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人類文明不斷重新繪製星空圖,新的星空圖上描繪了存在母樹的文明,描繪了那些宇宙文明強弱,也描繪了一些靜物流需要的材料。
如此,數年過去。
這一天,永恒接引到了透明神力線。
時問與命瑰皆沒想到,它們當中第一個拿到神力線的居然是永恒。
死寂力量與神力相衝比它們更嚴重才對,這個永恒憑什麼拿走神力線?
它們根本不知道,對於神力,永恒可是相當熟悉的,之所以耗費幾年時間,那是不想被懷疑。
然後又過去數年。
橙色神力線被運檀拿走了。
命瑰與時問不淡定了,運檀這一團氣是怎麼練成神力的?而且比它們還快?不合常理啊。
對付不可知,命瑰與時問才是被主一道寄予厚望的,以前確定的人選還有一個聖滅。
可如今聖滅死了,它們兩個都沒得到神力線,不管過程如何,這個結果它們承受不了,傳回去如何向族內交代。
想到這裡,時問當即與命瑰商議。
不久後,時問聲音響徹知蹤:“八色,討伐逆古,規則必須改變。”
八色聲音響起:“你想怎麼變?”
“神力線條不應永遠屬於某一個成員,而是要輪流來使用,否則永遠有成員不冒險便可以得到主一道賞賜,也永遠有成員在生與死間徘徊,豈非不公平?”時問回答。
這個答案充滿了荒謬。
主宰一族竟然說公平,難以想象,它們的存在本就是世間最大的不公平。
這個世界最無恥的行為就是以本身的不公平要求一切公平,以滿足其自身的不公平。
一時間,八色都沉默了。
儘釋卷發出滄桑的聲音:“時問宰下想要公平,倒也公平。”
時問看向崖壁:“不可知十二席,都應該公平,不是嗎?”
“八色,你說對不對?”
“嗬嗬,這是要搶我們的神力線條?”嗬嗬老家夥發出聲音。
雪後開口:“不屬於誰,何來搶?真要說搶,宇宙間的一切都屬於主一道,屬於主宰一族,用物歸原主來形容更合適。”
“嗬嗬。”
時問再次開口:“八色,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八色說話了:“不過分,可以滿足。”
“好。”時問大喝,眼中帶著笑意:“那就將十二條神力線全部擺出來,先搶到六條神力線的就是第一次可以定位逆古點者,剩餘六個討伐逆古,然後輪流交替,此法才算公平。”
此刻,無人能反駁。
哪怕嗬嗬老家夥,黑色不可知都反駁不了,包括陸隱與大毛,儘管他們恰好不在,沒聽到。
但即便聽到又如何。
時問要的公平,起碼表麵看去確實公平,真要不公平,主宰一族可以比誰都不公平。
它們能給予爭奪公平的資格,已經是讓步。
八色同意了,並承諾儘快將十二條神力線拿出。
另一邊,嗬嗬老家夥當即聯係陸隱,告訴了他此事。
陸隱第一反應就是不去了,不去知蹤,與不可知斷開聯係,保住自己的四條神力線。
嗬嗬老家夥隻是告訴他此事,至於他怎麼做,並未給出建議。
陸隱屹立星空,看著深邃宇宙沉思。
當初八色同意讓他擁有四條神力線,他才重回不可知。可如今八色自己都保不住不可知規矩,規矩形同虛設,八色的地位也直線下降,麵對主宰一族根本無力反駁。
八色已經幫不了他了,或者說即便幫得了也不會幫,因為八色同樣想得到他這邊的神力線。
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裝作不知道此事,再也不去知蹤。
可即便想拖也拖不了多久,百年一次定位逆古點的任務必須要完成,不完成,八色自然知道陸隱背離了不可知,到時候自然是瘋狂尋找。
不可知,主一道都會找他。
與他之前想的情況一樣,他會代替不可知,成為主一道優先解決的對象。
主一道能否找到他?這個不用懷疑,隻是時間問題罷了。
有些事,躲是躲不掉的。
陸隱想了想,一個瞬移消失。
半個月後,另一片星空下,他與永恒麵對麵。
“我拿到了一條神力線,運檀拿到了一條,時問當然急了,本來它們的打算僅僅是改變組隊的規則,讓你暴露在它們眼中,先對你出手,但現在全部改變了。”永恒緩緩開口,道出了時問它們的想法。
陸隱好奇:“你們四個到底怎麼打算的?”
永恒道:“通過隻言片語,我大概知道,它們是想先把神力線條控製在自己手中,儘釋卷,雪後,包括不黯都是主一道的,隻要控製了神力線條,下一步就是霸占神樹,徹底控製神力來源,最終誅滅不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