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忠之一眼就認出來人是皇上的貼身太監徐福:“徐公公好,何事勞煩您親自來一趟。”
“卿將軍,方老夫人也在,當然是好事了,接旨吧。”
眾人立馬跪下。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護國將軍忠誠勇猛之將領,特命率領大軍於三日後帶兵出征西北,望臣不負使命,平定凱旋,光耀我朝之名。”
“臣接旨!”
在朝堂上,皇上就提出此事,但往日西北動蕩多半是讓江將軍前往鎮壓,沒想到這次讓卿忠之前往,想必針對這次選秀之事,以示懲戒。
當眾人打算起身時,徐福又打開另一道聖旨:“卿雲纓接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護國將軍卿忠之嫡女卿雲纓,端莊賢淑,安貞葉吉,克令克柔,著即冊封為答應。”
卿雲纓跪著地上以為跟自己沒關係,一動不動聽著聖旨。
直到徐公公提醒道:“卿答應接旨了。”
卿雲纓才抬起小腦袋,一臉懵逼問號臉:“我?”
卿忠之看著一臉沒睡醒的卿雲纓立馬催促道:“雲纓,快接旨呀!”
卿雲纓這才反應過來是在說自己,連忙伸手接旨:“臣女接旨,謝皇上!”
老夫人朝著貼身婆子翠琴使了個眼色:“多謝公公跑一趟,一點意思不成敬意。”
翠琴立馬塞了一袋銀子到徐公公手裡。
徐公公笑眯眯的拱手行禮:“恭喜卿將軍,恭喜卿答應,那老奴就回去複命了。卿將軍這幾日就不用上朝了,準備準備三日後啟程。”
徐福拱手行禮後就離去了。
卿雲纓看著自己手裡的聖旨還是感到不真實,心想自己不是沒選上麼,怎麼這下又要進宮了。
老夫人看著徐福離去後對著眾人:“忠之,君瑜留下,其他人都回去吧。”
卿雲瑾像看死人一樣看了一眼卿雲纓,經過身邊時低聲道:“自求多福吧。”
卿雲纓也越來越看不懂卿雲瑾,難不成這宮裡真有吃人的東西。
二人就跟著方老夫人回到暮雲齋。
剛落座,王君瑜就捺不住問道:“平日去西北不都是讓江老將軍去麼,這次怎麼讓將軍你去了呀。而且,雲纓不是沒選上麼,怎麼又被封為答應了。”
方老夫人看著王君瑜一臉無奈,心想道當年是怎麼看上她當兒媳婦的,這大理寺卿的嫡女怎麼一點腦子都沒有呢,直接略過王君瑜看向卿忠之。
“忠之,你也看出了吧,皇上看似重用你,又封了雲纓為答應,實則是在敲打將軍府,將軍府的女兒被封為小小的答應,宮裡基本誰都可踩一腳的存在。
卿忠之聽了方老夫人的話一直眉頭緊鎖:“看來這次還是把皇上得罪了,惹皇上不悅了。”
方老夫人寬慰道:“也勿太過擔憂,忠之,你這次安心征戰西北,京城各項事情就交給我這個老太婆吧。”
卿忠之聽到老夫人的話,心裡才放心一些,對王君瑜雖說有夫妻之情,但在管家上,王君瑜跟老夫人的眼界手段比起來真是差太遠了,讓人實在沒法放心:“兒子不孝,又讓母親操心了。”
方老夫人擺擺手:“我們卿家百年基業,隻要我老婆子在,就不會讓卿家出事的。”
王君瑜看兩人都不理會自己,一想到自己的夫君又要上戰場,一時不知多久能見到,自己女兒進宮的資格也被頂替了,心中格外苦悶。
老夫人看著王君瑜的模樣就知道她心裡在想些什麼:“你也不用難受,這都是你沒管好家,沒教育好子女的結果,明日本來是雲纓進軍營的日子,既然皇上選了雲纓去宮裡,那就讓雲瑾去軍營磨煉一番吧!”
王君瑜聽到這話,耷拉的腦袋噌的一下子抬起:“母親,不可呀,雲瑾身子還沒養好,不能去軍營。”
方老夫人臉上嫌棄的表情都快收不住了:“我不是跟你商量,我這是通知你,雲瑾被你養的太嬌氣了,趁這次剛好磨練下性子。”
王君瑜一想到自己嬌滴滴的女兒要去軍營心中就不是滋味:“可是。。”
方老夫人直接打斷王君瑜:“沒有可是,江家跟我們是世交,不會為難雲瑾,不然現在出了這事,你當誰還願意求娶雲瑾,外麵人怎麼說你們是一點不清楚麼?”
王君瑜底氣不足的小聲解釋:“雲瑾那不是失足落水才不能前去選秀的麼,又不是故意。”
“你當外麵會信你這套說辭,偏偏選秀前落水,外麵人都說我們卿家現在權大勢大,不把這個少年皇帝放在眼裡,現在你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麼?”
卿忠之自然是已經明白現在的情況,立馬嗬斥王君瑜:“你是想害死你女兒,害死卿家人,等我出征,以後家中一切大小事都交由母親掌管,你好好幫著沒母親,不要多言,不要逾矩。”
王君瑜自知理虧,也不敢多言,隻好點頭:“好的,將軍,好的,母親。”
方老夫人看著垂頭喪氣的王君瑜:“你作為將軍府的主母,不能隻顧著你自己一個孩子,還要顧全大局,你這會就去跟雲瑾說,讓她準備進軍營吧,還有雲纓他現在怎麼說也說你名下女兒,好生待他,幫她準備好進宮的東西。”
王君瑜應聲後,看著一臉怒氣的卿忠之,也不好再多說,就行禮離去,說去找卿雲瑾了。
方老夫人看著王君瑜離去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
“忠之,你啟程前記得要去找皇上當麵解釋說清楚這次事情,並且要保證這次一定要打勝仗,西北這次應該隻是牧民部落首領小小騷動,但也不可大意,出門在外,一切當心,西北駐紮軍除了江家的,也有你父親舊部。”
卿忠之看著自己母親一把年紀還不停操心的模樣,心中酸楚,跪下磕頭:“孩兒這次定能凱旋,請母親放心,孩兒不孝,家中事宜還望母親操持。”
“快起來吧,孩子,母親也沒想到剛與吾兒見麵又要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