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前輩,九黎,你們在嗎?我帶了禮物過來看你們。”
就在這時,林子外麵傳來一道晴朗的聲音。
上官九黎聽到這聲音,原本舒展下來的眉頭又擰了起來,眼底閃過一抹明顯的不悅。
“他怎麼又來了!”
上官九黎撇著嘴,顯然對林外的這個人有些厭煩。
“九黎,怎麼說話呢!”
姒九娘推開木門走了出來,小聲的斥責一句。
上官九黎哼了一聲,不以為意的彆過臉去:“本來就是,三天兩頭往我們家跑!我都煩死了。”
“再胡鬨我就再罰你抄一百遍上官心法!”
“我……”
“等會人來了,你可不許這樣!”
“知道了!”
上官九黎撇著嘴,低著頭,一臉的委屈。
姒九娘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我去外麵接人進來。”
說著,姒九娘朝著林子外走去。
看的出來,上官九黎對林外這個人是真的很討厭。
但姒九娘似乎對林外來人好像非常有好感。
想到姒九娘對自己的態度,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這截然不同的態度讓秦天有些好奇。
到底是怎樣一個人,讓姒九娘這樣的人物如此喜歡。
他看向身旁的上官九黎,輕聲問道:“八姐,這人是誰啊?”
上官九黎撇了撇嘴,無奈的說道:“我未婚夫。”
秦天瞪大雙眼,驚呼出聲:“未婚夫?”
自己怎麼從來沒聽八姐說過?
上官九黎歎了口氣說道:“我也是前段時間才知道的。”
“姥姥跟我說,家族還沒衰敗之前,我父親給我訂了一門親事。”
“原以為對方會因為我們林家衰敗,把婚事退了。”
“沒想到……那家夥非但不想退婚,還催著姥姥讓我儘快嫁過去。”
說著,上官九黎一把拉住秦天胳膊,淚眼汪汪的看著他:“小天,你幫我……”
“九黎!”
上官九黎話還沒有說完,一個聲音便從遠處傳了過來。
順著聲音望去,隻見姒九娘身後領著一個年輕人。
來人約莫二十三四歲年紀,一身得體的白色休閒西裝,麵容俊朗,眼底帶著一抹與生俱來的孤傲感。
來人正是林家獨子,林飛昂。
林飛昂衝著上官九黎的方向一個勁的揮手,臉上帶著熱情洋溢的笑意。
他剛要走進院子,便看到了站在上官九黎身邊的秦天。
尤其是看到上官九黎還拉著秦天的胳膊,林飛昂臉上的笑意瞬間垮了下來。
但礙於上官九黎在身邊,林飛昂並未發作。
他強行擠出一抹標準式微笑,指著秦天問道:“九黎,這位是?”
“哼!”
上官九黎冷哼一聲扭過頭,看向彆處,完全沒有要介紹的意思。
“九黎!”
姒九娘嗔怒著瞪了一眼上官九黎,隨後看向林飛昂,笑著打圓場:“哦,這是九黎的弟弟,叫秦天。”
林飛昂‘哦’一聲,挑眉看了一眼秦天:“原來是弟弟啊。”
那眼神,帶著一絲挑釁的意味,像是在和秦天宣誓主權一般。
秦天聞言,鬆開了扶著上官九黎的手,往前站了半步,臉上帶著禮貌的微笑,特意補充了一句。
“說錯了,是乾弟弟。”
林飛昂臉上的神色沉了沉,眼神在秦天身上打量著。
看著比九黎小一些,身上穿的也不過就是一些地攤貨。
也不知道九黎在哪認識的這些三教九流的人。
林飛昂不屑的勾了勾嘴角,向秦天伸出手。
“原來是秦天兄弟,你好,我是林飛昂,九黎的未婚夫。”
握手的時候,林飛昂手上暗暗加了力道,試圖給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乾弟弟”一個下馬威。
秦天臉上笑容不變,手上的力道卻如磐石般沉穩。
林飛昂隻覺得自己的手像是握住了一把鐵鉗,疼的指骨有些發麻。
他眼神微變,迅速收回了手,故作輕鬆的笑意詢問道:“秦天兄弟看著麵生,不知是哪裡人士?”
秦天隨意地擺了擺手,淡淡回道:“沒什麼名氣的小地方來的,不足掛齒。”
這不鹹不淡的回應,讓林飛昂準備好的後續試探都堵在了喉嚨裡。
林飛昂深吸一口氣,將目光從秦天身上移開。
和一個來曆不明的小子較勁,失了身份。
他來這,可是有更重要的事情。
林飛昂重新擺出一副笑臉,隨後從儲物戒內取出幾個精致的錦盒。
他將錦盒一一打開,送到上官九黎麵前,殷勤備至的說道:“九黎,你看,這是北海的千年暖玉,有助於凝神靜氣。”
“還有這株鳳血草,對提升修為大有裨益。”
“這個是……”
林飛昂獻寶似的介紹著,每一件都價值不菲,是每個修煉者都夢寐以求的寶物。
然而。
上官九黎不僅沒有想象中的高興,反而還一臉的厭棄。
對於她來說,這些寶物,還不如啃得起裡的一個炸雞屁股。
平時的修煉就已經夠乏味了,還給自己送助於修煉的東西。
這人怕不是姥姥派來的奸細吧?
難怪姥姥這麼喜歡他。
“九黎,你喜歡嗎?”
林飛昂絲毫沒有注意到上官九黎臉上的表情,還一臉歡喜的詢問她喜不喜歡。
上官九黎冷冷的瞥了一眼,回道:“不喜歡!”
“額……”
林飛昂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一樣,笑容僵在臉上。
手裡的捧著錦盒懸在半空,放下不是,舉著也不是。
就連秦天都替他覺得尷尬。
也就隻有姒九娘適時的開口,打破了僵局。
“飛昂,你有心了,九黎現在的修為正好在瓶頸期,你給的這些靈藥真是及時。”
姒九娘不僅將林飛昂手裡的錦盒接了過去,還給足了他情緒價值。
林飛昂臉上頓時揚起了笑意。
“是嗎,我就是想著九黎需要,這些都是我精挑細選好久的呢。”
“行了,外麵風大,我們進去再說吧。”姒九娘將林飛昂請進屋內,扭頭看向上官九黎,沉聲道:“九黎,飛昂遠道而來,你也進去,陪他說說話。”
“姥姥,我……我劍招還沒罰完呢。”
上官九黎眼底寫滿了拒絕之色,隻好找借口拒絕。
姒九娘怎麼會看不出上官九黎的心思。
她黑著臉,瞪了一眼上官九黎:“今日就算了,不罰了。”
“客人來了,哪有讓客人乾等著,主人自己去受罰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