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個不留(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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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柴房裡,女子滿身都是血汙,渾身瑟瑟發抖。

沈長歌剛剛生產產下一女就被扔到這柴房裡來了。

“小姐,小姐,侯爺和大小姐把小小姐抱走了,說要用小小姐的心頭血給大小姐的女兒治病。“沈長歌的貼身侍女白芷匆匆進來,帶著哭腔對沈長歌說道。

沈長歌的身體早就虛弱透頂,但是聽到這話,卻也掙紮著爬了起來。

“快扶我去正房。“沈長歌拉著白芷說道。

這寒冬臘月,柴房你陰冷寒涼,外頭更是寒風刺骨,大雪紛飛,主仆二人深一腳淺一腳的好不容易來到了正房。

“唉吆喂,這不是咱們侯夫人嗎?怎麼這般狼狽啊~~~“幸災樂禍的嘲笑聲響起。

沈長歌抬頭卻看到一個身著緋紅色比肩的丫頭正滿臉鄙夷的看著自己。

這正是她姐姐沈長歡的貼身丫鬟蓮香。

“如今我已經不是什麼侯夫人了,我隻想見見侯爺和侯夫人,還請代為通報。“沈長歌低聲下氣的懇求道。

大約是聽到了沈長歌的聲音,厚厚的簾子被打開,一身華服的沈長歡和林少安相擁著走了出來。

“賤人,誰讓你來的,誰允許你來的,我早已經寫了休書給你,你已經不是長信侯夫人了。“林少安看著沈長歌滿臉嫌棄,已經厭惡到了極限。

“侯爺,妾身死不足惜,隻求你能放過咱們的女兒。“沈長歌苦苦哀求道。

“你這賤人不敢寂寞,紅杏出牆與人私通產下的賤種,還敢說是本侯的女兒,這賤種能給綰綰做藥引子,也算是她的福氣了。“林少安冷笑著一字一句的說道。

沈長歌隻覺得腦子嗡的一下就炸開了,她滿臉不可置信:“你說什麼,什麼叫做藥引子!“

當初林少安說,隻要她認了罪名,被休棄,就會讓她安全生產,會照顧孩子的。

可為何現在卻這麼說。

林少安殘忍一笑,吩咐道:“將那賤種扔給這賤婦!“

隨後林少安的小廝將一個帶血的繈褓扔給了搖搖欲墜的沈長歌。

沈長歌抱緊了繈褓,卻看到一張粉嫩的小臉,但是卻慘白的毫無一絲血色,也沒有一絲的生氣。

“女兒,女兒。“沈長歌頓時肝腸寸斷,她手一摸,繈褓上都是血跡,她瞬時打開一看,她的女兒心臟之處,竟然有一個血洞,心臟早就缺失了。

“啊~~~~~~~“白芷嚇得失聲大喊起來。

“林少安,你還是個人嗎?這是你的親生女兒,你竟然挖了她的心,你這個畜生!“沈長歌目眥欲裂,猶如野獸一般的嘶吼。

她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就為了保住女兒的性命,她寧可認了那同與人私通的惡名,寧可當個人儘可夫賤人,寧可被休棄,寧可給沈長歡騰地兒,為什麼還不肯放過她的女兒。

她本以為虎毒不食子,林少安雖然狼心狗肺,可總不會連親生女兒也不放過吧,可事實證明,他當真是連畜生都不如!

“是誰的女兒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心頭血能救綰綰,能讓長歡開心起來,她死的就值得了。“林少安說的理所當然。

“林少安,沈長歡,你們不得好死!“她抱著女兒冰冷的身體,淚水翻湧,哭的嘶啞絕望·····

“當年若不是算計本侯,本侯為何要娶你這個賤人,本侯的未婚妻是長歡,都是你這個賤人害得本侯和長歡錯過了一生!“林少安說道此處,更是恨意滔天。

沈長歌血紅的眸子掃過林少安和沈長歡,很明顯,沈長歡聽到這話眼神有些躲閃,十分心虛。

當年的真相分明不是如此。

沈長歌有些癲狂的吼道:“當年分明是沈長歡嫌棄你長信侯府沒落,想要高嫁才設計你我的,否則憑她一個庶出,能嫁給裕王?“

沈長歡一直未開口,聽到這話,忙抓著林少安的手臂說道:“安哥哥,我知道當年是我不夠堅定,嫡母為了妹妹和安哥哥的名聲,才讓我和妹妹換親的,是我傷了安哥哥的心,我不配在同你一起了,妹妹到底是安哥哥結發妻子,我還是帶著綰綰離開吧。“沈長歡哭哭啼啼的說道。

林少安聽了這話,頓時氣極,他一把抽出身邊侍衛的佩劍。

來到沈長歌麵前,對著沈長歌當胸一劍刺了過去。

沈長歌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但是白芷卻擋在了她麵前。

“小姐,奴婢不能再伺候小姐了。“白芷笑著倒了下去。

林少安此刻雙目赤紅,早就殺紅了眼:“賤人,死性不改,到現在還敢汙蔑長歡。“

林少安的利刃再次刺向沈長歌。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院門被人踹開,緊接著一名身穿鎧甲的男子帶著一隊親兵闖入。

男子持劍疾步而來,來到林少安麵前。

他麵色冷厲,神色森寒,猶如地獄的勾魂使者,林少安也是大驚失色,劍尖還抵在沈長歌的脖子上。

楚昭睿劍鋒掃過,林少安拿劍的胳膊斷落在地。

鮮血噴了沈長歌一臉,染紅了她的眼睛。

可他嘴角卻噙著淡淡的微笑。

沈長歡嚇得花容失色,哆嗦的指著裕王楚昭睿:“藩王沒有奉詔進京是造反,是殺頭大罪!“

楚昭睿卻一個眼神都沒給沈長歡,他的親兵很快控製了所有人。

直接把哆嗦的不成樣子的沈長歡和抱著手臂慘叫不止的林少安扔在楚昭睿麵前。

楚昭睿小心翼翼抱著沈長歌,眸子裡都是心疼懊悔和憐惜:“小哭包,本王來晚了,你彆睡啊。“

楚昭睿帶了哭腔,生怕自己會失去懷裡的稀釋珍寶。為何他來的這麼晚,若是能早來一點,早一些······

沈長歌的身子早就到了強弩之末,林少安早就給她下毒,她真的撐不住了:“阿睿,對不起,是我負了你,若有來世,我必定傾心相待,請你把我和我女兒埋在一起·····“說完這些沈長歌的意識渙散,閉上了眼睛,在楚昭睿懷中絕了氣息。

“長信侯府,一個不留!“楚昭睿緊緊擁著沈長歌冰冷的身體,下了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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