的大腦飛快運轉,蕭淑妃這會兒出了聲。

“陛下,臣妾宮殿裡的小太監過來送物證了,定然是姑母中毒的物證,陛下可願聽一聽,看一看?”

話都說到這裡了,皇帝若不管不問,這孝子的樣子可就白裝那麼多年了。

“朕的母後不能平白無故受這般大的委屈!朕也要看看是哪個膽大包天之人,竟敢對朕的母後下死手!”

跪到腿都有些酥麻的太監急忙瑟縮了一下肩膀,裝作與後宮所有太監並無二致的瑟縮樣子,哆嗦著手高高舉過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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