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都被嚇傻了,支支吾吾說道:“我……我沒綁她……跟……跟我沒關係。”
雷哥指著我罵道:“你少他媽放屁,就是你讓你乾姐綁的,人警察可在旁邊呢,你還不老實交代是嗎?”
因為我也不確定是不是我乾姐搞的鬼,這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可能也是我表情看著太心虛,熊安妮她爸又給了我兩耳光,大聲衝我叫嚷,讓我趕緊把熊安妮交出來。
他這麼一叫嚷,把我奶奶叫醒了,我奶奶出來了解情況後,她才不管熊安妮是不是我綁走的,反正就是護在我跟前,說誰再敢動我,她就跟誰拚了老命。
畢竟我奶奶年事已高,他們也怕出事,也就沒對我動手了。
但是在班主任和熊安妮她媽,還有警察的勸說下,我把我乾姐的事說了出來。
一方麵我怕熊安妮出什麼事,到時連累到我。
另一方麵我心裡畢竟暗戀人家,我也不希望她出什麼事。
萬一要是被混混們糟蹋了,多糟心。
完事我還掏出乾姐的電話,讓他們按照紙條上的號碼打電話。
讓我傻眼的是:
這個電話號居然是空號,根本就打不通。
我這才意識到這個乾姐估計是忽悠我的。
她給我留了假號碼。
這電話打不通,我也不知道這個乾姐叫啥是啥來頭,自然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警察還讓我帶著他們去娛樂城那找找,不過我奶奶攔著不讓。
我勸了勸我奶奶,說事情跟我沒關係,我去去就回。
我們到了娛樂城,找了一圈並沒有找到我乾姐的身影,我們還打聽了片刻,也沒有打聽出個所以然來。
從娛樂城出來的時候都快十二點了,熊安妮她媽因為擔心熊安妮,哭的腿都發軟了。
熊安妮她爸也指著我不停的嚇唬我,說熊安妮要是出事,他非弄死我不可。
熊安妮她爸貌似挺有來頭的,我們校長明顯有點巴結他,可能也是想在人家跟前表現,校長還過來踹了我幾腳,讓我把準考證交給他。
我準考證剛巧在兜裡裝著呢,我也沒多想,掏出給了他。
結果他當著我麵把準考證撕成碎片,使勁摔在我臉上。
接著冷冷的說道:“你被學校開除了,高考的資格也被取消了,明天彆去了。”
看著地上的準考證碎片,我的心都涼透了。
寒窗苦讀這麼多年,我不就是在等這個機會嗎?
不就是等著考上一所好大學然後改變命運嗎?
結果校長把我準考證撕了,我明天還能去考試?
我還能上大學嗎?
我這一輩子不都毀了?
想到這,我心裡特彆窩火,我很想大聲質問他,憑啥撕我準考證,畢竟現在還不確定人就是我乾姐搞的鬼,而且就算是乾姐搞的鬼,警察那邊該怎麼處理怎麼處理,憑啥要撕我的準考證?
可那時的我,也真是窩囊到家了,我連質問校長的勇氣都沒有。
或者說,我當時還心存一絲僥幸。
我覺得如果當晚找到熊安妮的話,興許校長能想想辦法,讓我第二天去正常參加高考。
也就在這時,旁邊一個警察問我:“你意思是說,你隨便拿了兩包煙,去電腦室認的這個乾姐對吧?”
我點點頭:“對。”
“那她給你的這個電話號,你之前也從來沒給她打過對吧?”
“嗯。”
“那我覺得她可能是忽悠你了,她壓根就沒想當你乾姐,隻是見你給了她兩包煙,她想貪那兩包煙罷了,所以才給你留的假號碼。”
我咽了口唾沫,接著問道:“那要是這樣的話,熊安妮失蹤的事,會不會跟她沒關係?她既然沒把我當乾弟,肯定不會幫我出頭吧?”
警察點點頭:“我個人覺得跟她沒關係,可能跟其他人有關。”
說著,他又問熊安妮爸媽:“你們最近還有沒有得罪其他人?或者你們女兒得罪了什麼人,仔細想一想?”
當時我正好看了雷哥一眼。
不知道為啥,雷哥的表情看起來有點心虛。
他這時也朝著我看了一眼,跟我對視的時候眼神變得躲躲閃閃的。
我心裡突然冒出一個念頭:
熊安妮失蹤的事,不會跟他有關吧?
本來我還想把我的疑惑說出來的,但一想空口無憑說了也沒用。
而且這也隻是我的猜測,不一定準。
也就在這時吧,熊安妮她爸手機響了。
他拿起接聽沒幾秒,臉色立馬變了。
完事他就焦急的給對方說錢是小事,一定要保證熊安妮的安全,還說要聽熊安妮說兩句話什麼的。
很顯然,給他打來電話的是綁匪。
等他掛了電話,他立馬把情況告訴警察,接著警察就帶著他走了。
臨走的時候,警察還說暫時沒辦法洗脫我的嫌疑,畢竟綁匪跟我乾姐有沒有關係也不一定,他讓我們所有人去局裡等消息。
在局裡等消息的時候,我發現雷哥的表情越來越緊張,這越發的讓我覺得,事情可能和他有關。
果然,到了這天晚上一點半左右,警局這邊得到消息,熊安妮被救了下來,而根據綁匪交代的信息,這件事的幕後主使,正是雷哥。
雷哥當時還想跑,但是沒跑掉,當場被控製起來帶去了審訊室。
至於他為什麼綁熊安妮,他跟熊安妮起了什麼衝突,這個我當時也不在意。
我腦子裡隻有一件事,就是我準考證被撕了,我明天還能不能參加高考。
等我和校長幾人出了警局,我見校長要走立馬拽住他。
我又委屈又生氣的說道:“校長,我準考證被你撕了,我明天還怎麼考試啊,你得給我想個辦法。”
校長當時看著我,臉上一點歉意都沒有。
他隻是很隨意的擺擺手說道:“今天這麼晚了,我怎麼給你想辦法?明天你一早到校門口,我讓你們張老師帶你給教育局那邊的工作人員打個電話,看看能不能給你解決一下。”
他所說的張老師就是我們班主任。
完事他還囑咐了班主任幾句,讓班主任明天一早七點在校門口等著我。
我還是有些不放心,就試探性的問道:“那……那要是明天解決不了這事,我高考是不是就要被耽擱了?熊安妮被綁的事已經證明跟我沒關係了,如果耽擱了我高考誰來負責?”
校長當時冷哼了一聲,不滿的說道:“我聽你這話的意思,你是想讓我負責是嗎?”
我在心裡大罵道:
你這個狗娘養的,事情都沒有搞清楚你就撕了我準考證,你不負責誰負責?
當然了,我現在還指望人家幫我解決考試的事,我自然不敢惹惱他。
我趕緊搖搖頭說道:“沒有,校長我不是那意思。”
“行了,明天讓張老師給你負責就是了。”
撂下這話他轉身離去。
往遠處走的時候,他嘴裡還嘀咕著:“一天天的給老子胡搞,還整社會上那一套給我認乾姐,耽擱了高考也是你自己活該。”
他這話,氣得我手都發抖了。
如果不是考慮到還要高考,我估計都會直接罵他。
我們班主任倒是對我態度還不錯,畢竟我平日裡學習好,跟她關係還不錯,之前熊安妮她爸揍我的時候,班主任也一直在攔著。
她安慰了我幾句,完事讓我趕緊回去休息,明天一早起來去看看情況。
我準備走的時候,注意到旁邊幾米處溫雅還站在那看著我。
從她那眼神和表情來看,她分明是有話要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