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和鄭書逸聽到這話,臉色瞬間變得比鍋底還黑。趙氏更是氣急敗壞,指著林念蘊罵道:“林念蘊,你、你怎敢如此?你這是要斷我平昌侯府的生路嗎?”
林念蘊輕蔑一笑,目光如刀:“侯夫人,若非你們欺人太甚,我又怎會如此?是你們先不仁,就彆怪我不義。”
說完,她不再理會趙氏和鄭書逸的咆哮與威脅,轉身步入房內,留下一臉憤怒與絕望的母子倆在原地。
院外,丫鬟小廝們議論紛紛,都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感到震驚。
林念蘊這番舉動,無疑是徹底與平昌侯府撕破了臉。
她能穿越回來可是為了報仇的,要不是為了打聽自己親生女兒的下落,真的想要一把火,把這侯府燒了的心都有了。
不過沒關係,來日方長,她總有一天,會叫這平昌侯府付出應有的代價!
趙氏與鄭書逸,兩人如同被霜打的茄子,頹然立在院中。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斑駁地灑在他們身上,卻照不亮他們臉上的陰霾。
四周的空氣仿佛凝固,隻餘下趙氏粗重的喘息聲和鄭書逸心中不甘的怒火。
“娘,我們平昌侯府,豈能容她一個小小女子如此欺辱?我定要讓她知道,誰才是這侯府的主人!”
鄭書逸這話一說完,趙氏轉過頭看向自己的兒子,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你說得對,林念蘊這個賤人,生了一場病整個人都變的……”
趙氏的話還沒有說完,眼中的陰狠被一抹怪異所取代,她喃喃自語:“這賤人,莫非是被什麼不乾淨的東西附了身?以往那溫順如羊的模樣,怎會突然變得如此囂張跋扈?”
她抬眼望向鄭書逸,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逸兒,我們得找個高人來看看,不能讓這妖孽繼續猖狂下去!”
鄭書逸聽了趙氏的話,微微一愣,隨即點頭附和:“娘說得有理,我這就派人去尋高人。”
兩人相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狠戾與決心。
與此同時,林念蘊正端坐在房中,聽著白嬤嬤的彙報。
“大小姐,侯府上下都已經傳遍了,說您性情大變,如同被妖邪附身。”白嬤嬤的臉上帶著幾分擔憂,“您看,要不要做些什麼來澄清這些謠言?”
林念蘊聞言,輕蔑一笑:“澄清?不必了。他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我林念蘊行事,何須向他人解釋?”
她的目光堅定而深邃,仿佛已經看透了這世間的紛擾與虛妄。
白嬤嬤見狀,心中的擔憂也稍稍放下。
她深知自家大小姐的性格,看似溫婉實則堅韌無比。
如今這般模樣,雖與往日不同,但那份堅韌與果敢卻是有增無減。
“大小姐說的是。”白嬤嬤點頭附和,“隻要大小姐心中有數就好。”
林念蘊微微一笑,目光轉向窗外,天空湛藍如洗,陽光灑落窗欞,映照出她堅毅而果敢的麵龐。
“白嬤嬤,你且去忙吧。我有分寸。”
白嬤嬤應聲而退,留下林念蘊獨自坐在房中。
她的目光在房中掃過,每一件擺設都勾起她前世的回憶。
那些痛苦的、掙紮的、絕望的回憶如同潮水般湧來,卻又被她一一壓下。
她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目光變得堅定而深邃。
正準備轉身去休息一下的時候,林念蘊突然感到一陣劇烈的眩暈襲來,她下意識地伸手扶住身旁的桌子,
身體仿佛被無形的力量撕扯,林念蘊的意識逐漸模糊,眼前的景象開始扭曲、旋轉。
她緊咬牙關,試圖穩住身形,但那股眩暈感卻如同浪潮般洶湧而來,將她徹底淹沒。
就在她即將失去意識的那一刻,一道刺目的光芒劃破了黑暗,將她吸入了一個陌生的環境裡麵。
林念蘊猛然睜開眼,發現自己身處一個白茫茫的地方,她四處張望,卻看不到任何熟悉的景象。
“這是哪裡?”林念蘊心中一驚,她明明記得自己剛才還在房中,怎麼一眨眼就來到了這個陌生的地方?
四周漸漸清晰,林念蘊發現自己置身於一片草地之上,草地綠得發亮,仿佛能滴出水來,微風拂過,帶來陣陣青草香,沁人心脾。
不遠處,一座簡陋的茅草屋靜靜矗立,腳邊還有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溪自草地邊潺潺流過,溪水在陽光下閃爍著銀光。
林念蘊緩緩站起身,環顧四周,心中滿是疑惑與驚訝。
她嘗試著呼喚,但聲音似乎被這片空間吸收,沒有任何回應。
她邁步走向茅草屋,每一步都踏在柔軟的草地上,發出沙沙的聲響。
來到茅草屋前,林念蘊輕輕推開半掩的木門,屋內陳設雖簡樸,卻乾淨整潔,一股淡淡的木香撲鼻而來。
中央擺放著一張舊木桌和幾把竹椅,桌上還放著一套精致的茶具,看起來頗有些雅致。
林念蘊環顧四周,試圖找到一些線索,但屋內除了這些簡單的陳設外,什麼也沒有。
突然,她感到一陣莫名的寒意襲來,仿佛有什麼東西正在窺視她。
劇烈的頭疼如同潮水般猛然衝擊著林念蘊的腦海,她忍不住痛呼一聲,眼前再次模糊,身體不由自主地搖晃。
待她穩住身形,眼前的景象已恢複為熟悉的房間陳設。
陽光依舊灑在窗欞上,但那份寧靜已被突如其來的疼痛打破。
林念蘊雙手抱頭,臉色蒼白,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她努力平複著翻湧的情緒與疼痛,試圖理清這一切的緣由。
“剛才究竟是夢,還是什麼?”她喃喃自語,腦海中閃過那片草地、那座茅草屋以及那陣莫名的寒意,每一個細節都如此清晰,卻又如此虛幻。
疼痛逐漸消退,但那份疑惑與不安卻如影隨形。
林念蘊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心緒。
而就在這時,院子裡麵傳來了喧鬨聲,林念蘊微微蹙眉,綠屏已經從外麵快步走了進來。
“大小姐,不好了!”
林念蘊回過神來,看著滿臉焦急的綠屏開口問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