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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妮莎並非沒有沾過鮮血。
可那是獵物與魔物的。
她為了族人能在蒙德城生存下去,不得不成為勞倫斯家族飼養的角鬥奴,腳上戴上鐐銬,與同為階下囚的無冤無仇者以命相博。
不知是勞倫斯家族的惡意,讓溫妮莎初戰,便與角鬥場的傳奇——不敗的未冕之王!
他是角鬥場一個例外。
角鬥場上進行血淋淋廝殺的通常是角鬥奴,而這位傳奇戰士,從他年邁的外表中可以窺見,若非老年投入角鬥場這血腥漩渦之中,便是曆經百戰,留這裡多年。
事實上,人們稱呼這位傳奇戰士為角鬥士,而非角鬥奴,兩者一字之差,地位與意義天差地彆。
貴族為了彰顯自己的仁慈,規定角鬥奴隻要能夠連贏下十二場戰鬥,便能夠獲得自由。
可是,真正做到者,寥寥無幾。
十二大勝。
每一次的對手,都比上一位強。
每一次的對手,都比上一位了解你的戰鬥風格。
更何況,十二場戰鬥中除了台上的決鬥,還包括私下裡的明槍暗箭。
曆史上,贖身者,屈指可數。
十幾年前,尚是角鬥奴的角鬥士,便踏著對手的屍骨,贏得了通向自由的門票。
可角鬥奴在最後一場演出結束後,在撼天動地的喝彩中,主人說:
“約定的數量已經達成。你做的非常好,是配得上偉大榮譽的鬥士。”
“你是否考慮繼續戰鬥下去呢?”
“以自由之身,為自己的榮耀,為我的榮耀繼續表演。伱意下如何?”
角鬥奴低頭看了眼胸前彆起的花朵,那是年幼的主人溫柔的予他饋贈。
每場勝利。
主人都不會把他看作卑賤取樂用的奴仆,允許他同席共飲,贈予他量身打造的金杯作酒盞。
這是一種莫大的榮譽。
這是主人對他的溫情信物。
同時。
觀眾們聲嘶力竭的為決鬥的血腥呐喊、宣泄,為強者的誕生喝彩、狂歡。
而這位角鬥奴,又何嘗不是呢?
他已經沉醉在這份榮耀之中。
可這份榮耀,究竟是他的,還是主人的?
虛榮仿佛黃金的鎖鏈,私情則是噬骨的綿毒。
英雄為勝利之酒躊躇,卻錯失了贖身的良機。
於是,角鬥奴的回答不言而喻。
…………
而今,傳奇角鬥士站在無比熟悉的角鬥場,上麵有破損的凹痕,有沒有來得及清洗的血跡,有風乾成血汙的臟痕。
角鬥士的出場,全場喝彩歡呼。
不乏紅著眼的人,狂吼著讓角鬥士撕碎眼前嬌弱的少女。
他們釋放自己獸性,不顧一切。
溫妮莎沒有得到勞倫斯家族任何的資助,她沒有防禦的甲胄,隻有一把隨身攜帶的劍刃。
而角鬥士。
頭上佩戴插滿顯眼羽毛的頭盔,好似過去打仗凱旋而歸的將軍,享受觀眾的歡呼,那個時候,角鬥士不再是奴隸,而是主人,享有榮耀。
手持一把血紅色的鋒利長槍,這是在贖身戰的最後,主人所贈予的餞彆禮,千百次的血戰中,敵人與魔物的鮮血將它染成魔槍。
雖然年邁,氣勢上不顯半點頹勢。
事實上正相反,經過十數年的廝戰,殺戮無數的角鬥士已經蘊養了一股氣,混濁的眼眸凝視敵人,便能讓膽小者嚇得魂飛魄散、肝膽破裂。
如此恐怖的戰士。
胸前卻彆有一朵格格不入的小花。
模樣彆提的多麼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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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有人認為是角鬥士的弱點,試圖毀掉這朵小花,迎接他的是暴怒的角鬥士。
這的確是角鬥士的柔弱之處,也是他至今站在這裡的理由。
誰敢誰能觸碰這位傳奇的逆鱗?!
角鬥士是常客了,所以裁判交給他決定什麼時候開始。
溫妮莎緊盯角鬥士的一舉一動。
令她沒有想到的是。
角鬥士拿出一個沙漏,神聖的擺放在一旁。
每經一戰,角鬥士都會倒擺,任由沙漏流失。
戰鬥結束後,角鬥士再翻轉回來。
每一次,沙漏裡的沙子,都沒有流儘。
擺完沙漏後,角鬥士這才看向溫妮莎。
一瞬間。
溫妮莎感覺自己墜入了冰窟,原本的緊張、不安、急躁,通通消失了,隻剩下了麵臨死亡時的呆滯。
但是!
家人、族人的模樣,從溫妮莎的腦海一閃而逝。
琥珀色的眼瞳立刻流露出凶光,猶如一頭垂死掙紮的幼獸。
角鬥士將溫妮莎的表現儘收眼底。
他沒有多餘的話語。
隨著他手持決鬥之槍,勢如破竹的刺去。
頓時,觀眾發出撼天動地的歡呼!
溫妮莎的瞳孔緊縮,她的神色猙獰,用長劍嘗試抵擋。
卻被角鬥士恐怖的攻勢給逼退,踉蹌退後,握緊長劍的手隱隱顫抖,差點抓不穩。
戰場上,以命相博者,不會留給對手喘息的機會。
角鬥士再次揮舞決鬥之槍,這把大槍在他的手中,施展出山嶽般沉重驚人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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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妮莎狼狽的抵抗,身上不斷的出現傷勢。
少女的血,無疑是角鬥場上觀眾狂歡的催化劑。
溫妮莎咬牙切齒,內心嘶吼著,與角鬥士搏命。
她不能害怕。
她絕對不能害怕。
她背負著一族的重擔。
溫妮莎灼熱的目光刺痛了角鬥士的眼睛。
少女的眼睛中,有著角鬥士已經遺忘的東西。
角鬥士不由得怒吼,決鬥之槍重重的砸下!
…………
林野觀察著角鬥場的生死廝殺。
他認出了溫妮莎。
這位不久之後將改變舊蒙德的傳奇,此時在被另一位傳奇碾壓。
毫無疑問,角鬥士的戰鬥經驗遠遠的強過溫妮莎,而溫妮莎之所以能夠撐到現在,靠的是本身不俗的實力。
“你覺得誰會贏呢?”厄伯哈特從旁邊問道。
“……你覺得呢?”
“角鬥士。”
“這麼肯定?”
“局勢很明顯,不是嗎,兄長。那個穆納塔人,不過是在無謂的掙紮,拖延時間罷了。”
“那我覺得那個穆納塔人贏好了。”
“兄長有何高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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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隻是覺得她回贏罷了,直覺。”
“直覺啊。”
“其實誰贏都可以。”厄伯哈特平靜道。
林野扭頭看向厄伯哈特。
“都是下賤的奴仆,取悅我們罷了,勝負,並不重要。”
“……厄伯哈特,你什麼時候跟那群蟲豸一個德性了?”林野借著帕西法爾的身份,對厄伯哈特一頓臭罵,“我以前怎麼給你說的……”
厄伯哈特聞言,立刻“歉意”道。
“是我說錯話了,還請兄長勿怪。”
“哼。”
“兄長,談起貴、蟲豸,我聽說了,他們對兄長產生了性命威脅。”厄伯哈特若無其事道,“需要我的幫忙嗎?”
林野聞言,心中冷笑。
好家夥,自我介紹了屬於是。
林野知道這是厄伯哈特暗示索羅拉。
原本的帕西法爾沒有來到角鬥場,自是沒有與厄伯哈特相見,做夢也不會知道,他愛慕的女孩,是厄伯哈特飼養的奴仆。
“兄長,要不要,你離開蒙德吧。”厄伯哈特語出驚人。
“……你覺得我慫了?”
“我隻是,不想要讓兄長受傷。”厄伯哈特俊美的臉龐說出溫情的話。
讓林野感到一陣惡寒。
“鄰國有一句古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蒙德城生我養我,我是不會離開這裡的,除非我死!”林野乾脆利落道。
厄伯哈特歎了一口氣。
這一次,他提前勸帕西法爾遠走蒙德。
惻隱之心嗎?
確實有。
否則真正曆史上,他也不會勸說兄長潤到璃月當水手,而是為了得到第一位繼承權那樣,將同樣排在他前麵的叔父英戈伯特誘騙到龍脊雪山中殺死。
有,但不是全部原因。
厄伯哈特與[博士]合作,答應他,自己在[地脈記憶世界]中不改變曆史,按照過去的他所做的那樣,重新經曆一遍。
但是結局是失敗的。
今天偶然遇見帕西法爾。
這種變故。
讓厄伯哈特的心思活躍起來。
地脈承載的記憶,也會發生改變。
那麼他在提前知曉一切是,提前做好準備,就算是在虛幻中爭取勝利,也要在所不惜。
但是厄伯哈特很謹慎,他以提前勸說帕西法爾離開蒙德做實驗,看看是否真的能夠改變。
從結果來看,失敗了啊。
厄伯哈特惋惜。
看來要讓兄長離開蒙德。
還是需要那一位啊。
與此同時,決鬥場上的廝殺逐漸進入了轉折點。
溫妮莎傷痕累累,她多次被角鬥士逼入絕境,又用近乎自殺的方式,奪得生機。
“為何如此的頑強?”角鬥士終於忍不住開口道。
“為了我的族人!”溫妮莎嘶喊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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