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啥不直接說你是我的警衛?”還好她從來沒懷疑過吳小群動機不良。
“我要是直接告訴你了,你還會和我說話聊天?和我一起吃飯麼?”
“”寧婉婉看著她沒有說話。
吳小群說的沒錯,她要是直白的告訴自己,她是自己的警衛,她可能隻會跟她保持工作關係。
“可是我想和你當朋友,就像我哥和老師還有季雲霆那樣。”吳小群的聲音很小,但足以讓寧婉婉聽到。
“咱們已經是朋友了,不是嗎?”寧婉婉拉著她的手。
兩個女孩相視一笑,吳衛兵從後視鏡看了眼自己的妹妹,也咧開了嘴角。
他們兄妹倆從小父母雙亡,相依為命。
後來他當兵去了,妹妹寄養在親戚家,直到有一次他回去探親,才發現他寄回去的錢根本就沒用在妹妹身上。
妹妹每天還要乾重活,每天吃不飽穿不暖,身材瘦小得讓人心疼。
於是他帶著妹妹到了京市,但是他要訓練、要出任務,他隻能將妹妹關在租的房子裡。
她沒有交過朋友,直到她被寧國強特招到女子警衛隊。
女子警衛隊除了是戰友關係,也是競爭關係,所以給過她關心的寧國強,成了吳小群心裡的一道光。
寧國強嘴裡的寧婉婉,在他去世之後,就成了她代替寧國強的那道彩虹。
尤其是她看了寧婉婉的外交發言之後,她更加想要去親近她,看著她發光發亮,守護著她。
這時,車門被敲響打斷了所有人的思緒。
後車門被拉開,得到消息趕來的季雲霆瞟了一眼吳小群。
“你到前麵去。”
“去就去。”吳小群下了車,坐到了副駕駛。
“你這警衛就是這麼當的?”坐上車季雲霆在檢查過寧婉婉確實沒有受傷後,就開始朝著吳小群發難。
“是我的失職。”她沒有辯駁,她應該之後再去補假的,她的職責是寧婉婉的安全。
“換警衛。”季雲霆的火很大,警衛失職的性質很大,稍有不慎他老婆就會出事。
聽到他的話,吳小群的眼淚沒忍住流了下來,她不想被換掉,她不想離開。
“彆。”寧婉婉握住他的大手,“小群是不得已的。”
“你還替她開脫?”季雲霆用另一隻手指著吳小群。
“季雲霆!”她一巴掌拍在他指人的手臂上。
察覺媳婦發火了,他才把手給放下來。
“如果小群不去請假,她警衛的身份一旦暴露,是軍委想看到的嗎?是你們想看到的嗎?”
她看向季雲霆,既然給吳小群安排了轉校生的身份,那麼她警衛的身份肯定是不便暴露的。
可是剛才校長看見她並沒有驚訝,也就是說吳小群的身份校長知道。
吳小群中午和她分彆的時候很著急,就說明這節課的老師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她不去露個麵不行。
“如果你要換掉小群,那麼我不需要警衛了。”
“婉婉,彆鬨脾氣。”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卻被甩掉了。
“季雲霆,誰都有顧忌不到的時候,不能因為一點小錯就給人定罪。”寧婉婉看向他。
“咳,插一句。”吳衛兵出聲,先看了自家妹妹一眼,再看向兩口子。
“今天這事,責任一邊一半,我們在校外守著的也有責任,人是從校門口進去的。”
吳衛兵的話成功的引來的季雲霆的怒目,“連門衛都換成你的人了,人是怎麼混進去的?”
“我剛才問過,是一個女學生,帶了一個年紀稍大的,說是她父親,幫她拿些東西回家,還有一個同行的男學生,個子很高大。”
“袁思琦。”寧婉婉和吳小群異口同聲。
“就是報名那天和我一起出校門的那個人。”她看向季雲霆。
他打開車窗朝車門外的張濤報了這個名字,張濤聽到後點點頭,便離開了。
“這種事情,絕不允許再有下一次。”這話是對吳衛兵說的,也是對吳小群說的。
“是。”
事情過去兩個小時便調查清楚,那兩個男人確實一個是袁思琦的父親,一個是袁思琦的哥哥。
原來袁思琦的父親就是南岸的特務,一直蟄伏在京市。
在那次新聞發布會後,南岸就袁思琦的父親發布了暗殺寧婉婉的任務。
每天季雲霆都會接送寧婉婉,他們沒有機會在上下學的路上動手。
原本打算借著袁思琦和她的同學身份套近乎,借機邀請她出去遊玩,可是誰知她不上當。
所以中午在食堂,袁思琦確認了她下午會去圖書館,選擇在那裡動手。
原本的圖書管理員被袁思琦父親給打暈,藏在了圖書館的倉庫。
季雲霆得知這個結果,鬆了一口氣,也還好這一次對方不是派的訓練有素的軍人,不然他家嬌妻該怎麼應對?
不過,現在他可沒心情想這些,他老婆還因為他下午發火的事,不肯理他呢。
看了看樓上,他苦笑了一聲,從沙發上起身樓。
推了下房門,還好,沒把房門給鎖了。
一打開門,正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看著他。
“季師長比我想的要晚上來三分鐘,看來我這個老婆對你來說,也沒有很重要嘛。”她抬起手看起了自己修剪得圓潤的指甲。
“老婆,你冤枉我了。”季雲霆上前握住了她的小手。
“當知道你在學校被人追殺,我的心臟都要停止跳動,我恨不得立刻飛到你身邊。”
他將臉埋在她的小手裡,“我真的沒有辦法想象,失去你,我會變成什麼樣子。”
寧婉婉看著蹲在自己麵前的男人,這是第二次他在自己麵前露出這樣的情緒,是因為自己。
男人抬起頭,握著她的小手,眼神真摯的看著她,聲音略帶沙啞的說著,“我愛你。”
她用力的眨了眨眼,這是他第一次說愛這個詞,隨後她的笑容展開,抽出手撫上了他堅毅的臉頰。
“我也愛你。”
得到回應的男人笑了起來,傻的像個孩子。
“可是老公,我們都是軍人,也都是軍屬烈屬,如果真的有這麼一天,我們必須堅強的麵對,你今天的確不該對他們發火。”
季雲霆沒有說話,隻是起身彎腰將她攬進懷裡,他很用力,像是要將她揉進骨血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