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婚禮總算落下帷幕。
忙活了一天的陸二嬸一臉打趣的看著夏黎和陸定遠,推著二人往樓上走:“啊呀!小兩口也累了一天了嘛,不用在我們這裡陪著我們啦!
趕快回去休息吧~
去吧~去吧~”
陸家其他人全都揚起善意的笑容。
但在這種明知道今天的休息和昨天的消休息完全是兩回事的情況下,陸定遠和夏黎被打趣的耳朵都有些發紅。
尤其是陸定遠,就跟喝完酒上臉似的,紅的那叫一個徹底。
但陸定遠還是梗著脖子,極力保持著自己嚴肅的神態,對其他人點點頭,語調氣定神閒的道:“那爺爺、爸、媽、二叔、二嬸,天色不早了,你們也早點休息,我們先回去了。”
說著,就鼓起平生最大的勇氣,拉著夏黎的手往樓上走。
夏黎隻能硬著頭皮跟著。
兩人都走到1樓半,快往2樓拐了,就聽到身後陸二嬸聲音摻雜著笑意的道:“哎~定遠和侄媳婦,你們和司儀說的那件事兒,可是要好好儘快實現的呀!
不然這酒就白換成水啦!”
夏黎:……
陸定遠:……
屋子裡的其他知情,卻當不知情的人:……
夏黎整個人頓時也跟著紅了,心裡惱羞成怒的小火苗蹭蹭往上冒。
她就知道!部隊大院這個誰家孩子八歲尿床,都能被整個大院大人打趣半年的人類高密度聚集地,怎麼可能有什麼真正的秘密!?
夏黎麵無表情的跟著陸定遠一起往樓上走,右手被陸定遠牽著,左手默默抬起,悄無聲息的放在了陸定遠的側腰上。
擰~
該死的家夥,她就知道這種消息多半瞞不住!
王八蛋,害她風評被害!
哪怕捏的得是有彈力還緊實的腰肌也給差評!!!
感覺腰間疼痛的陸定遠:……
他自知這事兒是因他而起,被夏黎掐得鑽心的疼,也愣是挺著一聲未吭。
樓下的陸家眾人自然看不出夏黎的手再使勁兒,以他們的位置隻能看到夏黎將手搭在了陸定遠的腰上,看起來格外的親密。
一眾長輩對視一眼,頓時會心一笑。
家裡的老大難總算結婚了,兒媳婦也是個好的,以後讓他們發愁的事又少了一項。
夏黎在走廊裡還抱著著陸定遠算賬的心理,可怕其他人聽到了接著丟人,這一路上都在忍著,準備回到房間再跟陸定遠算賬。
剛一進屋,陸定遠就隨手把門關上,將外麵的紛紛擾擾全部隔絕在外。
夏黎心裡的小火苗頓時咽消雲散,彆彆扭扭的不自在感刹時間洗滿心頭。
明明什麼都沒乾,可莫名其妙的就覺得這屋子裡麵充滿了曖昧的氣氛。
他倆以前也不是沒在一個屋子裡呆過,第1次去船廠破解敵人計算機的時候,他們兩個可是每天都在一個密閉的房間裡獨處。
但那會兒,從來沒讓夏黎覺得那間房間給他現在這種,在這房間裡喘氣都不敢太大聲,得儘量保持勻速的感覺。
陸定遠此時不自在的感覺比夏黎更甚。
心中怦怦狂跳,耳邊甚至能聽到自己極速的心跳聲和隱隱的嗡鳴,整個人從頭到腳都紅透了,卻不得不極力保持著鎮定。
以前他在自己房間裡的時候,從來沒感覺這房間溫度居然這麼高。
他清咳一聲,強裝鎮定的對夏力道:“你渴不渴,我就給你倒杯水?”
夏黎不渴,但夏黎想喝水。
“好。”
陸定遠心裡鬆了一口氣,“那你先坐一會兒,我給你倒點水。”
夏黎:“好。”
夏黎視線在屋子裡掃了一圈,這間屋子是陸母新布置的,屋子裡能坐的地方,就隻有一張床。
對於今天的他們而言,一個十分曖昧的“坐標”。
此時的陸定遠也發現了這點。
夏黎:……
陸定遠:……
倆人就這麼手牽手,渾身僵硬的站在門口,乾巴巴的誰都沒動,空氣裡陷入了詭異的寂靜,連呼吸聲都聽不見了。
明明是還算清爽的6月份,二人卻覺得屋子裡的溫度隻逼零上40度。
有點熱。
但這寂靜不打破也不行啊!
陸定遠心裡著急,夏黎心裡也著急,但又覺得是不是進展太快了,率先進入這種曖昧的方式是不是太不矜持?
陸定遠覺得自己的腦子從來轉的就沒這麼快過,但實際上已經過了一兩分鐘,他這才乾巴巴的吐出來一句:“加糖嗎?”
夏黎抱著“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的想法,狠狠一閉眼,大步朝著床的方向走去,像是坐山雕一樣豪邁且爽快的一屁股坐在床上,氣沉丹田,破釜沉舟的道:“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