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
被鎖定在虛空中的丁北辰,身體裡發出了吱吱的聲響。
幽蘭色的光芒,從體內映射而出。
照耀的整個院子,一片光明。
“我的兒,歸來!”
丁長老眉目閃爍之間,一條幽幽的虛空通道映射而出。
一隻能量型的大手,從虛空中生生地抓出一個人來。
正是他剛剛被燃燒的兒子丁北辰。
“吱吱……”
又一聲吱吱聲響。
丁長老右手翻轉,一個符文印入丁北辰的身體內。
頓時奪舍的那位,反被丁北辰給奪舍吞噬了。
“父親!”
丁北辰的聲音。
“嗯!”
丁北川雙眸放光。
天眼開啟,看到了丁北辰的變化。
“再有一次蛻變,你的道基便可以徹底完滿!”
“父親,我有信息給你!”
丁長老右手揮動,整個院子都被幽藍色的光芒籠罩了起來。
在漸漸中融入到了虛空當中,以虛空之力徹底隔絕院子。
“父親,顧家有個血祭者,他自稱薑嘯,說是人族王者的後裔!”
丁北辰老老實實地,把當時木月兒薑嘯說的話,一五一十地全都說了出來。
“父親,如果這個薑嘯真就是在裂雲山脈,以混沌石砸碎聖主法身的那個薑嘯,他就是人族王者後裔。有了他的王族血液,是不是我們全族都可以脫離豐都山,再回到地表生活?”
丁北辰臉上露出了急不可待的笑容。
與丁北辰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他的父親丁長老,似乎眼裡一點興奮歡樂的意思都沒有。
“改天再說吧!”
丁長老看了看失望中還在興奮的丁北辰,“明天一切照舊,該乾什麼乾什麼!權當你從來沒有見過冥士,更不可能施展冥士的陰暗神通,在一切未明了之前,你還隻是個青使而已!”
“可是父親……是父親!”
看著毅然決然離去的丁長老,丁北辰還是恭恭敬敬地送丁長老離去。
“吃飯了!”
顧家獨立房間裡的薑嘯,在天蒙蒙亮的時候,還是被人喊了起來。
還是那樣,吃過熱騰騰的飯後,那兩位鱗人準時過來,給薑嘯木月兒抽血精。
“爺爺……”
木月兒又拉著那位胡子大把的老鱗人問道:“爺爺,你抽我們的血精到底乾什麼用?”
“你這個孩子少給我嬉皮笑臉的,快點把血精抽了,我們還有事情呢!”
木月兒依然把手抽了回去,示意今天不給糖就搗蛋,不說清楚就不抽血精。
“我不給,我偏不給!”
木月兒掐著腰噘著嘴說道:“我們來的時候說是給聖女姐姐做男女劍侍,可是我們都抽了十天的血精了,硬是連聖女姐姐的麵都沒見著,整天就說常規檢測,不說清楚我們不乾了!”
“這……”
胡子大把的老鱗人,一個皺眉頭。
“誰給你說是來做聖女劍侍的?聖女壓根就不用劍,何來需要劍侍?快點抽血精!”
“什麼?我們被騙了?”
木月兒眼珠子瞪得大大的,看著薑嘯喊道:“嘯哥哥,我們被騙了,我要回家!”
“不許鬨!”
門外走來了丁北辰,“你們兩個老實點,抽完了血精,我就帶你們去見聖女姐姐!”
“青使大人!”
“快點幫他們抽血精!”
“好的,大人!”
胡子大把的老鱗人,急忙把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青使雖然隻是一個小小的使者,但是要殺他們兩個,也就是翻手之間的事情。
更何況,這位的背後還有位大長老。
更有可能,成為顧家的姑爺。
丁北辰從小他就與顧家二小姐有婚約,是雙方父母給訂好的娃娃親。
標準的,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如丁北川所說,薑嘯木月兒抽完了血精之後,還真的被丁北川領出了房間。
經過了一係列的陰陽彎路,來到了一個偏遠的客廳。
“顧夢璃?”
憑著最本能的直覺,木月兒從背景上看出了背對他們的人,應該就是顧夢璃。
“顧夢璃?”
背對著他們的人慢慢地轉過身來,一臉的冰冷漠然。
“顧夢璃?你們認識顧夢璃?”
“不認識!”
木月兒在收到分身眼神的傳音之後,立刻改了口風,“他們說帶我們來見聖女姐姐,你這麼好的氣質,這麼脫俗清新,肯定就是那位聖女姐姐,嘯哥哥,剛才那個人是這樣說的吧?”
木月兒故意大聲地喊道。
一雙眼睛,卻在冰冷漠然的顧夢璃那兒。
“嘯哥哥?”
顧夢璃看了看薑嘯,“你認識哪個嘯哥哥?你之前見過我嗎?”
“應該沒見過!”
薑嘯淡然的說道。
他的心口是痛的。
這個顧夢璃就是顧夢璃,而不是那位她雙胞胎的妹妹。
隻是似乎她的認知不清楚了,竟然壓根不認得薑嘯。
甚至連薑嘯這個名字,也不記得了。
“怎麼回事?他是沒認出你來,還是壓根就不記得你了?”
薑嘯的體內,傳來分身陽神的聲音,“難不成你的血液對喚醒她一點作用都沒有?你那可是堪比人族王者的血液,彆說他一個了,就是整個顧家,用了你那麼多血精,都能淨化了!”
“因為我的血液根本就沒有拿來淨化她!”
薑嘯冷冷地看向了四周,麵目變得冰冷。
“丁長老,既然你想單獨見我,為什麼還不以真麵目現身?還要考驗考驗我的眼力?”
約莫四五息的時間,顧夢璃的身影在慢慢中消失。
“嘯哥哥,小心!”
木月兒直接跑到薑嘯麵前,完全一本正經大義凜然的樣子。
“放心嘯哥哥,就是死我也要護你周全,做對鴛鴦鬼!”
“不用做鴛鴦鬼!”
顧夢璃消失的地方,空間波動處,一個山羊胡的老者出現。
正是那位背叛人族被拋棄的人族王者曾經的大管家,現在豐都山的大長老丁離。
“丁離拜見少主!”
丁離整了整衣冠,肅容恭敬地給薑嘯行了個大禮。
“嗯……”
薑嘯微微點頭,“你既已成為豐都山長老,見我自不必再行大禮!”
“一人為奴終日為奴,我丁離縱使身為豐都山大長老,但依然還是人族王者的奴仆!”
丁離還是非常鄭重地行禮,並以家奴之禮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