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馬裡手持木桶,痛飲美酒,酒水順著下巴流淌至胸膛。
“痛快!今日算是給野火幫一個狠狠的教訓,看他們日後還敢不敢來招惹我們。”索馬裡放聲大笑。
手下眾人亦紛紛歡呼,慶祝偷襲野火幫基地大獲成功。
“可惜,麥克康納那老東西跑了,不然將他賣給野火幫,又能大賺一筆,哈哈哈哈。”
“野火幫必定願出高價買他的命!”
一小弟叫嚷道:“那老東西膽小如鼠,給我們帶完路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也不知跑去了哪裡。”
索馬裡揮了揮手,說道:“他若不如此,又怎能活到如今。”
正當索馬裡得意忘形之時,在愛麗絲歌舞廳铩羽而歸的殘兵敗將們垂頭喪氣地回來了。
見手下這般模樣,索馬裡的好心情瞬間煙消雲散。
“怎麼回事?輸了?”索馬裡怒喝道。
“老大,野火幫之人太過凶猛。”一小弟戰戰兢兢地回答。
索馬裡憤怒地將手中木桶狠狠擲出:“廢物!野火幫才多少人?他們基地裡剩下的人寥寥無幾,你們是如何戰敗的?卡爾呢?”
“老大……卡爾大哥戰死了。第一個戰死的便是他。”
“什麼?”索馬裡難以置信,卡爾的實力在黑幫中堪稱頂尖,怎會如此輕易便丟了性命。
一小弟怒罵道:“老大,定是他們這群人出工不出力,才害死了卡爾大哥!”
“你懂個屁!野火幫的老大簡直是個惡魔,一拳便將卡爾大哥擊斃。”
索馬裡被他們吵得心煩意亂,怒聲吼道:“都給我閉嘴!”
若野火幫真有如此強大的實力,在己方已接連損失兩員大將與眾多小弟的情況下,繼續與之對抗絕非明智之舉。
索馬裡心中已開始盤算如何與野火幫握手言和。
索馬裡年近四十,在祖安摸爬滾打多年,深諳生存之道。
“該死,真該將麥克康納留下。”索馬裡懊悔不已。
此時,外麵傳來一陣嘈雜的打鬥聲。
索馬裡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問道:“外麵發生了何事?”
一小弟連滾帶爬地衝進屋內:“老大,野火幫的人殺進來了!”
話剛說完,他便被艾文一腳踩住腦袋,腦漿迸裂,如同被踩碎的西瓜。
艾文已然怒發衝冠,他覺得自己此前太過仁慈,在這祖安之地,對敵人絕不能心慈手軟。
索馬裡肥胖的身軀從座椅上緩緩站起,他死死盯著為首的艾文。
從艾文的眼神中,他感受到了濃烈的殺意。
“你便是艾文?”索馬裡強擠出一絲笑容,“我想我們可以好好談談。”
“不必了。”
艾文冰冷的回應如同一把利刃,斬斷了索馬裡最後的幻想。
刹那間,艾克拋出一連串自製的金屬圓球,這些圓球皆是他耗費數小時精心打造而成,平日裡極為珍惜,今日卻毫不吝嗇。
艾文迅速關上鐵門,屋內頓時傳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與熊熊烈火。
“你們老大的小金庫在何處?”
一名索馬裡幫小弟被艾克拎起衣領,驚恐地說道:“在……在那邊,隻是鑰匙在老大手中。”
艾克將炸彈拋向空中,接住,再拋起,反複把玩。
“無妨,炸開便是。”
當艾文回到樹屋時,索馬裡幫已在這場爆炸的洗禮中灰飛煙滅。
自此,g9街區儘歸野火幫統治。
在解決索馬裡幫之後,野火幫全麵接手 g9街區。
除了萊姆斯男爵的幾座工廠,其他地方全在艾文的勢力籠罩之下。
勢力範圍的擴張,不可避免地帶來了管理難度的增加。
幫會裡的成員們每天早出晚歸,忙得暈頭轉向,可他們卻沒有絲毫怨言,反而一個個都樂在其中。
穿著野火幫那標誌性的製服,走在大街上,享受著民眾投來的敬畏目光,這種感覺是他們此前從未體驗過的。以往麵對其他黑幫,民眾有的隻是畏懼。
那些黑幫就如同街邊的惡狼,時刻準備撲上來咬一口、搶些好處。
但野火幫不一樣,野火幫給這片街區的群眾們帶來了他們一直渴望的東西——秩序。
在一家酒吧內,紮著雙麻花辮的紫頭發女孩正獨自坐在角落喝酒。
這裡曾經是索馬裡幫的產業,如今已被納入野火幫的管理範圍。
“再來一杯!”
女孩把已經見底的玻璃酒杯重重地砸在吧台上,清脆的響聲在略顯嘈雜的酒吧裡也顯得格外突兀。
這兒的酒很對她的口味,她每次來都喝得格外暢快。
酒保是從比爾吉沃特漂泊而來的調酒高手,據說以前還在海上當過劫掠商船的海盜呢,手上的調酒功夫那可是一絕。
“你喝得夠多啦,漂亮的姑娘。原本按照咱們這兒的規矩,未成年人是不能賣酒的,不過今天算是個特殊日子,就破例賣給你了,但最多也就隻能再喝一杯哦。”
酒保一邊細心地擦拭著手裡的酒杯,一邊和聲細語地勸說道。
“哪有這樣的破規矩呀?酒吧賣酒什麼時候還管客人是不是未成年了?”
女孩皺著眉頭,一臉不滿,手裡拿著玻璃酒杯不停地在桌麵上來回敲打著,嘴裡還嘟囔著。
“再來一杯,快點呀,彆磨磨蹭蹭的!”
酒保隻是無奈地笑笑,轉過身去,就當沒聽見女孩的話一樣,繼續擺弄著自己手頭的那些調酒器具。
“哈哈哈,我請你喝,再來一杯烈焰紅唇。”
一個滿臉橫肉的光頭大漢大笑著走了過來,一屁股坐在女孩旁邊的凳子上,身子還故意往女孩那邊湊了湊,咧著嘴說道,
“小妞,這酒那才叫夠勁兒呢。”
“謝啦。”
女孩隨口應了一聲,眼睛都沒抬一下,依舊盯著眼前的酒杯。
光頭大漢見女孩這冷淡的反應,也不氣惱,反而得寸進尺地把身子又往前挪了挪,壓低聲音說道:“那你是不是得好好答謝答謝我呀?”
女孩冷哼一聲,頭也不回,直接從兜裡掏出幾個硬幣“啪”的一聲丟在桌上,語氣冷淡地說:“給你酒錢,夠了吧。”
光頭大漢撿起硬幣在手裡掂量了幾下,撇撇嘴說:“喲,還是皮城的硬幣呢。不過,我說的可不是這個意思呀。”說著,他伸手指了指酒吧的裡側,臉上露出一絲不懷好意的笑,“我在那可是有個包間,咱們可以進去好好深入聊聊嘛。”
“滾蛋。”女孩這次連話都懶得再多說,直接吐出兩個字,語氣裡滿有厭煩。
光頭大漢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冷哼一聲說道:“小妞,你可彆太不給麵子了啊。”
他身後的幾個跟班見狀,也紛紛站了起來,幾步上前把女孩圍在了中間,一個個摩拳擦掌,眼神不善地盯著女孩,似乎隻要光頭大漢一聲令下,他們就要動手了。
然而,女孩卻仿若未見,依舊自顧自地端起酒杯,輕輕晃著裡麵剩下的一點酒,仿佛身邊這些人根本就不存在一樣。
“哼!”光頭大漢氣得臉都紅了,眼看就要忍不住發火了。
酒吧裡其他的顧客們一下子來了興致,都紛紛把目光投了過來,就連那個一直忙著調酒的酒保也停下了手裡的動作,饒有興致地看著這邊,準備瞧瞧這場鬨劇要怎麼收場。
“嘿嘿,來了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呀。”
“估計是從其他街區來的吧,好久都沒瞧見有人敢在這兒鬨事了呢。”
“今天輪班過來鎮場子的是誰來著?”
“不知道呀,好像穿著身藍色衣服呢。”
“臥槽,是草鞋啊,這下可有好戲看咯。”
約瑟夫早就注意到了那個在角落裡顯得格格不入的紫頭發女孩,女孩的眼神裡透著一種若有若無的哀傷,那模樣就像有著無數故事藏在心底,讓約瑟夫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
以往在歌舞廳裡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濃妝豔抹的女人,約瑟夫向來是瞧不上眼的,他就偏偏對這種看起來滿身故事的女孩感興趣。
不過,他可沒貿然行動。
畢竟這麼多年在外麵闖蕩,追女孩子的經驗還是有一些的,他心裡清楚,貿然湊上去很容易就會引起對方的反感,特彆是像自己這樣,和那些長相英俊的家夥比起來,確實沒什麼外貌優勢的人。
奇怪呀,我約瑟夫以前怎麼就沒覺得自己長得不好看呢?以前那也是覺得自己挺帥的呀,到底是誰影響了自己的這份自信呢?
腦子裡不自覺地就浮現出艾文的模樣,那麵容簡直就像是被神靈精心雕琢出來的一樣,帥氣得不像話。
好吧,要是自己能有老大那麼帥,估計早就直接上去搭訕了,哪還用得著在這兒猶豫呀。
這會兒看到光頭大漢這麼沒皮沒臉地湊到女孩身邊,約瑟夫心裡是又氣又喜。
氣的是這光頭竟敢去招惹自己看上的女孩,喜的是,嘿,這不就是個現成的英雄救美的好機會嘛。
約瑟夫故意邁著那種囂張又帶著點痞氣的步伐,大搖大擺地走到吧台前,伸手一把抓住光頭大漢剛要去拿酒杯的手,扯著嗓子喊道:“喂喂,誰給你的膽子,敢在我的地盤上鬨事呀?”
“你的地盤?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
光頭大漢瞪著眼睛,惡狠狠地看著約瑟夫,使勁兒想把手從約瑟夫的手裡掙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