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金麵女人的身邊圍滿了上前低聲下氣,恭維討酒喝的權貴富豪們。
很顯然,這裡大部分的人都已經品嘗過了這酒的滋味,所以才會顯得如此瘋狂,幾乎都要失去理智。
而對於這些圍繞在自己身邊恭維討好的人們,金麵女人姿態慵懶地靠在男寵身上,手裡拿著一杯曼陀羅酒輕慢地搖晃著,顯然她十分享受著這一刻。
她僅僅隻用一杯酒,就掌控著這麼多的人,這些在官場上春風得意,在商場上叱吒風雲的人們,如今隻能跪在她的腳邊卑微懇求,這讓她如何能不享受得意?
她簡直要得意瘋了,滿眼挑釁地望向了齊淵,那眼神仿佛在說,看啊,怎麼樣?我早就說了我與旁人不同了吧?
“不好意思了諸位,物以稀為貴,這曼陀羅酒一天最多也隻能產出這麼一些,就算你們加一倍的錢,甚至是三倍五倍……也是沒有的,這是規矩,誰也改變不了。除非……你們有人能夠得到本閣主的青睞,成為本閣主的入幕之賓,這些東西自然是應有儘有了。”
金麵女人姿態慵懶,得意揚揚地將手中曼陀羅酒一飲而儘,說話間,她的目光落在了齊淵的臉上,眼裡有著明顯的暗示與勾引之意。
她選擇在今日邀請他過來,就是為了讓他親眼看見這一幕,讓他知道她在九鹽城的話語權,知道她的地位與手段。
自然了,在她看來,齊胤沒有喝她的酒,雖然是掃了她的麵子,可也讓她覺得這個男人足夠聰明,也足夠傲慢強勢。
逆來順受的男人她見得多了,早就已經膩了,她就是要選齊胤這種有權有勢有性格有實力的男人,因為隻有這樣,她與對方的合作,才能夠得到更多。
於是,在吩咐了手下人,將簇擁在身邊如“蒼蠅”一般的賓客們趕走之後,金麵女人再次起身,走向了齊淵。
她眼神迷離渙散,卻直勾勾地盯著齊淵,語氣含笑道:“齊公子可看到了?你不肯喝我的酒,可這九鹽城裡,卻有無數的人想喝我的酒,他們喝了一次之後,便再也忘不掉了……今日你既願意來赴宴,必然也是想了解我的,對麼?我願意讓你了解……也願意接納這位妹妹一起了解……”
說著,女人故意給了薑晚寧一個極其浪蕩輕浮的眼神。
薑晚寧頓時皺起了眉頭,一臉被惡心到了的表情,聽到這樣一番話,她簡直覺得不可思議,仿佛是有人往她的耳朵裡倒了垃圾,實在是不堪入耳!
她再也忍不住心裡的火氣,正準備開口,卻聽身旁的齊淵語氣懶懶道:“你誤會了,本公子可一點都不想了解你……畢竟,你的嘴巴,實在是太臭了。”
此話一出,金麵女人渾身一僵,眼裡明顯浮現怒火,咬牙道:“齊公子!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以禮相待,你卻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我,你不會真的以為,我不敢對你如何吧?強龍不壓地頭蛇,你怎麼也得掂量一下,這裡是誰的地盤吧?!”
女人的憤怒,讓周圍的賓客們瞬間噤若寒蟬,卻都紛紛躲得遠遠的,不敢靠得太近,生怕自己就成為了下一個被遷怒之人。
齊淵單手摟著薑晚寧的肩膀,一臉倨傲地看著金麵女人,語氣輕蔑嘲諷道:“哦?是嗎?本公子就是瞧不上你那做派,瞧不上你那肮臟惡心的酒,你要如何?想與本公子動手麼?”
齊淵說話毫不客氣,顯然也是因為有恃無恐。
他這次來九鹽城,也不是空手來的,光是齊胤帶來的暗衛與虎奴就有不少人,再加上之前齊崢留下的那些,人數加起來足夠摧毀這裡。
且不說,他還有著南齊國嫡出皇子的身份,旁人不知情,或許可以同他叫囂一番,可這女人,顯然是知道他的身份,也知道他的脾氣,居然也敢當麵叫囂,還妄圖給他下毒掌控他!
齊淵沒直接對她動手,就已經算是比較客氣了,怎麼可能會怕她?
金麵女人盯著齊淵看了一會兒,半晌都沒有說話,就在這時,身後的藍衣女子突然上前扶了她一把,金麵女人順勢往後退了兩步。
“齊公子彆生氣呀,我家主子方才喝多了酒,一時頭腦有些不清楚了,您彆見怪,也彆放在心上……”
藍衣女子趕緊露出討好的笑容,開始打圓場。
顯然,她也是清楚知道齊淵身份的人之一,發現自家主子情況不對,這才站了出來。
對方主動退讓,給了台階,齊淵作為客人,自然也不會為難。
他摟著薑晚寧的肩膀,低聲在她耳邊曖昧道:“如何?這下你可滿意了?今晚……能來我房間裡了麼?”
薑晚寧扭頭瞪了他一眼,臉上瞬間浮起紅暈,故作嬌羞地捶了一下他的胸膛。
齊淵見狀哈哈大笑,直接便順勢準備帶著她離開這裡。
然而就在這時,金麵女人卻突然恢複了冷靜,冷聲開口道:“齊公子,我這裡還有一場好戲呢,你確定不看完了之後再走麼?”
聽到這句話,齊淵的腳步微微一頓,與薑晚寧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後,他轉身重新看向金麵女人。
“若這場好戲的主人是你……就算了吧,一個不敢以真麵目示人的女人,不是奇醜無比,就是毀容徹底,你便是脫光了,本公子也不會有任何的興趣。”
齊淵目光肆意地在她身上掃過,言語間一如既往地充滿了輕蔑與譏嘲。
金麵女人倍感恥辱,卻已然有些習慣了他的態度,為了讓他留下,她忍下了怒火,咬牙強撐著道:“自然不是本閣主,齊公子稍後看了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