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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絕境逢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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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一層又一層的地牢,清玨的腳步在潮濕的石階上回響,每一步都伴隨著鐵靴與石頭的碰撞聲。牆壁上的火把投下搖曳的光影,空氣中彌漫著黴濕和泥土的氣息,愈發冰冷。他的目光堅定,儘管周圍的環境讓人不寒而栗,但他的心中隻有一個目標——那位被囚禁在最深處的神秘囚犯。

在他們踏入地牢最深處的路上,一個在城鎮中生活了四十多年的老獄卒告誡他們:“千萬不要進入牢房,也不要直視囚犯。”他的聲音低沉而顫抖,眼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懼。

“那個囚犯對聲音和視線非常敏感,任何微小的刺激都可能激發她的力量。”老獄卒的話語讓清玨和他的手下們更加警惕,他們小心翼翼地前行,儘量避免發出任何不必要的聲響。

清玨的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他知道,這個被囚禁的神秘人可能是他們贏得戰爭的關鍵,但同時也是一個極度危險的存在。他的內心在掙紮,一方麵是對未知力量的渴望,另一方麵是對可能釋放的邪惡的不安。他的手不自覺地握緊拐杖,仿佛在尋找一種安全感,儘管他知道,麵對一個超乎常理的存在,任何武器可能都無法造成有效的攻擊。

終於,他到達了地牢的最深處,那裡的光線更加昏暗,空氣中的寒意幾乎能穿透衣物,直抵骨髓。在微弱的火光中,他見到了那位被數十條鎖鏈緊鎖,全身被纏上密密麻麻的繃帶,頭上鎖著一個幾乎沒有任何空隙的鐵盔的囚犯。她的身影在火光中若隱若現,仿佛是來自深淵的幽靈。

清玨的心跳加速,他能感受到自己的掌心開始出汗。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深呼吸,試圖平複內心的波動。他知道,麵對這樣的存在,任何一絲的恐懼都可能成為致命的弱點。他小心翼翼地站在牢房外,避免直接的視線接觸,同時儘量壓低聲音,以免引起囚犯的注意。

他向老獄卒詢問,才得知眼前這個神秘的囚犯是一位曾屠殺了整個城市的邪惡巫師。據說,她以活人的肉體製作玩偶,於是人們將其稱為——玩偶魔女。

周圍的人越聽越害怕,臉色蒼白,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然而清玨卻越聽越感到好奇,他的內心被一種難以名狀的衝動所驅使,儘管理智告訴他不該冒險,但心中的求知欲卻難以遏製,仿佛有一道神秘的力量在呼喚著他。

他不顧手下的勸阻,毫無顧忌打開了牢房,走向那名被封鎖得如同木乃伊般的魔女。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他直麵那位魔女說道:“你渴望自由嗎?”他的聲音低沉而冷靜,絲毫沒有任何害怕的樣子。

他的聲音在寂靜的地牢中回蕩,但囚犯沒有任何反應,仿佛她已經失去了感知外界的能力。

清玨的眉頭緊鎖,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他繼續詢問道:“你想要複仇嗎?”他的目光緊緊鎖定著那個被繃帶和鎖鏈束縛的身影,試圖從中尋找一絲生命的波動。然而,對方依舊沒有任何回應,仿佛她的靈魂已經被囚禁在了無儘的黑暗之中。

清玨感到失望,他搖了搖頭,轉向那位老獄卒,向他詢問當年的具體情況。老獄卒的臉上露出了恐懼和不安,他的聲音顫抖,但最終還是開始了敘述:

“那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玩偶魔女曾居住在迷霧森林之中,以神秘的傳說聞名於世。後來天下大旱、民不聊生,城主的兒子決心救苦救難,前往迷霧森林試圖借助魔女的力量。不久後,少城主帶著魔女回到城鎮,在魔女的幫助下,城市終於降下甘霖。然而不久後,少城主因涉嫌與魔族勾結被帝國判處死刑,魔女得知消息後屠殺了整座城市,最後被騎士團和教會聯合抓捕,囚禁在地牢深處。”

老獄卒停頓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她的魔力強大到無法想象,為了確保她永遠不會逃脫,人們用最堅固的鎖鏈將她束縛,用繃帶將她的身體緊緊包裹,用鐵盔封鎖了她的感知。從那以後,她便被囚禁於此,直到現在。”

清玨聽著老獄卒的敘述,心中充滿了欣喜與渴望。他知道,眼前這個被囚禁的魔女,將是他們贏得戰爭的關鍵。

他深吸了一口氣,邁向那個被遺忘的邪惡存在,冷漠的臉龐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

清玨佇立在地牢的幽暗之中,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曆史的迷霧,觸及了那個被囚禁的靈魂。他得知,那位魔女屠城的真正原因,是為了給含冤而死的少城主複仇,她的心中充滿了對不公的憤怒與對失去的深深悲哀。如今的她,早已失去了前行的動力,隻剩下一具被怨恨和悲傷纏繞的軀殼。

清玨聽後,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冷漠思索了片刻。他的心中湧動著複雜的情緒,但表麵上卻波瀾不驚。他知道,要想喚醒這位魔女,就必須觸動她內心深處最敏感的弦。隨後,他再次來到魔女的麵前,聲音低沉而有力,向她暗示當年的事情另有隱情。

“我知道你為何憤怒,為何悲傷,”清玨緩緩說道,他的聲音在地牢中回蕩,“但真相往往比我們看到的更加複雜。少城主之死,或許並非表麵上那麼簡單。”

他的話語在地牢中回蕩,如同古老的咒語,喚醒了沉睡的幽靈。清玨察覺到束縛中的魔女有了一絲反應,那是一種細微的顫動,仿佛是沉睡者在夢中的一次不經意的翻身。

隨著清玨的話語逐漸深入,他開始逐步揭開曆史的麵紗,每一句話都像是在魔女的心中投下了一塊石頭,激起層層漣漪。清玨的分析越來越深入,他的聲音逐漸變得激昂,每一個論點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切割著包裹在真相外麵的層層絲繭。

“少城主的死,太過突然,太過蹊蹺。”清玨的聲音在地牢中回蕩,“他與魔族勾結的證據,為何會在最敏感的時刻出現?為何沒有人質疑這些證據的真實性?這一切,難道不令人懷疑嗎?”

他的話語如同利劍,直指事件的核心。“更何況,少城主死後,誰得到了最大的利益?你被囚禁後,誰在這場變故中悄然崛起?這些問題,難道不值得深思嗎?”

聽到這,周圍數十道束縛魔女的鐵鏈開始微微顫抖,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極度冰冷,仿佛連時間都在這一刻凝固。

當清玨提及那位陷害了魔女與少城主的幕後黑手或許依然悠閒自在地活在某處時,一道無形的力忽然掐住了清玨的脖子將他提在半空中,強勁的力道幾乎要令他窒息。

然而,他很清楚,他的話語已經成功觸動了魔女的心弦。

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顫抖,每個字都像是從乾涸的喉嚨中勉強擠出,仿佛下一口氣就可能無法到來。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幾乎被痛苦的浪潮所吞噬,但他仍然堅持著,用儘最後一絲力氣繼續說道:

“想想想想看,那位幕後黑手他或許正享受著溫暖的爐火品嘗著美酒佳肴而你你卻在這裡承受著無儘的痛苦而少城主的冤魂或許依然在地獄中哀嚎。”

他的話語斷斷續續,然而每一個字都像是精心計算過的棋子,落在棋盤上,引導著對方的每一步。

刹那間,地牢內以魔女為中心瞬間爆發出巨大的衝擊,數十道鐵鏈當場斷裂,束縛魔女的繃帶被炸得僅剩殘缺的幾條,頭上鎖著的頭盔也被炸得稀碎。鐵鏈的碎片四處飛濺,如同暴雨中的冰雹,擊打在地牢的牆壁上,發出清脆的響聲。火把的火焰在衝擊中搖曳,幾乎熄滅,使得地牢內的光芒忽明忽暗,映照出魔女瘦弱不堪的身形。

衝擊波以魔女為中心,向四周擴散,帶著毀滅性的力量,將周圍的一切都推向了極致的邊緣。空氣中彌漫著硫磺和金屬燃燒的味道,那是鐵鏈在巨大力量下斷裂所產生的獨特氣息。地牢的地麵在震動中裂開,細小的石子和灰塵被震得飛揚起來,模糊了視線。

在這場突如其來的爆炸中,魔女的身影顯得格外醒目。她的身體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包圍,那股力量如同在她的周圍形成了一個保護罩,使得她免受碎片的傷害。枯白的頭發在衝擊波中狂舞,鮮紅的眼眸閃爍著仇恨的火焰,仿佛是從地獄中走出的複仇使者。

周圍的人嚇得目瞪口呆,他們從未見過如此強大的力量,更沒有想到這股力量竟然來自於一個被囚禁多年的魔女。

清玨撐著地麵大喘著氣,抬頭望著眼前輕而易舉便衝破封印的魔女,嘴角不由地泛起一絲狡黠的微笑。在他麵前,那位魔女正如傳聞中的那般妖豔動人,仿佛歲月也未能磨損她的芳華。

魔女走向清玨,她的步伐輕盈而充滿力量,每一步都讓地麵微微震動。她的眼神中燃燒著複仇的火焰,用著微弱卻令人毛骨悚然的語氣向他質問那名幕後黑手在何處。

“他在哪?”魔女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那是憤怒、仇恨、瘋狂,乃至一絲期待。

清玨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我可以幫你找到他,隻要你為我所用。”

清玨的話語中充滿了誘惑,他知道,對於一個被冤枉、被囚禁多年的魔女來說,沒有什麼比真相和複仇更重要。

正當在場的眾人為清玨的膽大感到敬佩時,魔女卻出乎意料地接受了他的邀請。她的聲音如同冬日裡的寒風,冰冷而鋒利:“記住你答應我的條件。”

隨後,清玨隨手脫下了自己的衣裳,輕輕地披在了魔女身上。

“合作愉快。”

————————

隔天,隨著晨光的初露,最終的決戰拉開了序幕。敵軍毫不保留地以壓倒性的軍力強行進攻,他們的戰鼓聲如同雷霆,震撼著整個城鎮。守城的將士們拚死抵抗,但麵對如此強大的攻勢,他們的努力似乎微不足道。在真正的力量麵前,一切計策都顯得蒼白無力。

清鈺與雷霆在城牆上奮勇殺敵,劍光閃爍,箭矢如雨。然而,開戰僅僅不到一個時辰,所有城牆全部失守,城門在敵軍的鐵蹄下徹底被攻破,巨大的城門在轟鳴聲中倒塌,塵土飛揚。

不過,清玨早已做好了準備。在敵軍攻破城牆的那一刻,清鈺便帶領大部隊退守到城鎮中,他們的身影在狹窄的街道中穿梭,有序地撤退,沒有一絲混亂。

隨著其餘城門被陸續攻破,數萬敵軍如潮水般湧入城鎮,與城中的守軍展開激烈的巷戰。金屬的碰撞聲、士兵的呐喊聲、受傷者的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慘烈的戰場畫麵。

戰鬥的喧囂聲在城鎮的內城中回蕩,如同暴風雨中的雷鳴,震耳欲聾。守軍在敵軍的猛烈攻勢下節節敗退,士氣低落。破門僅用了不到一個時辰,守軍便被大軍壓製在內城的府衙之中。府衙內,眾人的臉上寫滿了驚恐和絕望,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對即將到來的失敗的恐懼。

“我們被包圍了,沒有退路了!”一個士兵嘶聲力竭地喊道,他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顫抖,手中的劍幾乎要滑落。

“我們的家人,我們的房子,一切都完了!”一個中年士兵捂著臉,淚水從他的指縫中溢出,他的身上沾滿了塵土和血跡。

“清玨,你不是說我們能守住嗎?現在怎麼辦?”一個年輕的士兵衝到清玨麵前,他的眼睛裡充滿了血絲,聲音中帶著憤怒和指責。

然而,在這片絕望之中,清玨的身影卻顯得格外鎮定。他坐在會議桌前,閉目沉思。他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發出有節奏的輕響,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他的冷靜和自信。

“清玨,你說話啊!我們該怎麼辦?”另一個士兵焦急地問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哀求,希望從清玨那裡得到一些安慰和指導。

但清玨依舊沒有回答,他閉目思考,似乎在尋找著什麼,臉色沒有一絲慌亂,隻有一種幾乎可以觸摸到的冷靜和決斷。

“他怎麼還能這麼冷靜?我們的命都在他手裡!”一個士兵低聲嘟囔,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

“也許他真的有辦法,也許……”另一個士兵試圖保持樂觀,但他的聲音中也透露出不確定和焦慮。

府衙內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人群中的情緒如同繃緊的弦,一觸即發。有的人不理解清玨的沉默,有的人質疑他的決策,有的人已經陷入絕望,接受了結局,而有的人則選擇相信他,儘管心中充滿了不安。

緊張的氣氛中,一個士兵因急火攻心,無法忍受清玨的冷靜態度,他的眼睛裡充滿了血絲,額頭上的青筋跳動著。“你這個冷血的家夥!”他怒吼著,聲音在府衙內回蕩,“你到底在打什麼算盤?”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背叛感,他的腳步沉重而急促,衝向清玨,拳頭緊握,準備發泄他的怒火。

但還沒等他靠近,清鈺如同一道閃電般介入,她的眼神堅定,動作迅速而果斷。幾名士兵緊隨其後,他們一起將那名失控的士兵控製住,避免了局勢的進一步惡化。“不許你這樣對我哥哥說話!”清鈺的聲音清脆而堅定,她的身體雖然顫抖,但她的立場毫不動搖,她站在哥哥麵前保護著他。

突發的意外,使得越來越多的人對清玨產生反感,他們的聲音彙聚成一股指責的洪流。“你們兄妹倆都是騙子!”有人大聲喊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失望。

清鈺不容他人汙蔑哥哥,她挺直了身體,麵對著眾人的指責。“我哥哥不是你們說的那樣!”她爭辯道,她的聲音雖然顫抖,但卻充滿了堅定。

“哥哥告訴過我,守城必死無疑,如果及時棄城,至少還能保住四成百姓。可我做不了選擇,我想救下所有人,我不想有人因為我的選擇而被拋棄。”

“但哥哥並沒有責怪我的任性,反而為了能夠贏下這場勝利,付出了許多心血。哥哥帶領我們贏下了許多不可能的勝利,他比任何人都希望能夠贏下這場戰爭,哪怕背負罵名,遭人唾棄。”

清鈺的眼中閃爍著淚花,但她沒有讓眼淚落下。她知道,她必須堅強,為了哥哥,也為了他們共同的信念。

然而,人們卻認為他們兩兄妹都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都是陰狠奸詐的人渣。那些原本相信清玨能夠拯救他們的人聽到這些話,也陷入了沉默。一時間,兄妹倆成為了眾矢之的。

望著周圍人對他們的指責、謾罵和侮辱,清鈺不由地回想起童年時的殘酷回憶,身體下意識地陷入恐慌。她的臉色蒼白,雙手緊緊抓住哥哥的衣袖,仿佛在尋找最後的依靠。

而就在這時,清玨溫柔地握住妹妹的手,將她從痛苦的回憶中帶回了現實。

“鬨夠了嗎?”

府衙內的空氣凝重,緊張的氣氛幾乎可以用刀切割。清玨坐在那裡,他的目光冰冷而銳利,仿佛能夠穿透人心。

“想離開的,府衙地下有一條通往城外的秘密通道,我絕不阻攔。”這句話如同一道命令,給了那些已經失去戰鬥意誌的人一個選擇。

他的話語落下後,府衙內響起了一陣低沉的議論聲。有的人眼神中流露出猶豫,有的人毫不猶豫,他們的腳步開始移動,向著府衙的深處走去,尋找那條通往自由的秘密通道。他們的身影逐漸消失在陰影中,每一個離去的背影都顯得那麼沉重。

接著,清玨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成員,他的眼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想留下的,就乖乖閉上嘴。”

他的聲音不高,卻足以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他的威嚴如同一座無形山嶽,沉重而不可動搖,讓那些還在猶豫不決的人瞬間安靜下來。

緊接著,許多人從他的身旁經過,他們的腳步匆忙而堅定,進入府衙中的秘密通道,逃離了這個即將成為戰場的地方。

待最後一個人通過密道離開後,碩大的府衙內僅剩不到兩百人。這些人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他們選擇了留下,選擇了相信清玨,選擇了與命運抗爭到底。

清玨望著餘下的兩百人,他的嘴角上露出一抹微笑,那是一種對即將到來的戰鬥的期待和興奮。

“無關緊要的人都離開了吧。接下來,可以實施我們的計劃了。”

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興奮,一絲期待,仿佛在宣告,真正的戰鬥,才剛剛開始。

————————

隨著清玨一聲令下,餘下的兩百人迅速領命,如同幽靈般悄無聲息地分散至城內各處,執行著他們各自的任務。他們的動作迅捷而有序,每個人都清楚自己的角色和目標。

不久之後,當敵軍終於攻破內城,闖入府衙之時,卻發現廣場空無一人,隻有一位瘸腿的少年孤獨地站立其中。清玨的身影在空曠的廣場中顯得格外突兀,但他的臉上卻掛著一抹自信的微笑。

“歡迎光臨,陽武將軍。我已在此恭候多時了。”清玨的聲音在空曠的廣場中回蕩,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挑釁和期待。

陽武將軍望著眼前的少年,眼神中透露出驚訝和讚賞。“沒想到,僅用一萬民兵就讓我軍損失慘重的將領居然這麼年輕。真是年輕有為。”他的聲音中帶著嚴肅和尊重,但同時也有一絲惋惜。“隻可惜,年紀輕輕,卻走錯了路。”

清玨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和不屈。“人各有誌,又何來走錯一說。倘若有一天你我交換立場,你還能堅持你的道路嗎?”

陽武將軍的目光在清玨身上打量了一番,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開口:“你我立場不同,所追求的目標也不同。我效忠的是帝國,而你,卻選擇了背叛。”

清玨搖了搖頭,話語平靜而諷刺:“背叛?我的家族世代守護邊境,可到頭來卻被帝國拋棄。倘若如你所說,究竟是我們背叛了帝國,還是帝國背叛了我?將軍,你可曾想過,那些你所謂的‘背叛’,或許隻是對不公的反抗?”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悲哀和失望。

陽武將軍的眉頭緊鎖,他的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帝國自有法度,任何不公都應通過正當途徑解決,而不是拿起武器,挑起戰亂。”

清玨直視著陽武將軍,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悲哀:“將軍,你從軍多年應該比我了解。當權力被少數人掌握,當法度成為壓迫的工具,你說,什麼才是正當途徑?我所做的,不過是在爭取我應有的權利。”

陽武將軍冷哼一聲,他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屑:“權利?你們這是在破壞秩序,給百姓帶來災難。你們的行為,隻會讓國家陷入混亂!”

清玨直視著陽武將軍,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悲哀:“混亂?不不不,是覺醒。當帝國用階級奴役人民,肆意剝削人民的價值時,可曾想過他們有一天會不再甘於被壓迫而反抗?陽武將軍,你難道沒有看到,這場戰爭的根源究竟是什麼嗎?”

陽武將軍的臉色變得嚴峻,他緊握著劍柄,聲音低沉:“我看到了,我看到的是一群被野心和欲望驅使的叛亂者。我的責任,就是平息這場叛亂,恢複秩序!”

清玨歎了口氣,他知道再多的言語也無法改變陽武將軍的看法。他緩緩抬起手中的拐杖,仗尖指向陽武將軍:“既然多說無益,那就手底下見真章吧。陽武將軍,我尊重你作為一名將領的忠誠和勇氣,但我很遺憾的告訴你,從今往後,帝國將再無你這位將領。”

陽武將軍也拔出了他的劍,他的眼神堅定而銳利:“是嗎,我倒要看看你現在還能使出什麼陰謀詭計。”

就在這時,清玨微微上翹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容。

“時候到了。”

隨著清玨話音剛落,埋藏在道路下的火油突然爆發,整座城鎮瞬間燃起熊熊烈火。與此同時,四座城門也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發生巨大的爆炸,埋藏在城牆下的火油點燃了所有城牆,形成一道火焰之牆困住了城中的所有士兵。

一時間,整座北冥城成了一座火爐,大火在城內肆虐燃燒,無數士兵在火焰中痛苦哀嚎,直至化為焦炭。

陽武將軍望著城內地獄般的景象,眼神憤怒地怒視著眼前的少年:“你這個瘋子!是想讓我們所有人都給你陪葬嗎?!”

“不,你猜錯了。”清玨帶著一絲玩味的笑容回答道:“我答應過妹妹,不會輕易尋死。會死的,隻有落入陷阱的你們。”

“你這個畜生!”陽武將軍當場暴怒,緊握著利劍衝向清玨。可正當劍鋒即將觸及清玨的那一瞬間,一道無形的力量瞬間擊飛了他手中的劍。

“什麼!?”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忽然一道看不見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將他懸掛在半空中。

“下手輕點,這個人我大有用處。”清玨的聲音平靜而有力。

隻聽清玨一聲令下,無形的手立即鬆開,陽武將軍隨之從半空中落在了地上。

“咳咳!這種能力難道你把‘她’放出來了?!”陽武將軍的眼中充滿了恐懼。

“恭喜你,答對了。”說著,清玨諷刺地拍了拍手,一個披著衣裳、瘦骨嶙峋,身上僅纏著幾條破舊繃帶的魔女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清玨身後。

陽武將軍目瞪口呆地望著那位魔女,眼中的恐懼和絕望在這一刻徹底打破了他的意誌。他怒不可遏地向清玨怒吼道:“你這個瘋子!難道不怕她殺了所有人嗎?”

“是毒是藥,全憑如何使用。”清玨輕蔑地微笑著,話語中透露出對局勢的絕對掌控,“在我看來,她的價值可比一整支軍隊大得多。至於你說殺人,嗬嗬。”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譏諷,繼續說道:“請問將軍,像我們這樣的人,難道殺的人還不算多嗎?”

陽武將軍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質問,一時間啞口無言。在魔女那詭異的能力下,他的意識開始模糊,最終陷入了昏迷。

清玨的目光轉向魔女,平淡地問道:“其他人如何?”

魔女以微弱的聲音回應:“按照你的要求,已經全部帶出去了。”

“做的不錯。”清玨點了點頭,轉過身,對魔女說道:“帶上他,我們也該離開了。”

隨著清玨的命令,魔女輕而易舉地提起了昏迷的陽武將軍,準備隨清玨一同離開。

這時,外頭的敵軍衝入府衙,企圖營救他們的將領。這些士兵,的臉上沾染灰燼,眼中閃爍著決絕的光芒,他們的腳步急促而混亂,手中的武器緊握,準備進行最後的營救。

“將軍!堅持住,我們來救你了!”一個士兵高聲呼喊著,聲音中帶著一絲絕望和急切。他們衝進府衙,卻發現陽武將軍已經被魔女控製,而清玨則站在一旁,平靜地注視著這一切。

敵軍士兵們沒有時間猶豫,他們立刻分散開來,形成了戰鬥隊形,準備對抗任何可能出現的威脅。他們的盾牌高舉,長矛前指,弓箭手則迅速尋找掩護,準備射擊。他們的動作雖然迅速,但在魔女麵前,卻顯得如此無力。

清玨歎了一口氣,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冷漠。“給他們個痛快吧,彆讓他們死得太痛苦。”

魔女轉身,隨即向敵軍靠近,她的動作迅速而果斷,如同夜色中的惡魔。她的手指輕輕一揮,一道無形的力量便席卷而過,敵軍士兵們甚至來不及反應,便被這股力量擊中,他們的身體被拋向空中,然後重重落下,生命在瞬間被奪走。

頃刻間,府衙內充滿了死亡的寂靜。敵軍士兵們的屍體散落一地,他們的武器和盾牌散落在一旁,無聲地訴說著剛剛發生的悲劇。魔女站在這一片狼藉之中,眼神中沒有一絲憐憫,隻有完成任務後的冷漠。

清玨邁步在火焰中,孤獨的身影在火光中顯得格外醒目,眼中閃爍著勝利者的得意與深邃的光芒。他轉身,離開了這座已經淪為火海的府衙。魔女緊隨其後,帶著昏迷的陽武將軍,一同消失在了火光衝天的城鎮之中。

火舌肆虐,整座城市充滿了絕望的哀嚎。當夜幕降臨,火焰終於熄滅之時,這座擁有兩百年曆史的城鎮也隨之化為灰燼。

————————

在城鎮不遠處的一處小山坡上,清鈺和兩百多名逃出生天的追隨者凝望著那熟悉的身影,心中湧起一陣喜悅。

“哥哥,你沒事吧。”清鈺急切地迎上前去,仔細檢查哥哥的身體,直到確認他毫發無損,才終於放下心來。

此時,她的目光落在了清玨身後的兩個身影上。“這兩位是?”她好奇地問道。

清玨輕輕揮手,示意魔女帶著被捆綁的陽武將軍走上前來,然後向清鈺介紹道:“這位你已經見過,”他指著被綁的像粽子似的陽武將軍,“他就是率領敵軍與我們作戰的將領——陽武將軍。”

接著,他轉向魔女,繼續說道:“而這位,”清玨指著身旁的魔女,“她現在是我的助手,人稱玩偶魔女——希琳。”

當清鈺的目光落在魔女身上,注意到她僅披著哥哥的大衣,幾乎一絲不掛,身上隻有幾條殘破的繃帶時,她的臉頓時泛起了紅暈。

清鈺尷尬地向哥哥問道:“哥哥,這這這她怎麼穿成這樣?你們之間難道說?”清鈺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解和羞澀,她的眼神在魔女和哥哥之間遊移,對這種突如其來的情況感到意外。

清玨擔心妹妹誤會,急忙解釋道:“昨晚事發突然,我沒有時間準備合適的衣物,就把自己的衣服披在她身上了。”

清鈺的眉頭微蹙,疑惑地問道:“昨晚的事情?哥哥,你還沒告訴我昨晚你去哪了。”

“昨晚啊”麵對妹妹的追問,清玨有些話一時半會兒說不出口。他不想讓妹妹知道昨晚冒了多大的險,於是略過了部分細節,儘量用輕描淡寫的語氣解釋道:“昨晚我去找魔女,然後‘嘭’的一聲,地牢炸了。”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慌張,試圖用幽默來緩解緊張的氣氛。

清鈺看著哥哥,眼中閃過一絲擔憂。她知道哥哥總是這樣,總是把危險的事情說得輕描淡寫,以免她擔心。“哥哥,你總是這麼冒險,讓人擔心。”她輕聲責備,但語氣中更多的是關心。

清玨輕輕拍了拍妹妹的肩膀,微笑著說:“彆擔心,小鈺,我沒事。我隻是不想讓你擔心,所以沒告訴你。以後我會儘量讓你知道更多,好嗎?”

清鈺點了點頭,雖然還是有些不滿,但她知道哥哥的心意。她轉頭看向魔女,眼中多了幾分理解。“那哥哥,這位希琳,她是我們的同伴嗎?”

清玨點了點頭。“當然,她現在是我的人。至少在合作時間內,她不會對我們造成威脅。”

清鈺雖然還有些不確定,但她信任哥哥的判斷。她轉向希琳,伸出手來。“那麼,歡迎你加入我們,希琳。”

魔女看著清鈺伸出的手,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視線移向清玨。在清玨點頭示意後,她緩緩地伸出自己瘦削的手,與清鈺握了握。

最後,當清鈺詢問哥哥接下來的計劃時,清玨平靜的神情中流露出一絲愉悅。他的目光望向遠方,仿佛已經看到了未來。

“既然已經點燃了反抗的火種,那就讓這火焰,燒遍整個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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