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生哥的茶量是兄弟們中最差的,且一喝茶就會打開某個隱藏開關變得格外話多且e,七人還沒喝完一輪,餘玉身旁的某位大哥就開始抱怨起今天的魚塘。
“我從來沒有見過有哪個魚塘像它那樣,真的,它也好意思叫魚塘!”喝了茶之後的陳怵生聲音裡帶著些許鼻音和南方人特有腔調,聽得一左一右坐在他身旁的餘玉和章遠不得不努力憋笑——大哥正在diss魚塘呢,身為小弟態度得端正點,“簡直了,連鉤都不咬,我見了三萬條蝌蚪,就沒見過一條魚。”
“三萬隻蝌蚪,哇。”捧哏一號餘玉上線。
“謔,那可真多。”捧哏二號章遠上線。
“那些蝌蚪,就這樣,在我麵前調戲我,就不吃你的,怎麼的呢?”
陳怵生頭一歪做了個仰視的鬼臉,餘玉看了差點沒忍住,但他還是發揮作為捧哏的專業素養:“那可真壞呀。”
“可不是嘛。”章遠也接著說。
“真的,魚魚,要不是你過來拯救了我,讓我終於見識到了這魚塘的魚到底長什麼樣,我甚至都開始懷疑他們,是喜歡養青蛙。”陳怵生一本正經地說著,然後夾了塊烤魚肚放到餘玉碗裡,“所以,你是我的功臣。”
餘玉趕緊拿起茶杯和他碰了一個:“謝謝哥,是哥釣魚技術擺在那,我就隻是錦上添花。”
其他幾人還不知道這背後還有餘玉的功勞,蘇星有些好奇地詢問:“魚魚,你到底做了什麼,還讓生哥特地來感謝你一番,你是跳進池塘裡幫他把魚趕過去了嗎?”
不等餘玉回答,陳怵生主動幫他解釋著:“他幫我找隔壁鄰居要了一點鴨飼料,用鴨飼料打窩非常好。還有今天下午那一袋子橘子,也是隔壁鄰居送給他的,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就很神奇。”
王崢亮這才知曉他們下午圍著桌子吃的橘子居然是餘玉弄來的,也有些驚訝:“那袋子橘子居然是你弄來的?我還以為是鄢姐送的或者是蘑菇屋裡有的呢。沒想到啊,魚魚,你還是個交際花呢,果然海妖不是白叫的,蠱惑人還是有一套。”
“沒有沒有,那是人家姐姐本就心地善良淳樸好客,我想著我們在這裡住著總得和周圍鄰居打個招呼,就給她送了幾個蘿卜,誰想她直接給了我一袋子橘子。我看生哥釣魚這麼辛苦隨口一提鴨飼料,她也爽快送我了,姐姐真是個熱心腸的好人呀。”
“哎喲喲瞧這張小嘴甜的,還說你沒蠱惑人呢,姐姐姐姐地叫,這誰聽了不迷糊。”王悅心調侃著。
“哥哥,能幫我夾一點辣椒炒肉嗎?你做的真好吃可下飯了。”餘玉故意用清甜澄澈的少年音對王悅心說。
“誒好好好給給給,慢慢吃慢慢吃。”王悅心聽得心花怒放,立馬站起來把蘇星剛準備夾一筷子的辣椒炒肉整盤端到餘玉麵前。
“?dude,i'm
right
here!我剛筷子都放下去了還沒夾起來你就給我撤走了?”
“allen哥,這烤雞烤得恰到好處,你坐的遠夠不著,我幫你分切個雞腿吧?”
“……那倒也不是不行。”蘇星伸出了需要投喂的碗。
“另一隻腿就給虎哥吧,好不好?”
“好好好要要要!”路虎正啃著鴨腿呢,聞言立馬抬頭叼著鴨腿含糊不清說,也伸出需要投喂的碗。
章遠在一旁貼著陳怵生指指點點:“生哥,你看看,你剛才還問魚魚是怎麼做到的,他立馬就身體力行展示給你看。要不說他塞壬呢,一大老爺們擱那撒嬌就算了,誒還撒得挺順眼挺自然?真是,以為誰不會呢。”
他正逼逼著,就聽見餘玉溫柔乾淨的少年音喚起了他的名字:“就給遠哥來個雞翅吧,飛得更高的小鳥總有一天能變成鳳凰。”
“嘿嘿,那我肯定要來一塊,謝謝魚魚你真好。”
王崢亮和陳怵生笑嘻嘻地看著他們鬨,也不清楚這到底是餘玉在逗哥哥們,還是哥哥們正陪著他胡鬨。鬨到最後,章遠提了幾句作為晚飯的結束。
飯後,哥幾個回到蘑菇屋裡,鋪好了床單,比劃了一下最大的大通鋪房間床的大小,發現睡下他們七個綽綽有餘,立馬決定今晚他們要睡在一起誰也彆想跑。
蘇星選擇了靠牆窗邊的位置,而章遠選擇了離他最遠的床邊位置,美其名曰他不想和蘇星睡一塊。
而蘇星,他表示堅決不要和陳怵生睡一塊,這點王崢亮很是讚同,因為他們的生哥睡覺的確老實不動,但是他老實不動的前提是他會死死抱住一個人。
至於蘇星和王崢亮是怎麼知道陳怵生的睡覺習性,餘玉表示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問,可能是之前睡多了就熟悉了吧。
“如果我旁邊的人我可以選擇的話我選擇魚魚,我們的隨地大小睡男孩,擁有嬰兒般的睡眠質量,真正意義上的老實安靜不動,可以如同一堵堅實的牆,阻擋其他人睡夢中的拳打腳踢。”蘇星趁其他人還沒決定睡覺位置的時候,率先激情發言並死死抱住了餘玉的手臂不撒手。
慢了一步的王崢亮隻能將陳怵生的枕頭扔到餘玉身邊:“那怵生你挨著魚魚吧,至少他絕對不會被你勒醒,悅心也過去,你年輕力壯也不怕。”
接下來的順序就很好安排了,王悅心挨著陳怵生,王崢亮睡到王悅心另一邊,再是路虎和最外麵的章遠。
安排好一切,眾人三兩一組前去洗澡,之前一直跟拍的攝像老師離開了,走的時候還帶走了一直戴在他們身上的收音設備,看樣子今天一天的拍攝到此結束。
沒有攝像老師,沒有節目組的工作人員,沒有隨身攜帶的收音設備,蘑菇屋裡隻剩下哥幾個老熟人,他們的狀態明顯放鬆許多。
洗了澡,換好睡衣,七人拿出了鹵味以及節目組友情讚助的一箱啤酒,圍坐在客廳的矮桌旁。
餘玉見王崢亮一邊撓著腿一邊開了一瓶啤酒,皺著眉無奈道:“亮哥,你本來就酒精過敏,你看你又起疹子了,你還喝。”
“沒事沒事,啤酒沒關係,度數低,這一點沒關係。”王崢亮笑了笑給餘玉滿上一杯示意他放心。
餘玉搖了搖頭,在路虎身邊坐了下來,他這幾個哥哥,其實各有各的脆皮。亮哥酒精過敏算了還海鮮過敏,也不能吃刺激性氣味的東西,偏偏他又時不時想去碰這些東西。
一旁的陳怵生和路虎已經開始玩堆積木的遊戲,王悅心見章遠一屁股坐在了白天的老位置點歌機旁,立馬cue他開始點歌,他要把當初快男總決賽再來一次。
“來就來,我不服。”章遠立刻說。
“你不服,好像有幾個人服一樣。”王悅心哼哼一聲。
正在抽積木的陳怵生聽了立刻舉手:“我服我服。”
這話章遠可不愛聽:“你當然服啦!”
蘇星本想拱火的,誰想慢了一步:“第一名服啦,也沒毛病啊,我本來想挑事說生哥他們都不服你的。那他都服了,我也服我也服。”
“俺也一樣。”啃著鴨脖的餘玉跟了一句。
“你什麼一樣,你怎麼也服了。”王悅心不依了,有些恨鐵不成鋼,“我們這在座的幾個人裡,你最不應該服。”
“確實確實。”其他人點了點頭,他們都明白王悅心沒有說出口的深層含義,畢竟餘玉是在座的所有人,或者說全部13人中,唯一一個不是被比下去而是被迫退賽的人。
每次看餘玉比賽,初聽不顯,但是越聽越發現他似乎總有數不儘的作品和驚喜。每當其他人認為這就是他最強實力時,又會在他下一次開大時發現之前所謂的“最強”隻是平平無奇信手拈來的普攻罷了,讓人永遠猜不透這家夥到底有多強到底能走多遠。
呃,怎麼說呢,讓一個早已成神的大佬跑去參加這種全國範圍性的民間選拔比賽,要是來真的那怕是連炸魚都沾不上邊了,排除名氣知名度,按實力來看,他該去的應該是世界級的比賽,才能讓餘玉發揮出原本的水準。
王悅心在一旁幫相愛相殺的蘇星複原了一下在他來之前,節目組提問他們之中誰的排名最不符合的場景。他們認為餘玉、路虎和王崢亮的排名應該再高點,蘇星的排名應該再低點,插刀插得毫不留情。
章遠和王崢亮緊隨其後補刀,補得蘇星都不敢出聲,餘玉看他可憐便扔給他幾塊鴨脖一起啃。
不過最終章遠說到底還是不忍心繼續刀:“其實我們現在應該釋懷了,因為第一名、第五名和最後一名都在很和諧地相處。”
眾人齊刷刷扭頭看去,當年的第一名陳怵生和第十三名路虎玩積木玩到與世隔絕,某條在哥哥們眼中毫無“進取心”的第五名鹹魚一邊啃著鴨脖,一邊聽著八卦,一邊還分心思給坐在身旁的路虎出謀劃策下一步該抽出哪一塊積木,倒是樣樣不落。
鬨了一陣子,哥幾個決定來k歌,首先被點出來的便是當初彩鈴排行榜前三的《有沒有人告訴你》、《可不可以忘記》和《傷城》。
至於餘玉當年的歌,那就是另一個不怎麼愉快的故事了。
和他被迫回國相同的原因一樣,原本餘玉為《13》和幾位兄弟精心製作的歌曲最終並沒有被收錄進去,《13》裡隻有12個人的單曲以及一首《我最閃亮》合唱,一共13首歌。不過那張專輯裡的歌他都會唱,此刻跟著唱幾句還是可行的。
他現在可不是因為擺爛偷懶才隻唱和聲和幾句歌詞,在座的都是互相熟悉的老哥們了,就算他們這幾年極少聽他唱歌,現在聽多了也會覺得他的聲線、唱歌發音方式和腔調耳熟,多聽幾次,那隔壁的馬甲怕是捂不住。
當然那馬甲對這幾個老哥們捂不住也沒什麼大不了,怕就怕會有其他人聽出了什麼,他總不能一直偽裝其他聲線唱歌吧。要是真裝出個其他的聲線,先不說他自己彆不彆扭,哥幾個也會奇怪十幾年過去他的聲線怎麼變化這麼大完全聽不出原來的味。
網絡世界可是很可怕的,一群隱藏大佬可以單獨拎出音軌一個音符一個音符分析,哪怕他們這些個沒什麼名氣的明星組成的低製作綜藝可能沒人看也沒人關注,為了以後的鹹魚生活,餘玉認為現在小心點準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