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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是在看小醜表演一般,眼底譏諷之意明顯。
譚書常聞言,既然語言反擊,也沒有故作優雅,而是直接一道見厄劍氣斬下。
這驟然一擊,也令龍章遠吃了一驚。
但這位身具二十多年修行功力,是以也瞬間反應過來。
“譚道友可真令人不齒!”揮手同樣斬出一道劍氣,龍章遠便冷哼了一聲,但他這一聲哼完,其臉色卻是在瞬間發生巨變。
蓋因為他的劍氣,不僅沒有攔下那一道血色劍氣,反而才稍稍靠近那道血色劍氣,就直接碎滅了。
這等一方劍力瞬間瓦解之事,往往意味著兩人之間的修為差距太大了!
但好在龍章遠還有法器之利。
“劍起!”
龍章遠大喊一聲,瞬間一聲劍鳴由遠及近而來。
一道劍氣長虹,自另一座山峰上,直接跨越數裡地之遙斬來。
砰!
有這一柄通靈法器級彆的極品飛劍阻攔,譚書常的那一道見厄劍氣,便一下子無以為繼,隨風而散了。
“這劍不錯。”譚書常忍不住讚道。
他的見厄劍氣有多凶,譚書常無疑是最清楚的。這裡麵不僅有厲鬼的殺人規則,更有厲鬼的惡意領域力量。
但劍不錯,並不意味著龍章遠這人也不錯。
譚書常抬手抓來幾縷山風,然後隨手一扯,頓時條條風氣化作的絲帶,將龍章遠的那柄飛劍纏住,繼而一下子扯遠了。
龍章遠作為徒劍山正道大計中的天命之子,自然是有過人之處。即使一開始沒什麼過人之處,但在徒劍山一大堆資源集中下,龍章遠也能夠得以顯得不凡起來。
隻不過,這不凡也得看跟誰比啊……
修行幾個月,便擁有二十多年修行功力,龍章遠足以稱得上是驚為天人。而其在年輕一輩中,也可以說已經沒了敵手。
可在譚書常的五十一年修行功力麵前,龍章遠的修為,自然是完全不夠看了。
龍章遠修行的功法是天功寶典,而譚書常也是。
兩人在“質”上,沒有半分差距。
“不好!”此時,在更遠處的一座山峰上,隨龍章遠一道下山的那幾個徒劍山老祖輩修士,這個時候已然是臉色大變。
因為他們沒想到他們的天命之子,和這譚書常的差距竟然如此大。
當即,顧不得其他,有一位老祖輩修士直接出手了。
譚書常原本在打落那柄極品飛劍後,就準備給這龍章遠紮個前後通透,好叫這小子做一個“開”心人。
哪成想,突然的心悸,令他不得不揚手扔出長杖。
長杖迎風就長,瞬間大於山。
轟!
這卻不是長杖砸下,而是長杖被砸中了,毀滅性的碰撞波動,直接隔空震碎了大片山上樹木。
然後,隨著一聲脆響,那長杖竟是直接就碎開了。
因為那砸下來的,是一件通靈法器!
而這長杖本身又隻是一件武門法器,雖然品級達到了上境,具備術、力兩種威能,但其本身材質,自然是能湊合就湊合,所用的材料,都是剛剛好能煉製上境法器罷了。
至於從徒劍山老祖輩手裡扔出來的通靈法器,雖然是其在偶爾的一次爭鬥中繳獲所得,但為了煉成這件通靈法器,對方毫無疑問是用心了的。
是以,這件通靈法器的材質硬度,可以說已經達到了甲五界天材地寶的硬度極致。
不過,長杖雖然碎了,但譚書常卻也因此沒了蹤影,不是被那通靈法器給震碎了,而是早已經遁去無蹤。
這讓出手的那位老祖輩修士,一時間臉色難看。
“師叔,這……”龍章遠這時也緩過神來,他沒想到自己這第一次了結恩怨的因果之戰,會是如此虎頭蛇尾的結局。
一時間,龍章遠的臉色有些陰晴不定。
他很感激對方救了自己,但對方如此,豈不是顯得他很廢物?
除了惹禍外,就什麼都不行了?
不過,龍章遠如此神情變化,落在那位徒劍山的老祖輩修士眼中,卻成了龍章遠赤子之心的一種表現,於是這位徒劍山老祖輩修士就用自身經曆來安撫道“章遠,雖然這是你與那譚書常的一場恩怨之戰,但對於這等弑師的邪魔外道,不必講什麼規矩和信義!你乃是應天命而生,尊貴無比,不能出任何差錯!”
“是,多謝師叔教誨!”龍章遠聞言,便連忙行了一禮。
“許師兄這一點沒說錯,我等正道修士,在對付這種邪魔外道時,不必講什麼規矩和信義。縱使以大欺小,我們也是在替天行道,為天地正道儘一份綿薄之力。”有一道應和的聲音傳開,這自然是另外幾位徒劍山的老祖輩修士過來了。
“章遠,我剛才看你出手,你這對於劍道的領悟,是差不多了,但在與人爭鬥這方麵,還是欠缺了大多。正好,我們年輕時闖蕩天下時候,意外發現了一處秘境,那裡曾是一位性情古怪的前輩高人修行之地,那位前輩高人離去後,還在那裡留下了一部特殊的劍經。我們稍後送你過去,你看如何?”
有一位徒劍山老祖輩修士開口這般說道,這一來是彌補龍章遠的缺陷,二來自然是想轉移一下這位天命之子的注意力。
他們那一番話彆看說來冠冕堂皇,但實際上根本經不起仔細推敲。
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在他們看來,眼下也就是這位祖師們欽定的天命之子還年幼,不明諸多事理,等到他再年長一些,就能體會到他們的良苦用心了。
“多謝諸位師叔的栽培!”龍章遠有些欣喜道,但同時他心底也忍不住想到——看來這徒劍山的修士,也遠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光偉正,都仍舊是一些血肉凡胎罷了。自己他日若是能登臨九五至尊之位,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提防這徒劍山修士。
而這會兒,見龍章遠如此,這幾位徒劍山老祖輩修士就準備通知趙懷集去布置秘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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