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衣功：一層（0400。）”
“讓我試試這鐵衣功效果如何？”
張坤抽出殺豬刀，伸出手臂，在小臂背部輕輕劃一刀。
輕微的摩擦聲響起，好似劃過厚厚的皮革。
古銅色的手臂上，多出一道微不可見的白痕。
不夠，再來。
他加重力氣，用力劃下。
一成、兩成……
加到三成力氣時，堅韌的皮膚被劃開，多出一道輕微的血痕。
粗略估算，有人拿殺豬刀，用五百斤的力量砍他，才能破防。
這還隻是鐵衣功第一層的效果。
等他升到二層、三層，練成銅皮鐵骨，豈不是可以免疫大部分普通攻擊？
難怪鐵衣功第一層消耗的經驗，要比白猿拳入門多。
單從展現出來的威能來看，鐵衣功的性價比顯然更高。
可惜剩下的經驗不夠將鐵衣功提升至第二層。
張坤拿出另一本武譜《蠻牛拳》。
如賣功法的老頭所言，這本拳譜隻有三式，蠻牛衝撞、蠻牛踐踏和蠻牛頂天。
他試著練了一遍，提示浮現：
“激活輔助技能：蠻牛拳（殘缺）。”
“蠻牛拳（殘缺）：未入門（050）。”
“效果1：一牛之力。完整拳法圓滿可獲得一牛之力（兩千斤），因拳法殘缺過多，最多可獲得五百斤氣力。”
“效果2：牛皮。完整拳法圓滿可獲得牛皮甲防禦。因拳法殘缺過多，最多可獲得粗製皮革防禦。”
殘缺版的蠻牛拳，經驗消耗隻有白猿拳的一半，但兩個效果不儘如人意。
效果1的氣力增漲，不如釣魚佬等級提升增漲的力量多。
效果2的防禦提升，同樣比不過鐵衣功。
他沒必要把經驗花在上麵。
張坤朝門外喊道：“石頭，過來。”
石頭一溜小跑趕來：“坤哥，有什麼吩咐？”
張坤將《蠻牛拳》遞過去：“我買了一本拳譜，你拿去練，看能不能練出門堂。”
這世道，靠人不如靠己。
若石頭能練出內勁，起碼有一絲安身立命的本錢。
“拳譜？坤哥，我，這是給我的嗎？”
石頭激動的語無倫次。
雖然他沒見過武學，但或多或少聽過武學的傳說，知道武學的神奇和珍貴。
好比天上人間的頭牌，穿著若隱若現的白紗站在麵前，是個男人都會雞動。
張坤笑道：“好好練，修煉有成彆忘了報答我。”
石頭正色道：“請坤哥放心，無論我有沒有練成，這輩子都不會忘了您的恩情。”
揮手讓石頭離開，一夜無夢。
……
清晨，張坤起來時，石頭已將早餐做好，在院子裡琢磨《蠻牛拳》，哼哈哼哈練個不停。
看著像模像樣，似乎有點天賦。
看到張坤出門，石頭飛快收功，給張坤拿碗盛飯。
張坤說過幾次不必，石頭死活不改，也就隨他去，安心享受。
吃飽喝足，二人出門。
石頭背著竹簍，時不時出拳，似在參悟《蠻牛拳》。
張坤見狀不由感歎，真羨慕努力奮鬥搏未來的人，不像他，努力就有收獲。
二人來到河岸，下竿。
不一會兒，有浮漂抽動。
張坤正欲起竿時，水麵忽然“咕嚕咕嚕”冒起水泡。
異樣的感覺浮上心頭。
“你釣上來一條豬婆龍（妖魔），經驗+100。”
下一個，一道殘影躍出水麵，兩排白牙泛出一道道冷光，朝石頭當頭咬下。
是一頭三米長的豬婆龍。
妖，妖魔？
石頭呆愣當場，他被嚇傻了。
眼看血盆大口離他越來越近，一股巨力從背後傳來，將他拉開。
“哢嚓！”
豬婆龍咬了個空，摔落在岸，發出嘶吼聲，朝石頭撲來。
行到半路，張坤越過被他拉到身後的石頭，正義的鐵拳狠狠錘在這條豬婆龍的頭頂。
前撲的勢頭猛地一沉，重重砸在地上，頭昏眼花。
張坤七百斤氣力時，都能壓著一頭豬婆龍打。
如今他身懷一千五百斤巨力，白猿拳大成，鐵衣功一層，揍豬婆龍不跟揍孫子似的？
他翻身騎在豬婆龍身上，學著武鬆打虎，沙包大的拳頭，如雨點般落下。
“砰砰砰！”
隨著悶哼聲不斷響起，被張坤壓在身下的豬婆龍，口鼻冒血，猩紅的雙眼泛白。
今日，他要屠妖。
“坤哥小心。”
石頭突然驚呼道。
在他開口的瞬間，張坤亦察覺到危險靠近，一個翻轉，借助身下的豬婆龍充當盾牌。
隻見又一頭三米長的豬婆龍從水麵躍出，一口咬中前一頭的尾巴。
兩頭也是送菜。
張坤正欲連第二頭偷襲的豬婆龍一並捶死時，水麵冒出一個個鱷魚腦袋。
艸。
又是數十上百頭，他可乾不過。
張坤一腳將第二頭豬婆龍踢開，反手抄起竹簍魚竿，往石頭一丟：“愣著乾嘛，快跑。”
隨即一手勒住半死不活的第一頭豬婆龍的脖子，一手夾著石頭，使出吃奶的勁，往城裡的方向狂奔。
這頭豬婆龍至少三百斤，哪怕當肉賣10文錢一斤，也值三兩銀子。
交給官府，能領二十兩，他可舍不得放手。
“嗖嗖嗖！”
在澧水河稱霸一方的豬婆龍，哪能容忍人類帶走它們的同伴，紛紛上岸追逐。
可麵對耐力極強的張坤，隻有吃灰的份。
很快被他甩的不見蹤影。
張坤一口氣跑到三千米外，才將顛的快吐白沫的石頭放下。
他擔心再狂奔下去，豬婆龍沒追來，石頭要先掛了。
“嗬～嗬～嗬～”
石頭大口喘著氣，朝張坤豎起拇指：“坤哥，你實在是太強了。”
他一直覺得張坤很強，但沒想到張坤這麼強，徒手打死一頭妖魔，還能扛著他跑這麼快。
張坤笑了笑，“邦邦”兩拳，將奄奄一息的豬婆龍徹底捶死。
今天雖然沒釣什麼魚，但有這頭大貨在，也不算虧。
不過河麵老這樣下去，他能不能安穩釣魚，都是個問題。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
他扛起豬婆龍，招呼石頭回家。
一頭豬婆龍價值太大，劉安未必兜得住，他估計要請劉能出麵，才能順利吃下。
剛走兩步，不妙的預感浮上心頭。
正當他四處搜索危險時，兩道身影幾乎並行衝來。
仔細一看，一方是一頭四米長的花豹，後肢著地，前肢撲打。
而和它鬥的不分上下的，是和張坤有過一麵之緣的鷹顧狼視武者。
那武者和花豹一般，兩腳著地，雙拳飛快出招，和花豹打的難分難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