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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頓早飯最後是很安靜地吃完的,吃過後,齊棹想起來,給華瑭發了個消息,告訴他自己這邊解決了。

華瑭是他在國外認識的beta朋友,也有三四年的關係了,其實不算特彆近,但玩得也確實不錯。在他在國外新認識的那一圈朋友裡,華瑭是最擔心他的。

因為有時差,華瑭沒有立馬回複,齊棹也不在意,隻放下了手機,一抬眸便對上了慢條斯理在用新的消毒後的熱毛巾擦手的祁危的視線。

等級越高的alha潔癖就越嚴重,齊棹做過有關alha的行為學研究,所以知道。

但祁危擦手的時候盯著他,還是讓他有幾分……

在祁危的視線下,齊棹總是會有自己是獵物的錯覺恍惚。

他的目光就是正在編織的網,一點點在他身後鋪開。祁危似乎不是那種會直接將他網羅住關在身邊的類型,但那張網就在他背後,他退不了一點,也逃不開。

齊棹不適應這樣的注視,哪怕祁危藏著點,都不會讓他這麼無所適從,偏偏祁危就好像希望他能夠習慣一樣,仿佛……這隻是個開始。

alha的占有欲啊。

“阿棹。”

祁危微低的嗓音拉回齊棹的思緒,齊棹重新抬眼,就見祁危微微彎眼,笑容有幾分如沐春風的溫柔,哪還有點危險壓迫:“現在走嗎?”

“……嗯。”齊棹起身,到底還是開口:“你提要求就提要求吧。”

他鄭重地與祁危說:“謝謝。”

雖然祁危對他有所求,可祁危給他的,對於齊棹來說,真的很難用三言兩語去感謝。

祁危微勾起嘴角,他眉眼柔和,齊棹都以為他會說“這次就算了,沒有下次”這樣極具偶像劇性質的台詞,結果祁危話鋒一轉,就是:“那我要好好想想,要提什麼要求了。”

齊棹:“……?”

他默了默,可反而因此真正輕鬆了起來:“嗯,不急。”

他也沒有那麼緊繃了:“有的是時間給你想。”

這回開車的不是許諶舟了,而是丘戢。許諶舟在祁危身邊是當助理的,許諶舟之前跟齊棹提過兩嘴,他是c組的,負責新科技那邊。

丘戢則是祁危的生活助理,所以也是祁危的司機。

齊棹跟著祁危到地庫時,祁危提前喊了他一聲:“阿棹。”

他打開了車門,手肘撐在門框頂上,顯然是幫齊棹拉開的車門。

齊棹稍頓,忽然有些恍惚。

不是沒有人給他拉過車門,甚至也是個alha,但那個時候他還未被確定分化成beta,但因為他還是齊家的少爺,加上他的本事確實很強,所以大家都以為他會分化成alha,結果……

齊棹看了祁危一眼。

祁危稍稍偏頭,仿佛完全不覺得自己的動作有什麼問題。

地庫的光線有點陰間,慘白的光不算很明亮,配上幽深的環境,alha眉眼又沒有帶溫和的笑,就那樣淡淡立在那,看上去實在是不像是給人開車門的角色。

但齊棹隻是稍頓了一下,就彎下腰,擦過祁危坐進了後座。

他並不知道,在他上前的時候,祁危就低了眉眼,視線跟著他的脖頸走著,盯著那一片暴露在外的白,不動聲色地深深吸著beta身上獨特的味道。

沒有信息素,但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味道,哪怕是beta,哪怕很淡。可超s級的alha優越的五感在此時讓祁危滿足到了極致,也誕生出了更多的貪婪、空洞。

祁危輕輕關上了門,然後在另一側上車。

前後座中間的擋板,讓車內的空間劃分更加明顯,也狹窄了許多,齊棹聞不到祁危的信息素,但他能夠感覺到祁危的信息。男人的荷爾蒙充斥著空間。

齊棹其實不是那麼彆扭的人,但祁危和他現在的關係實在是……很難不讓人微微緊繃。

車子發動後,祁危慢條斯理地從口袋裡拿出一根男式項鏈,遞給了齊棹。

黑色的繩子,中間穿著一個簡單但很獨特的圓球,裡頭的白色煙霧繚繞,看上去有點像是玉裡的棉絮。

“雖然你的紙麵信息改成了alha,但你沒有信息素,是不爭的事實。”

祁危攤著手,讓齊棹從他手心裡將項鏈拿走:“這裡麵是我的信息素,你平時佩戴著,一次能管一周,每周替換‘芯’就好。”

齊棹沒有拒絕祁危的“禮物”。

他垂眼看著那條項鏈,無聲地在心裡低歎了口氣,伸手從祁危掌心裡拿起。

不可避免的接觸。

他的指尖蹭過祁危的掌心,才觸碰到的那一刻,齊棹都還沒有感覺,祁危就猛地收緊了手,將他的手指抓在了手心裡,惹得齊棹一頓。

他倒是沒有什麼太多的反應,唯一要說的就是……是因為祁危的信息素是烈酒嗎?好燙啊。

祁危的體溫,超出了尋常人的正常體溫。

——信息素是會影響alha和oa身體表征的,所以有些信息素是玫瑰味的人可能會出現紅眼睛紅發什麼的,雖然不至於到處都是,但也並不罕見。

隻是被抓個手而已,齊棹不是敏感的oa,不會因為alha的觸碰而誘丨發什麼,所以他沒有掙紮,就是看了眼祁危繃著的肌肉線條。

他今天穿的短袖,所以結實的小臂保留在外,那虯結的肌肉,是齊棹努力了七年也沒有達到的程度——alha的天生優勢,齊棹要是想到那種程度,得打藥。

而現在那上頭,青筋都微微暴起了。

……但齊棹沒感覺到祁危抓他有很用力,就是抓住了他而已。

是忍耐克製出來的嗎?

齊棹想起祁危說他沒有過oa,也想起這麼多年始終沒聽過關於祁危的花邊新聞。

他是有alha朋友的,比如許諶舟。許諶舟是b+的alha,易感期時都很難熬了,抑製劑不起作用的時候,不得不請契合度比較高的oa給他散發安撫信息素,才能度過。

齊棹不覺得這有什麼,反而往往在這個時候,會作為一個beta有些憐憫他們。

祁危要是要請oa給他散發安撫信息素度過,他也覺得很正常,但……怎麼說呢,就祁危這個瘋態,他真心懷疑祁危是不是連這種都沒有過。

隻是聞一聞oa的信息素舒緩易感期都沒有。

齊棹微低下眼,祁危沒有抓他很久,不過短短幾秒,就慢慢鬆開了他的手:“抱歉。”

alha輕描淡寫地說:“我有點控製不住…如果我失控碰了你,你不能接受的時候,你就推開我,知道嗎?”

不是“好嗎”,而是“知道嗎”。

齊棹琢磨出祁危恐怕失控起來會做一些違背他自己本願的事,更加憐憫alha如野獸般被易感期支配的時期了。

齊棹從他手裡拿過項鏈,順從應聲:“嗯。”

但他忍不住問:“……二哥,alha和beta有力量上的懸殊,如果我推不開怎麼辦?”

這確實是需要值得擔心的問題。

祁危微揚眉,低哂了聲,多少也是為齊棹真打算推開他而感到絲絲傷心的。

可他隨意道:“那你隨身帶把刀。”

他沒說帶把刀怎麼樣,卻讓齊棹當場沉默。

“……”

瘋子。

還是那個瘋子。

齊棹偏過頭,不去看他。

祁危的視線就追隨著他,落在他因為彆開腦袋而緊繃起來的頸線,還有那一截白玉似的脖子上。齊棹的喉結是很明顯的,讓祁危總是很想摸一摸、吻上去咬住。

祁危輕笑:“不用怕。”

他說:“你就算殺了我,也不會犯法。”

齊棹眼皮子跳了跳,他知道祁危既然說出這話了,要麼是哄他,要麼就是真的讓國主知道了……

“……”齊棹看回他,實在沒忍住:“你是不是玩得有點太大了?”

祁危又抬了下眉梢,他聽到齊棹這話,慢悠悠笑起來:“命隻有一條,對象也隻有一個,在我這兒,對象更重要。”

齊棹一怔。

他微微睜大眼看著祁危,祁危也看著他,眉眼裡雖有幾分挑逗笑意,但也能讓齊棹感覺到他是真心的。

“……”

瘋的確還是那股瘋味,但也真的……和他預想的祁危不一樣。

齊棹再一次避開他的目光,無意識地攥緊了手裡的項鏈,沒了聲音。

祁危又掏出了另一個東西給他:“這個。”

那是一個按鈕,看著也沒有什麼彆的特殊的了。

齊棹不明所以地伸手,由著祁危將其放在了自己手心裡,又聽祁危說:“你見了齊牧後,要是齊牧惹你不高興了,你就按一下。”

齊棹:“……?”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他還是下意識地問:“二哥,你不和我一起嗎?”

祁危四平八穩地:“我挺想的,但你想我和你一起嗎?”

齊棹鬆了鬆手裡的項鏈,輕呼出口氣,搖搖頭:“我想自己去。”

這是他和齊牧、齊家的“孽”,也是他那段痛苦的過往,他並不想讓他人踏足太多。哪怕他猜得到,祁危恐怕知道得比他本人還要詳細。

祁危頷首:“好。”

他擺出一副尊重的架勢:“那我在車裡等你。”

齊棹低下頭,將項鏈戴好:“嗯。”

他還是說:“謝謝。”

依舊不是客套,而是真心實意地。

祁危一抬眉,慢悠悠地提醒:“阿棹,第二個要求了。”

齊棹點點頭:“嗯,等你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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