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我的冷漠,溫雅看起來似乎有些小小的失落。
不過她還是提醒我道:“你怎麼來體育街啦,雷哥就是混這一帶的,你小心碰到他然後找你麻煩。”
她看起來像是好心提醒我,這整的我也挺納悶的。
我問她:“你和熊安妮是姐妹,和雷哥他們也認識,按理說我和他們有仇,你乾嘛還要提醒我啊?”
“我……”溫雅顯然沒想到我會突然這麼問,直接結巴起來了。
她的臉也微微紅了起來,眼神躲躲閃閃的。
我尋思你裝啥呢。
你又不是什麼好女生,還在這裝害羞呢。
與此同時,我心裡突然反應過來。
那天熊安妮帶著她往旱冰場走的時候,熊安妮不是說我不帥什麼的麼,當時我就懷疑是不是溫雅說我帥了。
難道我的長相符合她的審美,她看上我了?
所以現在好心提醒我?
其實自戀的說,我上高中那會還是挺帥的,個頭有一米八多,身材也特彆標準,既不是那種隻有骨頭的細狗,也不是滿身肥肉的胖子,而是健壯那種。
再加上我學習特彆好,我能感覺出來有很多女生看我時的眼神都不對勁。
不過我從小就討厭異性女人緣差,幾乎沒女人給我表過白。
至於溫雅此時是怎麼回事,我也沒心思想太多。
畢竟我對她沒興趣。
我也是想給自己找回點臉麵。
就故意搬出我乾姐來,我說:“我現在認乾姐了,我乾姐混得挺屌的,而且她說了會幫我出這口氣,你應該給雷哥熊安妮提醒才是,讓他們彆招惹我了。”
撂下這話,我轉身就走。
走了二十多米,我回頭看了一眼。
我發現溫雅還站在那朝著我這邊看呢,見我回過頭,她顯得很慌張,急忙朝著另一邊走去。
我朝著地上吐了口唾沫,罵了起來。
“呸,什麼樣的貨色,也想打我主意?”
“你也配?”
話說溫雅離開,我走了還沒一百米呢就碰到了兩個老熟人。
這是一對雙胞胎兄弟。
一個叫張龍,一個叫張虎。
他們是我小學同學,也是我的發小,原先跟我關係特彆好。
不過前幾年兩人父母出車禍去世,兩人輟學去了南方打工。
打那我們就沒聯係了。
沒想到在這碰到他們了。
“我草,剛剛隔著很遠張虎就說是你,我還說看著不像,結果還真是你。”張龍有些激動的說道。
我也激動的拍拍他胳膊:“你們啥時候回來的,咱好幾年沒見了吧?”
“回來有兩天了,可不是好多年沒見了。”說著,張龍打量起我,說我現在長高了也帥了,身子板看著也結實了。
我們寒暄幾句,兄弟倆表示要去吃午飯,正好叫我一起去,我們好好敘敘舊。
去找飯店的時候,我發現這兄弟倆貌似發財了,連大哥大都用上了,要知道那時一部大哥大得上萬塊。
我們瑞城普通人一個月的工資也才小幾百塊錢。
他們請我吃的飯店,也是我們本地最豪華的飯店。
銀河飯店。
我在吃飯期間,也問他們在外麵發了什麼財。
他們也沒跟我說,估計是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投機倒把什麼的。
人家不願意說我也就沒有多問。
因為我腦門上還帶著傷,他們後來也問我是咋回事,我就把熊安妮和雷哥的事說了出來。
張龍還問我用不用他找人幫我處理下這事。
我說暫時先不用了,我明天要忙著高考呢,以後再說。
吃過飯,兩人還要帶我去洗浴中心玩一玩,說我現在高中畢業了,也成年了,也該學著當男子漢了。
可惜,我那時還是個純情處男,而且特彆討厭女人,壓根就不明白女人的好,自然也沒有玩這個的心思,我說還得趕緊回去,不然我奶奶著急了。
兩人找了個紙條給我留了個電話,說考完試跟他們聯係。
他們知道我現在窮得很,出包間的時候張龍還硬塞給我一千塊錢,讓我拿著用。
也是因為我當初跟他們關係特彆好,在他們麵前我也不講究自尊麵子啥的。
而且一想馬上上大學了學費都還沒著落,這一千我就收下了。
我說這錢是我借的,以後連本帶利還他們。
這天晚上十點半左右,我都準備睡覺了。
我家院子裡的大門突然被敲響。
因為我奶奶已經睡著了,我怕把她吵醒,就趕緊跑出院子。
到了門口一開門,我傻眼了。
門外站著幾個警察,還有我們學校的校長和我的班主任。
熊安妮的爸媽,還有雷哥溫雅也都在。
我還沒問發生啥事了,熊安妮她爸直接過來給了我一耳光,然後瞪著眼睛大罵:“你這個畜生,你把我家安妮綁到哪去了?”
他這一耳光打得特彆狠,都打得我耳鳴了。
同時我心裡也嘀咕著:
啥意思,熊安妮被人綁了?
現在下落不明了?
我當時瞬間想到了張龍張虎兄弟倆,還有我乾姐。
今天和兄弟倆吃飯的時候,他們說了可以幫我處理。
難道是他們?
我覺得他們的可能性貌似不大。
畢竟好多年沒聯係了,今天才剛見麵,他們怎麼會這麼急著幫我出氣呢?
而且我也囑咐他們我要先緊著高考,他們應該不會綁熊安妮。
那要不是他們的話,就是我乾姐了。
畢竟那天認她的時候,她也說了會幫我處理,但是我明確給她交代了收拾雷哥就行。
她怎麼還把熊安妮給綁走了?
那人現在被綁到哪裡去了?
她又對熊安妮做什麼了?
想到這,我心裡更慌了。
熊安妮要是出事了,我肯定也完了。
這明天就要高考了,說不定高考都考不成了。
見我愣著半天沒說話,熊安妮她爸又過來扇了我一耳光,他揪住我衣領瞪著眼睛問道:“老子問你話呢,你把我女兒綁哪去了?”
熊安妮她媽畢竟一直很喜歡我很欣賞我,她估計是不相信這件事是我做的,她還過來拽開她老公說道:“你先彆激動,事情都還沒問清楚呢,也不確定就是他乾的,你這一上來就打人家乾嘛。”
熊安妮她爸怒吼道:“你看看他這個心虛的樣子,不是他是誰?”
旁邊的雷哥也趕緊說道:“肯定是他,他之前偷看安妮的胸部,我幫安妮教訓了他一次,他心裡肯定記恨著呢,而且小雅也說了,他自己主動說他認了個乾姐,還說他乾姐會幫他出這口氣,我看人肯定是被他乾姐綁走了。”
他這話一出來,我看向了人群後麵的溫雅。
溫雅當時的表情看起來很複雜,既有些生氣,又有些慌張和心虛,她嘴唇微張,似乎還想說點什麼,最終也沒說出來。
我們校長也特彆生氣,過來踹了我一腳,大聲質問我:“你他媽是不是啞巴了?趕緊說話啊,熊安妮被你綁到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