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薑嘯一個眼神。
青使的腦袋,就接了回去。
隻是,薑嘯卻是故意讓他長反了。
前邊長到了後邊,後邊長到了前邊。
“回去告訴你爹,就說我薑嘯要見他,如果想你活著,就不要玩花樣!”
“薑……薑嘯……”
青使震驚地說道:“你……你不是叫木嘯嗎?”
為了方便,薑嘯特地把名字說成了木嘯,改成跟木月兒一個姓氏。
“你是人族王者後裔薑嘯?”
青使再度重複了一遍,震驚的雙眸看了又看。
“在裂雲山脈,以混沌石砸碎聖主法身的那個薑嘯?”
“有假包換!”
木月兒邁著兩根小大長腿,扭動著楊柳細腰,就這麼風騷無限地走來,“我嘯哥哥就是你口中的那位薑嘯,人族王者的後裔。混沌石在手,一切我有的那位至高無上的巔峰存在!”
走過去還特地墊了墊腳,在青使反了的腦袋上拍了拍。
“你也見識到了我嘯哥哥的威武,你的這顆腦袋沒有他的神通,你是長不回去的!”
“人族叛徒的子嗣,在哪裡都不受歡迎!你還是乖乖地照我嘯哥哥說的做,說不定你們丁家不會被趕儘殺絕,再度回到地表之上,過上正常人的生活,更說不定可以再回王者人族!”
“這……”
青使被木月兒說到了痛楚。
他堂堂人族王者後裔,堂堂長老之子。
僅僅因為是人族叛徒的兒子,就隻能做個使者,實際上隻管理了三五個巡邏的大頭兵。
到哪裡都遭人白眼,還被人頤指氣使。
更被稱之為反骨仔。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卻極強。
他早就想回地表,過正常人的生活了。
隻是因為他出生在豐都山,還受到了豐都山的詛咒,已經不被地表承認了。
更甭體什麼,回歸王者人族了。
“好,我答應你,把你的事情告訴我父親,但是也希望你不要食言,淨化我的血液!”
“自然,我嘯哥哥乃人族王者後裔,向來說話都一言九鼎,說過的話從來不帶收回的。
“但是丁北辰你給我記住了,如果你敢私自亂說,讓顧家人知道了這個事情。不僅你的人頭再也變不回去了,就是你們丁家上下,也會被你徹底害死。鳥儘弓藏,兔死狗烹,一旦嘯哥哥是人族王者後裔的消息,傳到莫蒼茫的耳朵裡,後邊也就沒你丁家什麼事了!”
木月兒倒背雙手侃侃而談,大有人族王者之遺風。
“不用你多說,我自然知道其中輕重深淺!”
丁北辰有些惱怒的味道。
看了看一臉冷靜的薑嘯,右手攤開。
兩顆泛著元陽之氣的丹藥,映現而出。
“這是兩顆元陰丹,可以有效抵抗元陽不被豐都山陰氣侵擾!”
青使丁北辰,最後又看了一眼薑嘯,毅然決然地往門外走去。
“還算這個小子有心!”
分身陽神眼神火熱。
他每一次出去轉一圈,元陽就會被蒙上一層陰氣。
腐蝕得身體一陣的瘙癢。
“這是給我和嘯哥哥的,你一個虛擬的陽神湊什麼熱鬨!”
木月兒充分發揮了女主的風格,把兩顆元陽丹一人一顆分了。
自然的,薑嘯把元陽丹又給了分身陽神,他根本不需要那玩意。
隻要太陽真火燃燒,體表覆蓋的豐都山陰氣,馬上就會被蒸發掉。
“嘯哥哥……”
木月兒氣得滿臉紅暈。
那邊的分身陽神,還得了便宜在賣乖。
看著氣呼呼的木月兒,在微笑不語。
整整兩天,薑嘯木月兒也沒有看到丁長老和他兒子丁北辰過來。
這兩天就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似的,薑嘯木月兒的待遇往常一般。
一日三餐都有專人送來,早上那兩個鱗人過來抽血精,生活又恢複了平靜。
“呼……”
大風之中,夾雜著驟雨。
腦袋長反了的丁北辰,在房間裡轉了一圈,又轉了一圈。
最終,他還是決定把薑嘯是人族王者後裔的消息,上報給他的父親。
丁長老從小就對這個兒子嚴加管理,就連住的地方也是普普通通的一個小院子。
離丁長老的府邸,還有三五裡地的樣子。
“嘩啦啦……”
驟雨變得肆虐起來。
宛若瓢潑的一般,嘩啦啦地下個不停。
自從丁北辰從薑嘯那兒回來,就一直下雨。
下得,他整個小院都快要淹沒在水中了。
連個踏腳的地方,都不好找。
“呼呼……”
狂風卷起了花草,吹倒了參天大樹。
一個黑色的身影,從院牆外,隨著狂風也被吹進了院子裡,吹倒了丁北辰的麵前。
“你……”
“噗嗤……”
丁北辰的腦袋悠然飄走,在狂風中燃燒。
反著的腦袋上,那雙疑惑的眼睛裡滿是驚駭。
“呼……”
黑色身影,右手攤開。
一團幽藍色火焰燃燒,抬手蓋在了丁北辰的屍體上。
不大一會兒,幽藍色的光芒在緩緩中湮滅,無頭的屍體上再次長出了丁北辰的腦袋。
“豐都山挺好的!”
沙啞的聲音中,夾雜著陰柔的氣息,“放心,你的這具身體,我會好好地照顧!”
黑色身影,身子一個抖動。
黑色的光點閃爍,黑色身影就這麼,生生地融入到了丁北辰的身體裡。
額頭上那隻青色的觸角,泛出了幽蘭色的煙霧。
“這具身體還不錯,跟我挺有契合度的!”
被奪舍後的丁北辰,脖子僵硬地轉動了幾下。
順便,吸收了丁北辰腦海中的信息。
“薑嘯?人族王者後裔?顧夢璃?通靈寶玉?混沌石?”
丁北辰腦海中的信息越來越多。
讀取到後來,嚇得丁北辰在狂風暴雨中瑟瑟發抖。
“風緊扯呼!”
丁北辰轉身就要跑。
可隨之發現他跑不動了。
門口正站著一位一臉怒容,殺氣騰騰的老者。
穿著一身青色的風衣,留著一縷山羊胡須,正在怔怔地看著他。
不是彆人,正是豐都山聖主莫蒼茫身邊的大長老,人族王者的背叛者丁長老。
踏著沒過腳踝的雨水,一步一步地走向他被奪舍的兒子丁北辰。
“北辰,我的兒呀!”
一聲悠然的歎息,宛若無聲的呐喊,輕輕地被吹向了高空之上,消失在狂風暴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