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衛軍舉起手中連弩,連弩對準北良使者。
使者們全然愣住。
一官員問道:“這是何物?”
“這是弓箭?”
北良使者中的一員率先開口,眼神中滿是輕蔑與不屑道:
“南良的弓箭這麼小?能有什麼用?
這般小巧玲瓏的模樣,莫不是孩童的玩具?
在我們北良,戰士們手中的弓箭個個粗壯結實,弦如牛筋,弓似滿月,一箭射出,百步穿楊不在話下。
那才是真正能決勝沙場的利器!我們北良的弓箭可以百步穿楊。”
“兩軍對峙,南良的軍隊就得被咱們的強弓勁弩給打得丟盔卸甲咯!”
“哈哈…”北良使者們指著禁衛軍手上的連弩,大笑出聲。
“嗖!嗖!”
謝淩淵手上的連弩應聲射出,那笑的最歡兒的官員他額間一點紅,應聲倒地。
一時間北良使者們噤若寒蟬。
謝淩淵身著玄色太子服,他麵沉如水,目光冷峻地掃過一眾北良使者。“你們…”
孫禦史左腿右腿往前一跳道:
“哼,爾等北良之人,莫要以為身處南良之地,便可肆意妄為、口出狂言。”
孫禦史衝著坐在麒麟寶座上的柳眠眠一抱拳道:“良國女王受命於天,受神龍麒麟庇佑。
有神兵護體,豈容你等北良逆賊隨意無視?”
海棠剛張開的嘴又閉上,心中尋思道——這孫禦史怎麼回事?他怎麼知道我要說什麼?
張棟邁出去的腳又挪了回去。心裡尋思道——這是禦史?狗屁禦史,狗腿子馬屁精。
孫禦史對著高禦史擠眉弄眼。
高禦史眼前一亮,一抖袍子道:“孫禦史所言極是。
我國女王承天命,主宰這良國江山,便有守護蒼生、捍衛社稷之責。
北良使者你們今日前來,我國以禮相待,可你們之中,卻有人肆意妄言。
對我國國君無理,流露出的輕慢之意,當真以為我良國瞧不見、忍得住?
我良國無人嗎?”
說完此話的高禦史看向孫禦史。孫禦史挑眉點頭,做口型道——老高,說的好!
高禦史突然有種錯覺,他同孫禦史交情頗深的錯覺!
高禦史望著黃金立柱上沒尾巴的麒麟,他在心中嘟囔道——友儘!續不上。
北良使者們望著地上的屍體。
“你…”
“你們…”
“兩國交戰不斬來使,你們…”
謝淩淵舉起手中連弩,微微一笑道:“本宮乃大聖太子,不是兩國乃三國。”
兩國交戰不斬來使,三國可斬。
北良使團一時間噤若寒蟬。方才那股子囂張氣焰此刻已消弭大半。
大聖太子為何在此?
他們麵麵相覷,不明所以。
形勢比人強。
保命要緊。
一身著官服的北良官員一撩官服跪地道:“參見南良王,南良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北良官員你看我我看你,跪地道:“參見南良王,南良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南良王?
柳眠眠眉頭一蹙,她輕拍一下麒麟寶座的扶手。
秦樓出列打開手中詔書朗聲道:【朕名良爍,對大聖太子妃柳家嫡女柳眠眠一見傾心,再見鐘情。
然朕之身日漸衰弱,力有不逮,心餘力絀。唯盼來生能與她再續前緣。
故而朕將退位讓賢,北良相贈於大聖太子妃柳眠眠。
自即日起,柳眠眠為北良王。】
什麼玩意兒?
北良使者想過北良王荒唐,沒想過這麼荒唐。
他們看著身側死不瞑目的屍體,再一次蛐蛐起來:“這柳家嫡女是誰?”
孫禦史剛張開嘴,隻聽海棠高聲道:“麒麟寶座上的良王乃是柳家嫡女,大聖太子妃。”
北良使者們:“……”
“這女王不是喬王後?”
“那喬王後去哪裡了?”
“拂竹皇子呢?”
“喬家軍呢?”
“那拂竹皇子背後有喬家,還有袁家?為何南良江山移位了?”
北良的官員不得而知。
一北良官員低聲問道:“咱們王上,他不是…”不行嗎?
北良官員點頭,不行!不行!王上不行。
不行?
那一見傾心,再見鐘情?
唯盼來生能與她再續前緣,是什麼前緣?
北良使者團的目光不約而同看向謝淩淵,謝淩淵的頭頂。
謝淩淵頭頂戴著綠色翡翠頭冠。
北良使者們心照不宣地移開目光。
隻見坐在麒麟寶座上的女王從袖中掏出一物,那一物赫然是良國的玉璽。
隻見坐在麒麟寶座上的女王從麒麟袖中又掏出一物。那一物赫然是良王的私印。
北良一官員眼神晦暗不明。
良久後,他叩首道:“啟稟王上,良易親上玉山在玉山之上尋到了天師。
天師擁護良易為新王,天師推算出玉璽落於南良境內。”
“天師?”袁老將軍嘖嘖兩聲道:“那老家夥比我爹年紀都大,我爹都得死兩個來回了。
他還沒死呢?”
北良一官員厲聲道:“不得對天師無理,天師承天命萬壽無疆。”
“嗖!嗖!”袁老將軍口中嗖嗖兩聲。
眾人:“……”
袁老將軍望著謝淩淵道:“王夫,你射他啊!射死他!讓他嗶嗶賴賴地。
若不是他們,我袁家怎麼會背井離鄉?先王又怎麼會受儘苦楚。”
若不是大殿之上不能帶武器,袁老將軍非射死他丫的不可…
把這幫煞筆都射成血葫蘆。
“……”
眾人隻聽坐在麒麟龍椅上的柳眠眠吩咐道:“請回溯羅盤。”
“什麼?”北良使團大喊一聲:“回溯羅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