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有人穿越成乞丐啊》轉載請注明來源:思兔閱讀sto.ist
就拿夏天來說,他自己帶著兩個弟弟一個妹妹,除了看不上病,每日總能討的些吃食填填肚子。他這些年就是這麼過來的,雖然吃不飽是常事,但乞丐窩裡餓死的不多。更多的是病了,受傷起不來,才餓死的。
夏初覺得應該是這屆皇帝還不錯,加上杭州這邊繁華,普通人日子也過得下去,才有餘力散發善心。
晚上收工,夏初拐去醫館取了二娃晚上的藥,又去買了幾個饅頭。
王大力坐在石頭上靠著牆,像一尊不會動的蠟像。見到兩人回來,他眨了眨眼睛,才將石頭推開。
夏天從懷裡把下午賺的錢拿了出來,至於跑腿的幾文錢,在夏初身上,不必拿出來。
王奶奶則拿出上午的錢,夏初算過賬,兩家平分。她手裡算起來已經三千多文錢了,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了。
王奶奶將錢串好,突然對王小聰說:“我們要不也搬過來?”
王小聰沉思了一會兒,搖搖頭,“這裡連個後門都沒有,我們一天路過一兩次還好,不引人注意。他們幾個小孩子跑來跑去也沒人會在意,大哥和奶奶隻怕會惹人眼。”
王奶奶看著那結實的青磚房子有些羨慕,但小孫子說的有道理,隻能算了。
夏天跟兩個弟弟宣布自己改了名字,以後就叫夏天,小六叫夏初。
二娃躺了一天,舒服多了。好奇的問:“怎麼突然改名字了?大娃小六不是更好記嗎?”
夏天搖搖頭,嘴角翹起,“不好聽,也沒有姓氏,小六起的名字好聽。夏天,多好聽。”
“那我也改一個吧?”二娃來了興致,他父母雙亡,家裡大伯把他家業都占了。大伯母每天指桑罵槐,不給他飯吃,還要乾許多的活。他受不了,就跑了。“我本來叫張石牛,怕被我大伯抓回去才叫的二娃。小六也給我想個好聽的。”
“我也要,我也要。”小五不甘落後。
夏初用食指戳著臉頰,環顧四周,牆壁,瓦片,梁柱,這些都不能做名字。她看向外麵即將陷入黑暗的天空,“二哥姓張,大哥叫天,二哥就叫晝吧。晝是白天,代表光明。張晝,怎麼樣?”
希望他積極勇敢站在陽光下,不要輕易放棄生命。
“好,那以後叫我小晝,嘿。”二娃,張晝先是一笑,而後忽然感慨了一句,“有了新名字,好像重新開始了一樣。”
“我呢我呢,我不想跟畜生爹姓,他把我娘打死了。我跟我娘姓,我娘姓關。”小五道。
“關啊,”夏初想,有了天,有了白日,還有什麼?朝陽,曦字太難寫了。旦,關旦太難聽了,昕,旭,煦,她想了幾個,“煦吧,代表日出,溫暖。關煦,怎麼樣?”
“日出,好啊,是個什麼樣的字呢?”小五問道。
趁著還有一些晚霞,夏初帶著哥哥們走到門外。用樹枝在地上分彆寫上他們的名字,她不會寫繁體,先這麼看著吧。
二娃學著描畫出自己的名字,而後看向旁邊,“大哥的名字好好寫啊。”
小五積極的寫了兩遍,“我的也好寫!我喜歡!”
夏初看著他們,有了一種養孩子當媽的感覺。雖然她這個身體看著小,具體年齡也不太清楚,大概四五六歲的樣子。
夏天默默寫著自己的名字,有了新名字,有了新生活,這都是小六帶來的。這幾天雖然短暫,卻是娘死後,最快樂的日子了。
妞妞,你在哪裡?會不會也有了新的名字,過得開心嗎?哥哥最近很開心,以後若是找到你,你和小六一定會成為好朋友的。
玩了一會兒月亮就出來了,兄妹幾人依然睡在地上。
青石板地麵太涼了,半夜夏初被凍醒了。她坐起來,身體都涼了,感覺自己像具屍體。
“小六,怎麼了?”夏天的手伸過來撫上她的額頭,“是不是冷?”
“嗯,地上太冰了。”夏初站起來跳了跳,月光從門窗鏤空的格子照了進來,灑在蜷縮成一團和二娃緊緊抱在一起的小五身上。
“我去找找有沒有能用的東西。”夏天一翻身爬了起來往外走,夏初跟在他後麵,兩人借著月光尋寶。
他們向左邊走,先是看到了一口井。夏天踢了一腳井邊的木桶,已經爛了。夏初走進旁邊的屋子,是一間廚房,灶口空蕩蕩的,不知道是誰,連鐵鍋都挖走了。
她打開碗櫥,映入眼簾是黑綠的一層毛,乍一眼像臥了一隻大蜘蛛!她嚇得驚叫一聲,連連後退。
“怎麼了?”夏天一個箭步過來將妹妹護在身後,看清之後,哭笑不得道:“隻是發了黴,彆怕。”
夏初探出頭,定睛看去果然是黴菌。嚇死了!
“裡麵好像有碗,這裡的瓦罐還是好的,我們可以燒水喝。”夏天拎起地上的瓦罐,像是找到了寶貝。
廚房另一邊的屋子應該是住了人的,裡麵有個大通鋪,是青磚砌的,掃一掃應該可以睡人。靠牆的櫃子裡有幾床被褥,但同樣發了黴。
夏天去外麵拔了幾株雜草,紮成一個簡易的掃把。將通鋪上的爛席子扯下來扔到外邊,掃乾淨鋪上的灰塵。“就睡這吧,比地板好上一些。我去喊小二和小五來,你彆亂走。”
“好。”夏初點點頭,在衣櫃裡翻出一件沒發黴的衣服,將通鋪又擦了一遍。
夏天扶著小二張晝,身後跟著走得晃晃悠悠的小五關煦。“今天先睡著,明天我們再找一找。”
“好。”夏初將當成抹布的衣服扔了出去,仔細想想也沒什麼可擦的,這床說不定還沒他們幾個臟呢。
好想洗澡啊。
夏初打了個哈欠,頭抵著夏天的肩膀慢慢睡著了。
夢裡她回到現代的家,在浴室裡洗了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吃了一碗熱乎乎的泡麵,還加了一個煎蛋,好香好好吃。
吃飽喝足,她倒在沙發上,這沙發怎麼變硬了?摸著這麼粗糙,好奇怪啊?
她坐起身,拍了拍沙發,又用指甲摳了摳,好硬,這不是她的沙發。
誰把她沙發換了?!
她又惱又怒,猛地醒了過來。身下是泥土糊的通鋪,怎麼不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