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與人之間的相處有時候就這麼簡單。
隻要脾氣對上了,哪怕他們才認識了半個小時不到,都能聊的十分融洽。
“今兒就先這麼著吧。”
“我回去想兩天,想好了就給你打電話。”
眼瞅時間不早,薑年中斷聊天,給張林玉比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
張林玉也沒有過多糾纏,隻是笑道:“那你可得快點,不然的話,保不齊我幾天後就被彆人看重,當彆人的經紀人去了。”
聞言,薑年笑了一聲:“你確定就你這脾氣,有人肯要你?”
張林玉聳肩:“這誰說得準?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那老探花探個東苝老娘們都有一大堆人看呢,哥們也算品行優良,為啥沒人要?”
“尼瑪的,又扯東苝,地域黑是吧!”
“你這話說的我就不愛聽,難道我就不能隻是單純的沒素質?”
“看出來了,又怎樣?要給你頒個獎嗎?”
“也不是不行。”
“去你馬的吧。”
薑年笑罵一句,懶得再跟張林玉扯皮,直接離開了這裡。
拿著鑰匙打開房門。
房間裡安靜無比。
“張雨馨,張雨馨?”
薑年喊了兩聲,沒有得到半點回應。
“走了嗎?”
薑年呢喃一句。
心道也是,畢竟他跟張雨馨之間又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關係。
並且自己對她的態度也很一般。
對方要是不走,這才奇怪。
“嗐,也無所謂了。”薑年很快就將這件事拋之腦後。
他的目標可是看遍世上最高山,聽遍世間最高音。
怎會被一個女人耽擱,對她流連忘返。
“吃飯吃飯。”
“今晚出去嗨一下!”
薑年做出決定,然後就將飯放在桌子上,自己則脫下衣服,進到浴室洗澡去了。
練了一上午,下午又去拍戲。
他的身上的汗一直被捂著,黏糊糊的,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
可得洗個澡涼快涼快。
嘩啦啦的水聲落下,洗走他滿身疲憊。
也就在這時。
“吱呀—”
一聲輕響,廁所門被人推開。
聞聲,薑年扭頭看去,便看到那剛剛睡醒的張雨馨揉著眼睛,打著哈欠走了進來。
在他那懵逼的注視下,對方直接坐在馬桶上,清理空間。
“???”
薑年愣住了。
正在打發泡沫的手直接停在了頭上,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而張雨馨,此刻也察覺到了不對。
這廁所裡的水怎麼沒有關?
於是扭過頭,四目相對。
霎時間,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原本還半夢半醒的張雨馨直接清醒了過來,睜大眼睛。
她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薑年:“你你怎麼在這裡?!”
薑年嘴角一抽,這可真是個好問題。
好就好在。
“這是我家啊,我家!”薑年說道:“你為什麼還沒走啊?”
張雨馨理所應當道:“我剛睡醒啊,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語閉,兩人紛紛陷入沉默。
因為這事鬨得實在是有點尷尬。
一個以為對方已經走了。
一個以為對方還沒回來。
這尼瑪
“你看夠了沒?”
注意到張雨馨的目光一直都落在自己身上,一刻都不曾離開,薑年嘴角一抽,問道。
雖然這個廁所是乾濕分離,中間的玻璃因為加熱升起水霧,讓他看不清楚外麵,外麵也看不清楚裡麵。
但特麼的你一直往這邊瞅也不對吧!
他薑年也才看到一個側著的輪廓而已。
你憑啥就能看他正麵的輪廓啊?
薑年感覺自己很虧。
他這還是第一次不,第二次被人這麼占便宜了。
因為上次他在更衣間換衣服的時候,張雨馨也鬨出過這檔子事。
聞言,外麵的張雨馨撇了撇嘴。
“凶什麼凶嘛,啥都看不到,也不知道你在嚷嚷什麼。”
說罷,她就抽出紙,站起身來,離開廁所,但低著頭的臉上卻一片羞紅。
而薑年,則是罵罵咧咧的洗完澡,就裹上浴袍,走了出來。
一出來,就看到張雨馨坐在沙發上,拆著他帶回來的飯。
但這不是重點。
重點在於,直到現在薑年才發現,張雨馨竟然就隻穿著一個吊帶背心,和一個三角短褲!
看似好像一切正常,實則這才是最要命的,因為人最牛逼的能力,就是想象力!
尤其是大夏人。
眾所周知,大夏人比較含蓄。
一點隱私都沒有,全盤托出,可能對方看兩眼,就感覺乏味了。
但要是遮上一點。
那就是:
‘花非花,霧非霧,夜半來,天明去。’
‘來如春夢幾多時?去似朝雲無覓處。’
又或是:
‘花明月暗籠輕霧,今霄好向郎邊去!’
‘剗襪步香階,手提金縷鞋。’
‘畫堂南畔見,一向偎人顫。’
‘奴為出來難,教君恣意憐。’
“嘶~~”薑年到抽一口涼氣,低呼一聲:“我靠!”
當了幾天的素食者,薑年體內的火氣十分旺盛。
以至於在看到張雨馨的這般打扮後,他的小腹直接就騰起了一團火!
“好好好,真是一點都沒把我當外人啊!”
薑年心裡暗道一句。
隨後就走上前來,坐到張雨馨對麵,端起一碗飯,寒暄道:“睡得怎麼樣?”
“挺好,就是沒想到你的被子這麼粉。”
張雨馨隨口道。
“你睡我房間了?”
“對啊,其他房間都不知道多久沒收拾了,冷清清的,一點人味都沒有,我可不想住。”
“得,一會兒吃晚飯後你跟我下去一趟,這床被子得扔了。”
“???”
張雨馨一愣,隨後就炸毛的看著薑年:“薑年,你啥意思?你嫌棄我臟?”
“不,我隻是有點潔癖而已。”
薑年一臉平淡的將飯菜送進嘴裡。
張雨馨嘴角一抽:“那你吃我碗裡的飯乾什麼?”
“因為這是我買的。”
“誒,你……”張雨馨有些破防。
見此狀,薑年也及時收手:“行了行了,逗你玩的,瞧你那一臉玩不起的樣,對了,給你說個事,今兒劇組裡出事了。”
“嗯?”張雨馨一愣,注意力頓時被吸引走,好奇問道:“什麼事?”
“就是徐導要拍個劇組紀錄片,到時候的話,不光片場有攝影機,後台也有,不過也沒什麼事,該乾啥乾啥就行。”
薑年簡單說了一下。
聞言,張雨馨了然,有些好奇道:“為啥要拍記錄片啊?”
“因為這部劇是國內的第一部3diax電影,搞點儀式感唄。”
薑年心不在焉的回道,隨後問道:“你現在醒了,晚上還能睡著嗎?彆明天又去不了劇組吧?”
對此,張雨馨則表示無所謂:“沒事,反正我戲份少,最後才會拍到我,去不去其實都一樣,而且說實話,要不是公司讓我多往劇組跑跑,跟李老師,周老師他們走走關係,我都不想著去。”
“原來如此。”
薑年了然。
而後,他又跟張雨馨聊了一些有的沒的東西。
這頓飯也在兩人的交談聲中結束。
“呼~爽!”
將瓶子裡的最後一口酒喝完,張雨馨往沙發上一趟,臉上儘是滿足之色。
雖然這些飯都是薑年在路邊小吃店裡買來的,但卻讓她吃的特彆開心。
當明星是件苦差事,尤其是女明星。
除了極個彆本來就是以胖出名的諧星外,其他人,基本有著極為嚴重的身材焦慮,和容貌焦慮。
這就讓她們對於飲食極為注重。
油的不吃,鹹的不吃,辣的不吃,甜的也不吃。
每天就靠著那點沙拉,雞胸肉,蛋白粉帶來的營養硬挺。
張雨馨自然也不例外。
也因此,當薑年帶回了一大堆從小吃店買來的重油重鹽重辣的事物後。
縱使張雨馨心裡知道這麼做不對,但吃上一口,就停不下來。
因為這頓飯,可以說是她這兩個月內,吃過的最好吃的一頓飯!
她吃的很開心。
但這開心來得快,去得也快。
張雨馨低頭看著那吃飽後,微微鼓起的小肚子,剛剛還掛在臉上的笑容頓時消散,嘴一癟:“丸辣,全丸辣,這兩個月的努力白費了。”
隨後就幽怨的看著薑年:“薑老師,你為什麼要買這麼油,熱量這麼大的菜啊?都怪你,你害得我長胖了,你說你該怎麼補償我?!”
薑年:“???”
遮沙避風了?
你特麼剛才吃的比狗都歡,完事現在,吃飽了,一抹嘴就給他整這一出?
“看塘三也就圖一樂。”
“吃飽罵娘還得是你。”
薑年皮笑肉不笑的罵道。
對此,張雨馨毫不在意,隻是看著薑年,嗔道:“我不管,反正我吃胖了,這就是事實,說,你該怎麼補償我?”
“我補償你個蛋,少給我發癲。”
“不管不管,你就得補償,就得補償。”張雨馨從沙發上站起,坐到薑年腿上,嘟著嘴:“廠公,你難道忍心看著我因為長胖,而被陛下嫌棄嗎?”
“嘶~”
見此狀,薑年頓時到抽一口涼氣。
關鍵是張雨馨還知道這點,但她非但沒有收斂,反而還晃了起來。
“好好好,這麼玩是吧!”
薑年的火氣上來了,他一把捏住張雨馨的臉:“在劇組的時候,你叫我廠公,我不挑你理,但在這兒,你說,你該叫我什麼?”
迎著他那極具侵略性的目光。
張雨馨眨巴眨巴眼:“爸……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