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蘊聞言,眼神微冷,打斷了白嬤嬤的話:“無妨,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倒要看看,她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她語氣堅定,眼中閃爍著不容置疑的光芒,仿佛已經做好了應對一切的準備。
白嬤嬤見狀,心中稍安,她深知大小姐的脾氣,看似溫婉,實則有著一顆堅韌不拔的心。
林念蘊轉身回房,她需要好好規劃一下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
而另一邊,鄭書逸在自己的院子裡大發雷霆,他憤怒地砸碎了房中的一切,嚇得丫鬟小廝們噤若寒蟬,不敢出聲。
手腕上傳來的劇痛讓鄭書逸的臉色更加猙獰,他怒吼著:“林念蘊,你這個賤人,竟敢如此對我,我絕不會放過你!”
他的聲音在空曠的院子裡回蕩,帶著濃濃的恨意和殺意,讓人不寒而栗。
鄭書逸發泄了一番後,情緒才稍微平複了一些。
他陰鷙的目光盯著前方,仿佛在思考著什麼陰謀詭計。
這時,一個丫鬟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她低著頭,不敢看鄭書逸,聲音顫抖地說道:“世子,夫人請您過去一趟。”
鄭書逸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他扯了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正好,讓娘去收拾那個賤人。”
鄭書逸起身,跟著丫鬟去了他娘親的院子。
“娘!”鄭書逸一進門,就看到他娘正一臉擔憂地坐在椅上,看到他進來,連忙站起身,關切地問道,“逸兒,你的手怎麼了?我聽說你被林念蘊那個賤人傷了?”
鄭書逸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冷哼道:“娘,你一定要為我做主。”
他添油加醋地將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說是林念蘊無理取鬨,故意找茬,還打傷了他。
平昌侯夫人趙氏聞言,臉色鐵青,她憤怒地一拍桌子,怒道:“林念蘊那個賤人,竟敢如此囂張跋扈,真當我們平昌侯府是好欺負的嗎?她是準備反了天了!”
鄭書逸看到自己的目的達到,心中暗自得意,他假裝出一副委屈的模樣,說道:“娘,林念蘊如今是越來越過分,今日她敢如此對我,他日恐怕就敢騎到我們母子頭上。娘,你一定要好好教訓她一頓,讓她知道我們平昌侯府的規矩。”
趙氏越說越氣,聲音愈發尖銳,她手指顫抖地指著門外,怒不可遏地罵道:“那個林念蘊,一個商戶之女,竟敢如此猖狂!她以為自己嫁入侯府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嗎?簡直是癡心妄想!我們平昌侯府的規矩,豈能由她一個外人來踐踏!”
趙氏怒容滿麵,步履匆匆,身後緊跟著一臉得意的鄭書逸。一行人浩浩蕩蕩,直奔林念蘊的院子而去。
沿途的丫鬟小廝見狀,紛紛低頭避開,生怕卷入這場風暴之中。
林念蘊的院子依舊靜謐,仿佛與世隔絕。
趙氏一腳踹開院門,怒氣衝衝地闖入,身後跟著一臉看好戲的鄭書逸。
院子裡的白嬤嬤和綠屏等人見狀,臉色大變,連忙迎上前來。
“夫人,您這是……”白嬤嬤試圖阻攔,卻被趙氏一把推開,險些摔倒。
趙氏的目光如炬,直逼林念蘊的房間,聲音冷厲如冰:“林念蘊,你個賤人,快給我出來!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如此對待我的兒子!”
話音未落,林念蘊的房門緩緩打開,她神色平靜,眼神深邃,仿佛已經等候多時。
趙氏看著她,心中的怒火瞬間爆發:“林念蘊,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打傷我兒子,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今日若不教訓你,我趙氏誓不為人!”
林念蘊聽了這話,眉頭輕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侯夫人,你一口一個賤人,一口一個教訓,這就是你們平昌侯府的規矩?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趙氏被林念蘊的話噎住,臉色瞬間漲紅,她憤怒地揚起手,就要向林念蘊打去。
林念蘊眼神一冷,迅速抓住趙氏的手腕,用力一捏,趙氏頓時痛得大叫起來。
“啊!你、你這個賤人,竟敢如此對我!”趙氏痛得臉色慘白,眼中滿是驚恐。
林念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用力一甩,將趙氏甩倒在地。
“侯夫人,我敬你是長輩,不想與你計較。但你若再敢如此無禮,就休怪我手下無情。”林念蘊的聲音冰冷,帶著不容置疑的藐視。
趙氏被林念蘊的氣勢震懾住,她坐在地上,驚恐地看著林念蘊,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而站在趙氏一旁的鄭書逸趕緊將其扶了起來,讓他沒想到的是,林念蘊竟然連自己母親都敢動手,鄭書逸看著林念蘊的眼神中充滿了不敢置信和驚恐。
他咽了咽口水,強裝鎮定地威脅道:“林念蘊,你竟然連娘都敢打,你這是要造反嗎?你信不信我休了你!”
林念蘊看了他一眼,嗤笑一聲,不屑地說道:“鄭書逸,你算什麼東西?也配休了我?”
說到這,林念蘊直接走到趙氏和鄭書逸的麵前,“你們母子倆,一個侯夫人,一個世子爺,整天穿的用的,哪一樣不是靠我林念蘊的嫁妝?如今,你們不思感恩,反而處處針對我,真是可笑至極!”
林念蘊的聲音清冷,字字句句如同冰錐,直刺人心。
她的眼神在兩人身上掃過,帶著一絲鄙夷,“鄭書逸,你以為你有多高貴?沒有我林家的支持,你不過是個空有頭銜的廢物罷了。還有你,侯夫人,你口口聲聲說我是賤人,可你瞧瞧你自己,離了林家的銀子,你能撐得起這侯府的體麵嗎?”
趙氏和鄭書逸被林念蘊懟得啞口無言,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難看至極。
林念蘊看著他們的模樣,心中一陣快意。
她冷冷地哼了一聲,轉身說道:““白嬤嬤,從今日起,停止給侯府的一切銀錢供應。讓他們好好嘗嘗,沒有我林家的支持,他們這侯府的日子還能不能過得下去!”
白嬤嬤聽了這句話,身子微微一震,但隨即恢複鎮定,恭敬地應了聲:“是,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