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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早乙女:渡邊君,請和我結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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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於權貴的強權壓迫威脅,而不得不低頭忍氣吞聲,古往今來,在全世界範圍內從來都不是什麼稀罕事。

渡邊徹也親眼所見、親耳所聞,甚至不止一次地切身體會到其中的難忍與苦楚,簡直不足於外人道也。

渡邊自然也清楚,人一旦有了階級之分,除非走到世俗的頂級,不然遲早會有身處金字塔更高一級的人用同樣的方式來對待下層的。

而島國目前的情況,說是“金字塔”級結構的階層都是在誇了!

渡邊二十年多來的觀察,島國說是“圖釘型”結構也毫不誇張!

數百上千年未曾有過大幅度變化的權貴,一直處於社會底層、幾乎未被當做人看的牲畜牛馬。也就是近幾十年來社會日新月異的飛速發展,才勉強造就了一波生活看起來還算可觀的所謂中產階層,而這些中產階層,也快要被“停滯的三十年”搜刮一空了!

大雨吃小魚,小雨吃蝦米,不外如是。

身處世界兩極傾軋中心地帶之一的島國,從進入新世紀開始便越發地舉步維艱,在夾縫中苟延殘喘,從上到下彌漫著一股揮之不去的死氣和瘋癲錯亂。

甚至是某些傳承日久的世家大族,尋常人眼中的龐然大物,一旦有了走下坡路的趨勢,有時都會被聯手更推一把,好將其瓜分、蠶食殆儘!

眼下身前的早乙女葉月、【新月組】就是其中的明顯案例。

在京都、東京,甚至可以說是在整個島國,因為【新月組】大小姐的身份和地位,她對於普通人都可謂是予取予求,誰敢去指責什麼?

直到【新月組】的會長,早乙女的父親越發年邁,【新月組】後繼無人、青黃不接,這才引起了周邊豺狼虎豹的覬覦。

早乙女葉月一個十幾歲的少女又有什麼好怕的?她又不是像【天禦中町】的兩大神社和月見裡早紀那個女人一樣,擁有不容小覷的超凡之力!

所以自打渡邊逃離了京都,讓早乙女從如夢似幻的人間天堂的無儘沉溺裡清醒過來後,了解了自己和【新月組】當前的處境,早乙女葉月的行事變得比以往要謹慎了許多,不敢再向以往那般乖張狠戾。

她有在儘力參與【新月組】的諸多事宜,想彌補挽救,隻可惜下頹之勢已顯,不是她一個人輕而易舉就能另其起死回生的。

除非她也擁有了冠絕於世的超凡之力,亦如星見遙和月見裡早紀……

渡邊,渡邊……他的身體和才能不同尋常,且來曆莫明,無父無母仿佛天生地養、猶如神明降世,突兀地來到這個世界,深知他不是一般人的早乙女清楚明白,或許渡邊的身上就有著解鎖、獲得超凡之力的密鑰。

明白這代表著什麼的早乙女變得愈發瘋狂地想要找尋渡邊的下落存在,他會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當然,這種事早乙女葉月自然不會全部告知渡邊徹也。

早乙女不想讓自己找尋渡邊的目的變得不純粹。

是洗腦,同時也是早乙女葉月內心真真切切的想法,她不想玷汙自己對渡邊徹也的愛。

這才是早乙女不肯告訴渡邊的主因。

然而一個人究竟能蠢笨到何種地步呢?早乙女葉月還是那個既不記吃更不記打的典型。

在京都玩那一手威脅脅迫的黃毛手段也就罷了,來到東京,有了人生中的第二個選擇,她仍舊走了老路。

也並不能完全怪她,早乙女葉月不是沒想過使用懷柔手段來對待渡邊徹也,可是她的形象根深蒂固,從一開始就選擇了錯誤方向和手段,金盆洗手是沒有用的。

她已經被渡邊打上了極度惡劣、極端厭惡的標記,此生都無法洗淨清楚。

所以當再度出現在渡邊的麵前,察覺到他眼底深處揮之不去的厭惡與恐懼,早乙女隻能在心底裡微微歎息,重走老路……

原本早乙女葉月是想抓緊時間速度整合東京【新月組】分部的諸多繁瑣事項,順便再與渡邊徹也緩解數年的相思之苦。

早乙女雖然有過料想和猜測,像渡邊這樣的男人,在哪裡都是閃閃發光、招蜂引蝶的焦點,當年在京都能吸引到她,同樣現在在東京也能吸引到彆的權貴之女。

隻是讓早乙女錯愕的是,她的到來加速了了柳原奈緒和九宮櫻的進展和爭搶,以至於現在落得個無比被動的局麵。

‘真是一手好牌完全打了個稀巴爛!!’

聽著早乙女葉月一句一頓的嚶嚶哭訴,站在她的角度思考回味了整個過程,哪怕是指向對自己的侵犯和欺壓,渡邊徹也不得不做此感歎。

月色如水,照在陽台的理石磚上映射著亮白如瑩的光澤。室內的壁燈猶如點點星辰的微光,照得公寓客廳忽明忽暗,升騰起彆樣的氛圍。

身上的女子又哭又鬨,她的身子發燙軟膩,此刻的渡邊算是明白了為什麼早乙女要將空調冷氣開得這麼低了,不然他早就被煩躁得要發狂了!

“怎麼辦?”渡邊徹也隻是冷冷地哼了一聲,毫不顧忌道:“這一切都是早乙女同學的咎由自取,現在還來問我該怎麼辦?哪裡有這樣的道理!

“早乙女同學若是真的束手無策了,倒不如主動向九宮櫻她們投降認輸,說不定她們見你如此誠心跪服,可能會跟月見裡那樣允許你吃口肉喝口湯。

“當年早乙女同學不久跪得很快麼?既然都是跪,跪九宮櫻她們和跪月見裡早紀有什麼區彆?

“反正早乙女大小姐都算是有經驗的人了!”

好不容易抓到一個機會,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渡邊徹也毫不留情地挖苦著早乙女葉月。

他還不了解她?

惺惺作態、故作柔弱地在這裡裝可憐,實則心裡指不定一肚子壞水,早就算計好了!

不過挖苦歸挖苦,渡邊可不會用什麼“我會選擇九宮櫻等人”、“你就是個一事無成的純純的大廢物”等話來刺激早乙女,適得其反那就不好了。

他等著她的圖窮匕見。

“我已經收到消息了,【新月組】在千葉的活動舉目維艱,已經到了沒有我難以支撐的地步……”才痛哭了好一陣,此刻早乙女說出口的話顯得有氣無力:

“身處東京,我實在是太被動了,九宮櫻和柳原奈緒隨便動動手指就會讓我疲於奔命。

“一旦我離開新宿,我不知道這次會忙到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哪怕千葉和東京如此近,我恐怕也不能回來,甚至就連發信息打電話的時間也不一定有……

“我若是不在東京,不在渡邊君的身邊,九宮櫻她們絕對會使出渾身解數來蠱惑渡邊君,最後甚至會勒令渡邊君選擇她們……

“屆時……就真的再無回頭路了!”

早乙女的回應給渡邊一種女頻網絡的規則怪談之感,就像他如果在“約會大作戰”選擇了其中一方,另一方好像就類似於莫明中了某種降頭一樣,心甘情願地接受了這樣的結果,還不會做任何地反抗,更不會撕毀這口頭上的約定……

好一個規規矩矩、嫡嫡道道的“不放蔥花的鐵牛牛肉麵”,我不吃牛肉都無法選中施展了。

渡邊也不諷刺她什麼了,好整以暇地問:“所以早乙女同學是想要我什麼表示呢?”

“和我結婚吧!渡邊君!!”早乙女葉月語不驚人死不休,雙手雙腳再度纏上男人,死也不鬆開。

“早乙女……你是來搞笑的麼。”

無語到極致是笑不出來也生不了氣的,渡邊徹也隻覺得早乙女葉月異想天開,她瘋了。

女人搖搖腦袋,語氣堅定:“結婚隻是一種形式上的說法而已,我的意思是——請渡邊君始終堅定不移地選擇我!

“然後我們就一起去見幕府將軍閣下!

“對於【新月組】的投誠,將軍閣下給予了我們三個力所能及範圍之內的要求。

“第一個要求已經用了,為了能夠讓【新月組】在關東地區和東京的發展提供便利……

“而第二個要求,我想用在渡邊君的身上!

“也不需要渡邊君就真的和紀子小姐離婚分開,隻是麻煩和我去幕府見一次將軍閣下,側麵提醒九宮櫻對渡邊君有覬覦之心,而我和渡邊君郎情妾意就足夠了!

“有了將軍閣下的背書保證,九宮櫻她們絕對不敢有任何造次!”

沒錯,早乙女葉月就是如此地堅信不疑。

因為所謂的“東京禦三家”,說是榮辱與共,其實全係於宇都宮幕府或者說幕府將軍一人而已。

最起碼在東京、在關東、在島國,隻有幕府將軍才能算得上呼風喚雨!

隻要將軍閣下發話,就算是九宮櫻也不敢陽奉陰違。

聽完她的解釋,渡邊恍然,原來這其中還有這樣一條暗中交易,難怪早乙女之前那麼自信。

也就是說,現在唯一的問題在於渡邊徹也是否點頭答應早乙女葉月的提議了。

要換作是平常,哪怕隻是口頭上的與早乙女結婚,渡邊也隻會無動於衷,心中毫無所動。

現在的形勢不太一樣。

早乙女葉月已經快要被九宮櫻她們給逼瘋了,如此巨大壓力下,手足無措、幾乎毫無勝算的情境裡,如果渡邊徹也斬斷她最後的一絲希望……

早乙女葉月的魚死網破是必然的!

隻是她具體會用什麼手段,渡邊徹也無法猜測,但結果絕對不是他能承受的,渡邊深刻地認識到這一點。

事已至此,隻能暫且安撫早乙女葉月了。

就像渡邊徹也曾在白日裡麵對九宮櫻那樣,先虛與委蛇地應和下來,至於具體什麼時候去做,得看他的處境,得看他有沒有空閒時間。

不斷麻痹她們,在夾縫中尋找生存的時機,最後從中突破,與櫻庭禦姬彙合,脫離這煩擾的現實……

“聽你這麼說……倒是不失為一個好辦法。”渡邊眯眼沉吟了會兒,給了早乙女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

早乙女直接定性了,眉飛色舞,完全不複先前落寞悵惘的可憐樣:“所以渡邊君這是答應我了!”

“不然呢?我還能怎麼辦?”冷笑一句,渡邊起身準備穿衣離開:“九宮櫻,還有柳原奈緒,我與她們的接觸時間並不長,兩相比較,我更相信你。

“畢竟當年福利院的事……我也知道與你並無多大的關係。”

一切都是水無月那個女人做的惡事!

既給早乙女做出了合理的說明,安撫了她此刻驚懼不安的內心,同時渡邊也亮明了自己的態度。

今晚已經給你兩次了,不要再得寸進尺繼續糾纏!

然而早乙女葉月向來是隻裝睜眼瞎,她自動忽視了渡邊徹也想要離開的想法,纏上去從後麵抱住了他的腰,又貪婪地享受了一番男人結實的後背和左右對稱分明的腹肌。

“渡邊君不要走……今晚,,就陪我一晚好不好?

“反正紀子也都睡得不能再熟了,五六點鐘再回去也不是問題。

“現在還不到一點半,長夜漫漫……我們最起碼還有三個半小時的時間……”

縱使再對早乙女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渡邊也被她的貪得無厭給震驚了。

如此輕而易舉地沉淪,毫無自控力,耽於美色,能將【新月組】發展起來那才是見鬼了!

而做或者不做現在都不是最重要的問題了,經過早乙女的一番打岔,渡邊才想起來他自己還有事沒去問她。

光顧著聽早乙女的小嘴“叭叭叭”個不停,被她吵得自己想要當麵質問的要事差點都忘了,可見渡邊深厭其煩。

他掙脫開女人的雙手,轉身垂眸,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去質問她:“聽你說了這麼多,也該說完了吧?

早乙女同學,我倒是有一件事想要問問你了……”

渡邊肯留下就足夠了,現在的早乙女可不管是因為什麼。

“什麼事?”

早乙女屈膝抱腿,又覺得這種姿勢毫無魅力。

反正她的身子在渡邊麵前已經沒有秘密,她怎麼舒服怎麼來就是了。

門戶大開的女人灑脫地將雙腿一撇,雙手後撐在榻榻米上,勾起狐狸眼等待著渡邊的回應。

渡邊對美色不屑一顧,他直言不諱地問:“桃沢美津枝知道吧?她的死,你有沒有乾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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