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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口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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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康十錢緩緩地從沙發上醒來了。

他看了看手表,今天正是10月15日。

康十錢伸了個懶腰,他的身上穿著一件睡衣。

他推開了“會客室”的門,十八星已經抑製不住疲倦倒下了。

十八星躺在了昨天的沙發上,昨天他很晚才睡覺,現在正睡得像死豬一樣。

聽到康十錢來,十八星本能地微睜開了眼睛。

他見到來者穿著一件白色的睡衣,還以為是慷加錢來了。仔細一看才發現,看清來者的臉後,他本能地坐了起來。

康十錢見到自己把十八星給驚醒了,也有點不好意思。

康十錢頓了頓,清了清嗓子:“今天我就不去了,太累了。”

“到時候該怎麼做加錢會告訴你的。”

十八星想把昨天的事告訴他,但欲言又止。眼睜睜看著康十錢關上了門。

門關到一半時,康十錢停了下來,他的一隻手還耷拉在門把手上。

來者正是他的弟弟慷加錢,他穿著一件黑色的t恤衫,和一條迷彩色的作訓服。

“他今天就拜托你了,我太累了,得去睡會。”

康十錢一手扶著額頭,一邊疲憊地跟慷加錢說。

“好的,你先回去吧,我送你上去。”

慷加錢想去扶他,但康十錢一把就打掉了他的手。

“不用,我自己能上去,”

“你今天照顧好他就行……”

康十錢還想再說什麼,但此時他已經沒了力氣。

“照顧好他。”說完之後,他就拖著疲憊的身子匆匆離去了。

慷加錢看了坐在沙發上的十八星一眼,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10月15日,海唐市公安分局裡,

譚副局長正大動肝火。

他對於下屬的破案進度感到十分不滿,截至目前已經是第四起案件了,凶手還沒有抓到。

“兩個月內連續犯案四起,這人非常囂張。”譚副局長摩挲著下巴分析了一下,“正常的犯罪分子都會在風聲緊的時候先暫停犯罪一段時間,但這人卻敢頂風作案,心理素質非同尋常。”

譚副局長在辦案區裡來回踱步,彳亍著。

忽然,他手一指,“小劉,你是負責這個案件的對不對?”

“對。”那個新來的人正在粉碎文件,聽到譚副局長叫他,他頓時嚇了一跳。

“有什麼事嗎?”他抬起頭疑惑地看著他。

“你去找學姐,就是汪白月。”譚副局長抬起頭又摩挲著什麼。

忽然,他用手指著那個新來的,“你把所有的資料都帶給她看,聽聽她怎麼說。”

“遵命。”那個新來站起來向譚副局長鞠了一躬,隨後就清理著手邊碎紙機裡的文件,將他們都丟進了垃圾桶裡。

新來的小劉拿起了桌上的文件就走,他走到門口,把手上的垃圾扔進了路邊的垃圾桶裡。

10月15號,女人接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頭的男人語速輕快,貌似說話很著急的樣子。

“怎麼樣,有情況嗎?”

“沒有。”

電話另一頭男人左顧右盼,即使現在是大白天,他也十分的小心翼翼的。

女人聽到之後貌似是打了一針強心劑,心中頓時安定了下來。

“那就好,你也保重好自己。”

女人掛掉電話,作出了和男人一樣的舉動—將電話卡折斷扔進了垃圾桶裡。

海唐市公安分局裡新來的小劉來到了汪白月家裡的樓下,譚副局長給他寫了紙條。

小劉剛到樓下,剛好遇上了一個居民,他向他出示了警官證,那個居民就給他開門了。

“六樓。”小劉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條子,走到六樓一戶門前敲了敲門。

“誰啊?”汪白月的父親汪白月喊了一聲,同時眼神示意自己的女兒。

汪白月快速的跑到了自己的房間,警惕地把手槍放到了枕頭下麵,這才裝作若無其事地走了出來。

門外的敲門聲再次傳來,劉警官已經站在門口敲了兩次門了。

這時,汪白雲才姍姍打開了門。

“有什麼事嗎?”汪白雲警惕地看著麵前這個穿著警服,身高比他整整高出半個頭的男人。

“沒什麼,我隻是來找了解一下情況。”劉警官伸手指了一下站在裡麵的汪白月,“方便嗎?”

汪白雲很識相的讓開了,“請進吧。”

汪白月身上穿著一件灰色的連兜帽,雙手插兜地站在一邊。

她看著麵前的這個高大威武的男人坐在了她經常看電視的沙發上,揮手示意她過來。

汪白月眼神示意父親回避一下,劉警官從麵前牛皮紙包裝的檔案袋裡取出了一遝厚厚的文件。

“全在這裡了,自己看吧。”

那個警察從衣服的內兜裡拿出了一盒煙,拉過了桌上橫七豎八插著四五根香煙的煙灰缸。

他點燃了一根煙,然後從衣服的內兜裡拿出了自己的警官證放在桌上,攤開。

“這是我的證件,你可以看一下。”

汪白月輕輕咳嗽了兩聲,她隻是用眼角的餘光匆匆掃了一眼就繼續查看平攤在桌麵上的文件了,其他的什麼也沒看。

隻注意到了身邊這位警官的名字叫劉正金。

一根煙吸完,汪白月終於也忍不住發問了。

“路人呢?為什麼沒有路人的描述。”

她又轉頭望向了另外的幾頁文件,“現場環境這麼複雜,又處在鬨市區,不可能沒有路人看見的。”

忽然,汪白月轉頭看向坐在旁邊的劉正金,“是不是沒寫,或漏了幾頁?”

“不可能,全部在這裡了。”劉警官又點燃了一支煙,“這已經是全部文件了。”

“不可能不可能……這一定漏了幾頁,”忽然,她發現了什麼,她又轉頭看向劉正金,“你看,這裡的編號都漏了,你們保存的有問題,這一定不是全部。”

“那……你發現什麼了嗎?”劉正金轉頭問他,眼神中滿是疲憊、倦怠之情。

“暫時沒什麼……這都是些表麵上的東西,就連新聞上都可以查到。”

汪白月向後一仰,用手抹了一把臉。

她半躺著靠在沙發上,疲憊地閉著眼睛。

“行了,看來你也沒什麼發現。”

劉正金拿出了譚副局長交給他的那張紙,在上麵寫上了自己的電話號碼。

“這是我的電話號碼,想起什麼了就給我打電話……”他按動中性筆,將筆給收了回去。

話還沒說完,汪白月就一把打斷了他的對話。

“不用了,我會自己去找譚副局長的。”

“這個案子是我負責的,你直接給我打電話就行了。”

汪白月坐在沙發上,雙手靠在膝蓋上,點了點頭。

“行,那我知道了。”

劉正金將文件收到檔案袋裡,夾在腋下,正準備帶走。

“對了,那份路人的口供……路人叫什麼名字?”

“你問這個乾什麼?”劉正金轉頭看向他。

“我隻是……想知道一下,這個案子之前也是我接手的。”汪白月唯唯諾諾地說。

劉正金想了一下,決定還是告訴他。

“吳……好像叫吳起隆什麼的吧,好像還是個教授。”

“你自己去找他吧,他就住在葡東新區2號樓的223室。”

“對了,到時候彆說是我說的。”

劉正金說完推開門就走了,隻留下汪白月獨自坐在沙發上思考著什麼。

“吳奇隆,這個名字好像還有點熟悉怎麼。”

10月15日晚上七點鐘,康十錢的家裡。

“少爺,您先吃飯吧。”

“不吃。”

康十錢摩挲著下巴,他想破了頭也想不出到底是誰要加害李冰副校長。

他總覺得事有蹊蹺,但現在也找不出那個中央科學研究院的學者可以加害李冰校長的理由。

為此,康十錢偷偷派人調查了李冰副校長所有的社會關係,也沒有找到彆人要加害他的理由。

“會不會是報複殺人?”管家看出了康十錢的所想所思,他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不可能,誰會報複他?”

康十錢轉過了頭,“再說了現在所有人都忙著畢業論文的事,跟李冰他打好關係還來不及,誰會去報複他。”

“那會不會是……”管家話還沒說完,就被康十錢打斷了。

“行了彆說了,飯我會去吃的,先放著吧。”

“是。”

他十分不友好地說,管家也識相地退下了。

康十錢站在一塊客廳中樹立著的白板麵前,

他“嘶”的一聲挖著自己的嘴上的死皮,白板上的是李冰副校長所有的社會關係,以及跟他活動最親密的幾個學生和有可能犯案的人。

“沒辦法,先從他的學生處查起來吧。”

同日的晚上七點,慷加錢正開著車載著十八星往家裡趕

十八星已經困的在後麵睡著了,他靠在汽車的後排座椅上,疲憊地眯著眼睛。

但他並沒有把車開回家,而是越來越遠了。

“我們到了,下車吧。”

慷加錢一手扶著腰,一手拉開門來到了十八星坐著的後排。

十八星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他感到周圍一片陌生,和麵前已經拉開了車門的慷加錢。

“這是……”

還沒等十八星發問,就看到了慷加錢遞過來的手槍,那正是那把貝雷塔手槍。

“你去把他給我帶出來。”慷加錢朝著汽車旁邊的一家足浴店撇了撇頭,努努嘴。

十八星的腦袋發昏,他不知所措的接過了慷加錢遞過來的手槍,顫抖著聲音問:“誰?”

“會不會是熟人作案?”管家提問,餐桌上的飯菜早已經熱了一遍又一遍。

“不可能,李冰副校長從沒有跟人結怨過。”

康十錢摁滅了手裡的香煙,“我命人去查了他的所有社會關係,從來就沒有發現他跟彆人有過結怨。”

康十錢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了第二包煙,拆開,點燃。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煙,眼睛看向了身前的石楠木茶幾。

“看來現在隻能從張科紅的社會關係入手了。”

“誰啊?”

眼見慷加錢沒反應,十八星繼續問了一聲。

“還能有誰?”

慷加錢站直了身子,“你去把天一諾那小子給我帶出來。”他揮手指了指汽車旁邊的一家夜店。

十八星順著慷加錢手指的地方透過汽車的窗戶看去,那是一家名字叫“紅玫瑰”的夜店。

“那就是天一諾上班的地方,你進去把他給我帶出來。”他以命令的口吻對著十八星說。

眼見十八星沒有反應,慷加錢一把把十八星給拽下了車,用力在他屁股後麵踢了一腳。

十八星吃痛,捂著屁股走出了汽車。

“紅玫瑰”夜店裡麵的兩個櫃姐,透過玻璃門看到了站在外麵的十八星。

一個人迅速地打了另外一個人的手臂一下,並迅速示意同伴往門口看去。

她們看到了十八星手上的手槍,但卻並未慌張。

這兩個人好像認識他一般,不約而同且僵硬地朝著十八星笑了笑,以幾乎不可覺察到的幅度輕輕地朝十八星點了點頭。

在那之後,卻依舊自顧自的抽著煙,整個櫃台也到處都是煙味。

櫃台旁邊的位置是一個給門框預留的缺口,但是那裡並沒有安裝一扇門。

慷加錢在門口眼神示意十八星進去把一諾給帶出來,十八星看了慷加錢一眼,把手槍塞在身後的皮帶內就一鼓作氣地往前走去。

裡麵是一條長長的走廊,裡麵全都是煙味混合著廉價香水的味道,無時無刻不在刺激十八星的鼻腔。

走廊的天花板十分的低矮,往左邊看去,走廊左側的儘頭還有兩個紋身的黑幫壯漢還在不斷地抽著煙。

走廊旁邊被牆體被劃分為了一塊一塊的房間,每一塊房間上要麼就是一扇腐朽的木板作為遮擋,要麼就是一扇薄薄的鐵皮防盜門,很難想象一諾就是在這種惡劣的地方工作。

十八星繼續往裡麵走著,邊走邊看。

慷加錢也坐在近門口店麵左側的位置旁邊的沙發上抽著煙。

他雙手護著火點燃了香煙,眼神無意中瞟到了牆上掛著的一幅名單。

上麵的消費榜上第一名曆曆在目:十八星。

“哼。”慷加錢輕輕地“哼”了一聲,眼神看向手上,繼續點燃了香煙。

十八星默默地數著門牌號,他走到一扇緊閉的薄皮大鐵門前停了下來。

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從身後拔出手槍。

左手伸過去按動那扇薄鐵皮防盜門的把手,“哢嚓”一聲,鎖著的。

屋內的人聽到了像是受驚了一般,剛才還“慘叫連連”的聲音瞬間就停了下來。

按動門把手的聲音驚動了站在門口門框處抽煙的櫃姐,她們同時扭頭往裡麵看去。

在她們的背後,坐在木質沙發上坐著抽煙的慷加錢看著一地的煙頭已經靜靜地點燃了第六支煙。

他坐在沙發上,將煙頭扔在地上。

趁那兩個櫃姐不注意,靜悄悄地打開了腰間上的快拔槍套,輕輕地扳倒了腰上手槍的擊錘。

“誰啊?”

一個男人的聲音從裡麵傳了出來,但那個聲音好像就是從那扇薄皮鐵門的左邊牆縫裡傳出來的。

“開門,是我。”

十八星站在門口呼喚著一諾開門,雖然知道那樣子基本上並不可能。

裡麵傳來了一個女人命令的口吻,然後是幾聲沉悶地腳步聲。

忽然,門被打開了,裡麵的景象震驚到了十八星,但也並不意外。

房間裡的人不約而同地朝著門口看去,一諾在床上努力地朝著十八星笑了笑。

“你找誰?”屋裡的那個胖女人驚恐地問,他眼神卻一直盯著十八星手裡的槍。

她的眼神一直在十八星的臉上和手中的槍上不斷眺望著……

“出來。”十八星眼神凶狠地盯著一諾,握槍的手也愈發的緊。

“解開……”

十八星盯著一諾,朝著一諾的位置努努嘴。

但不等那個胖女人反應,他忽然舉起了手中的槍,來來回回指向了房間裡的每一個人。

站在門口的櫃姐驚恐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慷加錢警惕地看向這裡,手扶著腰間的槍也做好了準備。

“你彆激動,我馬上……”

屋子裡的那個胖女人一邊麻利地解開了一諾身上捆住手腳的繩子,(準確來說是拿刀割斷的)

一邊七手八腳的翻找著手中的鑰匙,不斷地安慰著十八星。

“彆急……馬上,很快的。”

她一邊抬頭看著十八星的臉一邊驚恐地盯著自己手裡的鑰匙,另一隻手則不斷地翻找著。一諾木然地站在一邊,麻木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他動了動腿,活動活動筋骨,不斷地調整自己的身體,嘴裡還時不時地喘著粗氣。

十八星示意一諾趕緊穿衣服,同時又眼神示意另外的兩個人。

那兩個人也手腳麻利的,其中一個人的手還被手銬銬住。

一個人蹲下身來幫一諾披上了一件衣服,隨即就在十八星的眼皮子底下驚恐地幫他換上了褲子。

一諾的手還是被手銬給銬住,但十八星顯然已經沒有耐心等了。

他現在隻想著帶著一諾離開這裡。

那個胖女人拿出了一把鑰匙,不對。又拿出一把,明顯太大了……

“出來!”

十八星警惕地看著她,忽然,他一把就衝進去把一諾這個大家夥給拉了出來。

把一諾拽至身後,然後抓著他的手,拉著他往門外走去。

一諾的身上被披著一件單衣,他有些震驚地看了旁邊的這個比他這個人略矮的犬獸人一眼,然後就跟隨著他往門外走去。

慷加錢警惕地盯著這一切,好在那裡麵並沒有發生什麼意外,慷加錢眼看著十八星把一諾給帶了出來。

十八星攙扶著天一諾,拿著手槍警惕地掃視著房間裡麵剩餘的每一個人。

在門口等待的慷加錢見到他們出來,稍稍鬆了一口氣。

他站起身來,走向了停在門口停著的車。

慷加錢收起了槍,釋放了手槍的擊錘。

他坐在了汽車的駕駛位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又長長地呼了出去。

他活動了一下手指,坐在了汽車上。觀察著車輛右側的後視鏡,和前擋風玻璃的位置。

在確認沒有人之後,剛好十八星也帶著一諾上來了。

“走吧。”

十八星全程沒有一句說話,他徑直跳上了車,手裡雙手握著手槍,眼神不自覺但警惕地扭頭看向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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