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大漢滿臉怒容,用力掀開衣服,左胸處那顯眼的紅色印記馬上就呈現在眾人眼前。
在祖安這個地方,酒吧有黑幫支持是常見的情況,一般情況下,很少有人敢不給那些亮出黑幫背景標識的人麵子。
約瑟夫看了一眼那印記,嘴角微微上揚。
“喲,老熟人啊。”
這個紅色印記是血手幫的標識,血手幫在祖安算得上是大型黑幫。
他們的勢力算得上比較大,在和煉金男爵之間有著緊密合作關係,尤其有三個街區目前都處於他們的掌控下。
約瑟夫曾經效力的老板跟血手幫之間矛盾很深,雙方經常發生衝突,摩擦不斷。
約瑟夫作為金牌打手,和血手幫的眾多乾部有過多次麵對麵的激烈對抗。
在他看來,血手幫是靠著販賣人口這種惡劣手段維持生計的不良組織。
“誰跟你是老熟人,彆以為套近乎就能蒙混過關。”
光頭大漢惡狠狠地說道。
他身邊的人也跟著起哄,說道:“怎麼,被嚇住了?剛才不是還挺囂張的嘛?”
約瑟夫笑著回應道:“哥們,你剛加入血手幫就這麼張揚,你大哥沒教你要低調一點嗎?而且我聽說你們血手幫最近日子不太好過呀。”
光頭大漢聽了這話,猛地一驚,心裡不由得心虛起來,暗自琢磨他怎麼會知道自己剛入幫的事呢。
約瑟夫看穿了他的心思,解釋說:“老成員的印記是暗紅色的,你的印記卻太紅太亮了。”
光頭大漢下意識地查看自己的印記,發現確實和約瑟夫說的一樣,和老成員的印記不一樣。
他漸漸開始相信約瑟夫和血手幫的關係不簡單,覺得能跟血手幫有交情,還能安然無恙,約瑟夫肯定是個厲害的人物。
光頭大漢心裡打起了退堂鼓,可要是就這麼離開,又覺得太丟麵子了。
今天他可是特意帶著以前的小弟過來炫耀的,畢竟經過了層層考核才好不容易加入了大名鼎鼎的血手幫。要是因為對方一句話就退縮了。
那自己這麼多年的打拚不就白費了嘛。
約瑟夫擺了擺手,說道:“想走就趕緊走,兄弟,在道上混,性命是最重要的。今天我們老大過生日,我不想見血,不然你早就性命不保了。”
光頭大漢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就在這個時候,酒吧裡的顧客看到他畏畏縮縮的樣子,紛紛表示不滿。
“血手幫都是膽小鬼嗎?”
“你比他高大強壯,怕什麼呀?”
“真是給血手幫丟臉。”
“慫了就回自己的地盤去,在那兒就沒人欺負你了。”
眾人的這些叫嚷聲讓光頭大漢怒火中燒,他衝著一個叫嚷得最厲害的人吼道:“你在瞎叫什麼?有本事出來單挑!”
“單挑?”戴眼鏡的小個子聽了這話,不禁笑了起來,說道:“出來混,講究的是實力和背景,光會打架有什麼用啊?”
光頭大漢愣了一下,心裡想著難道又碰到硬茬了?這個其貌不揚的人難道有什麼大背景?自己今天怎麼這麼倒黴呀。
眼鏡男不慌不忙地把一張寫著自己名字並且蓋有野火幫印章的卡片放在桌上,說道:“我是野火幫會員,每個月上繳500皮城幣,你動我一下試試?”原來,眼鏡男家裡經營著一個煉金小作坊,除了每個月要交的保護費之外,還額外給野火幫交稅呢。
“什麼野火幫會員,野火幫的人我照打不誤。”光頭大漢雖然忌憚約瑟夫,但是對眼鏡男卻很是不屑。憤怒讓他喪失了理智,他衝動地想要衝向眼鏡男。
然而,約瑟夫的動作更快,他飛起一腳,皮鞋重重地踢在光頭大漢的臉上,直接讓光頭大漢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隨後,約瑟夫雙手插兜,一腳把光頭大漢像踢球一樣踢出門外,光頭大漢被踢出去之後,生死情況不明。
“服務員,清理一下地上的血。”約瑟夫平靜地說道,看上去就好像剛剛發生的這件事是一件很平常、不值一提的小事一樣。
在另一邊,眼鏡男端起高腳杯,輕輕地抿了一口紅酒,說道:“有些人就是不聽勸呀。”
約瑟夫解決完麻煩之後,帶著一點得意的樣子在金克絲身旁坐下,輕鬆地說道:“彆擔心,有我在,這裡絕對安全。”
金克絲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沉默著,好像在獨自思考著什麼。約瑟夫感覺到氣氛有點尷尬,就舉起酒杯向金克絲示意了一下,說道:“我叫約瑟夫,現在是野火幫草鞋。”
他心裡挺希望能得到金克絲的讚賞的。
約瑟夫憑借著自己的實力以及在一係列事件中的貢獻,成功從四九仔晉升為草鞋,現在和維塔斯的地位是相當的。
“金克絲。”金克絲隻是簡短地回應了一聲,目光還是呆呆地看著空酒杯。
“這名字真不錯。”約瑟夫想誇讚她,可想來想去也隻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就在這個時候,艾克從酒吧門口走了進來,打斷了兩人之間略顯尷尬的對話。
“約瑟夫,回去開會。酒吧門口的那個光頭是怎麼回事?”艾克問道。
約瑟夫笑著回答說:“你可問對人了。當時那個光頭想對一位獨自喝酒的小姐圖謀不軌,眼看就要得逞的時候,我約瑟夫站了出來,一腳把他踹飛了,成功解救了那位美麗的小姐。”
“喲嗬,英雄救美啊。”艾克笑著看向金克絲,可緊接著,他就一下子呆住了。
以往的記憶層層上湧,複雜的情緒充斥腦門。
艾克大步走向吧台,看了一會好久才確認的問到。
“爆爆!?”
“小不點?”約瑟夫滿臉茫然,撓了撓頭問道:“咋了,你們認識啊?”
艾克突然從身後抽出金屬棒,猛地砸在地板上,沉悶的聲響在酒吧內回蕩。他麵色凝重地問道:“聽說你在給希爾科辦事。”
金克絲雙手隨意地搭在吧台,滿不在乎地回應:“沒錯。”
艾克緊緊地直視著她的眼睛,憤怒地嗬斥道:“爆爆!你清楚自己在乾什麼嗎?希爾科可是我們的仇人。”
“彆叫我爆爆!”金克絲的聲音裡透出明顯的不耐煩,“我現在叫金克絲。”
“好好好!”艾克怒極反笑,“你連自己的本名都能忘掉,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那你是不是把我也忘了?把範德爾也忘了?甚至把蔚也忘了!?”艾克的語氣愈發激動,聲音不自覺地拔高。
聽到蔚的名字,金克絲的眼眸中瞬間劃過一抹悲傷,稍縱即逝。
“蔚已經死了。”她低聲說道。
艾克立刻反駁道:“不,蔚沒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