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居王阿姨好像對劉軍的情況比較熟悉,根據對方所說,劉軍經常在樓下的一家網吧裡包夜,
很快王帥他們來到樓下的往來往,去酒吧之後和前台就確定了劉軍正在裡麵掛機。
王瑞這邊立即部署了抓捕行動,對方的網吧裡麵現在正是白天,人並不是很多,所以幾個人從不同的通道過去,很快就來到了劉軍開機掛機的坐位上。
潮濕的煙味混著泡麵氣息撲麵而來。劉軍正歪在電競椅上打遊戲,嘴裡叼著煙,迷彩褲膝蓋處破了個大洞。直到冰涼的手銬扣上手腕,他才驚恐地瞪大眼睛:“你是誰?乾啥抓我?!“
“是不是劉軍?如果是的話點點頭。”
劉軍看著黑洞洞的槍口,趕緊點頭。
審訊室的日光燈下,劉軍的影子在牆上扭曲變形。他反複搓著衣角,指甲縫裡還沾著鍵盤的油漬:“那人叫我喊他'刀哥',給了五千塊,說把黑色密碼箱送到濱海巷17號。“他突然劇烈咳嗽,唾沫星子濺在鐵桌上,“我發誓沒打開過!他說要是敢偷看,就把我手指頭剁下來泡酒!“
當王帥追問“刀哥“的身份時,劉軍突然蜷縮成蝦米狀:“我不知道!每次見麵都戴黑口罩,聲音像砂紙磨過“他突然抓住鐵欄杆,“但我聽見他打電話,提到'光頭強還沒搞定'!“這句話讓整個審訊室的空氣瞬間凝固,王帥和小張對視一眼,在對方眼中看到同樣的興奮。
淩晨三點,審訊筆錄上的字跡密密麻麻鋪滿12頁。劉軍癱在椅子上,眼神呆滯地盯著天花板,而王帥已經在部署新的行動。警車呼嘯著駛出警局。
第二天一早,海州市刑偵支隊會議室裡,投影儀將“唐劍”的個人信息投射在白板上。照片裡的男人眼神陰鷙,左臉頰一道蜈蚣狀疤痕從眼角斜劃至嘴角,正是道上人口中的“刀哥”。陸川用紅筆圈住他的現任職務——“帝豪ktv”保安經理,轉頭看向整裝待發的抓捕小組:“唐劍在帝豪ktv盤踞多年,手下養著十多個打手。這次行動務必乾脆利落,避免打草驚蛇。”
行動部署在暮色降臨時分展開。王帥帶領的突擊一組提前兩小時潛伏在ktv後門巷子裡,隊員們身著便衣,將防彈衣藏在寬鬆外套下。巷口的燒烤攤飄來油煙味,王帥假裝翻看菜單,實則緊盯後門動靜。小張混在停車場的車流中,用微型攝像頭記錄進出車輛。陸川則坐鎮指揮車,通過對講機與各組保持聯係。
晚上八點,帝豪ktv霓虹燈亮起,門口豪車絡繹不絕。唐劍戴著墨鏡,穿著黑色皮衣站在門口,身後跟著兩名膀大腰圓的保鏢。王帥壓低棒球帽,帶著三名隊員裝作醉酒客人晃晃悠悠靠近:“老板,開個大包廂!”唐劍瞥了他們一眼,朝對講機說了句方言,側身讓出通道。
就在眾人即將跨進門檻時,二樓突然傳來玻璃碎裂聲。“都他媽彆鬨事!”唐劍臉色一變,轉身帶人衝向樓梯。王帥抓住時機,一個箭步上前扣住他的手腕:“唐劍,警察!彆動!”唐劍反應極快,猛地甩脫桎梏,從腰間抽出彈簧刀。“小心!”王帥迅速後仰,刀刃擦著鼻尖劃過,隊員小李趁機撲上去,兩人在地上扭打成一團。
ktv內頓時亂作一團,保鏢們抄起鋼管衝過來。張輝帶領的支援組及時趕到,警棍與鋼管碰撞聲此起彼伏。唐劍在混亂中想往消防通道逃竄,王帥緊追不舍,在樓梯拐角處將他撲倒。唐劍的墨鏡摔碎在地,露出布滿血絲的眼睛:“放開我!我犯什麼法了?”
押解回警局的路上,唐劍始終保持沉默,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審訊室裡,陸川和張輝一左一右坐下,將現場繳獲的彈簧刀和監控截圖拍在桌上:“3月24號晚上,你讓劉軍送的黑色密碼箱裡裝的什麼?”唐劍冷哼一聲:“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張輝調出劉軍的審訊錄像:“你的小弟全撂了。劉軍交代,你威脅他要是敢透露半個字,就把他手指頭剁下來。”唐劍的瞳孔微微收縮,卻仍強撐著冷笑:“空口無憑,有證據嗎?”陸川突然將李劍鋒的屍檢報告推過去:“死者胃裡的朱砂,和你ktv包廂裡香薰使用的成分完全一致。”
這句話讓唐劍的臉色瞬間慘白。他盯著報告上的照片,喉結上下滾動:“我隻是讓他送個箱子,誰知道會出人命!”陸川乘勝追擊:“箱子裡是毒品?和光頭強有關?”唐劍突然暴起,手銬在鐵桌上撞出巨響:“我要律師!沒有律師我什麼都不說!”
審訊陷入僵局時,技術科傳來消息:在唐劍的手機雲端恢複了被刪除的聊天記錄。陸川將“光頭強”與唐劍的對話投影在審訊室牆上:“3月23號,光頭強說‘李劍鋒那小子想單乾’,你回複‘敢壞規矩,活膩了’。”唐劍盯著屏幕,額頭上青筋暴起。
“李劍鋒替你們販毒,又想私吞貨物,所以你們要除掉他,對嗎?”陸川的聲音冷得像冰。唐劍突然捂住臉,肩膀劇烈顫抖:“是光頭強下的手!他說李劍鋒偷了兩公斤冰毒,必須清理門戶”他抬起頭時,臉上的疤痕因扭曲的表情顯得更加猙獰,“我就是負責善後,把貨轉移到17號碼頭!”
“光頭強的真實身份是什麼?”張輝追問。唐劍抹了把臉,沉默許久才開口:“他叫周強,以前是碼頭搬運工,因為打架把人打殘廢,坐了五年牢。出獄後不知道從哪兒搞到的貨源,在道上混出了名堂”他的聲音越來越小,“他左腿是在牢裡被犯人打斷的,走路一瘸一拐。”
陸川翻開筆記本:“周強現在藏在哪裡?”唐劍咬著牙,指甲在掌心掐出鮮血:“我不知道!他行蹤詭秘,每次見麵都換地方”他突然抓住陸川的手腕,“但我知道他有個相好的,在城西開美甲店,叫小美。也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