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來賓離開了大殿之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想著自己到底要不要跟上。
他們知道龍宮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且這一件事肯定還不小。
雖然說龍後的表情非常平靜,但如果是一些小事的話,龍後怎麼可能會親自出馬,所以肯定是有一些其他人解決不了的事情,必須要龍後自己去解決。
如果自己這個時候跟上的話,說不定可以幫龍後一些忙,然後為雙方勢力加深一下交情。
甚至自己可以得到北海龍宮的獎賞。
北海龍後可是出了名的大方,而且北海的寶物又眾多,隨便獎賞給自己一些東西,自己這一趟就賺大發了。
但是吧,他們又覺得這件事肯定不簡單,自己要去幫忙,把自己的命幫沒了,這可怎麼辦?
雖然說幫助龍後的報酬很多,但是自己的命如果沒了,那再多的東西也沒用了,就算是你給自己一把仙兵都沒用啊。
許銘往旁邊看了一眼,問著敖銀兒:“誒?你哥哥呢?”
“嗯?”敖銀兒也是往著旁邊看去,眼睛一眨一眨,“對啊,我的老哥呢?”
敖銀兒傻了,自己的老哥之前不是還在的嗎?
這怎麼一下子就不見人影了?
而且還是在這麼關鍵的時候,要是自家老哥出什麼事情了該怎麼辦?
許銘眉頭皺起,看著敖銀兒:“敖姑娘,就站在此地不要走動,我去那一邊看看。”
“許銘我跟你一起去,說不定是發生什麼事情了,我也想要幫一下祖姑姑。”
敖銀兒很是好心,眼眸之中也全部都是真誠。
雖然說北海龍後和東海的關係並不有多的親密,她也是第一次見到自己的這位祖姑姑,但不管怎麼說大家都是同類,一方有難,自己也應該去幫忙才對,而不該是袖手旁觀。
“這個傻姑娘,至始至終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許銘心中歎了一口氣。
許銘語重心長的對她說道:“你幫不了什麼忙,你現在最該做的事情就是好好的在這裡呆著。”
不過看起來,是敖金故意沒有把這一件事告訴她,這麼做也是為了保護她。
可就算是如此,哪怕你們計謀成功了,你難道以為龍後就會放過你們嗎?
“真的不用我幫忙嗎?”敖銀兒一雙好看的眼眸一眨一眨,“許銘你不要太小看我,其實我也很厲害的。”
“我知道敖姑娘你很厲害,但現在事情不一樣,你就站在這裡。”許銘嚴肅地看著她的眼睛,“敖姑娘,我再重複一遍,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可能會完全出乎你的意料,甚至可能會影響到你,你要做的,就是好好的呆在這裡,好嗎?”
敖銀兒看著許銘那鄭重的模樣,認真的點了點頭:“好,許銘,我我聽你的”
“那就好,我去去就回。”
許銘直接朝著龍後飛離的方向飛去。
許銘是第一個飛離出皇宮的。
朱辭辭自然也是跟著許銘一起飛去。
見到自己的主官都飛了過去,白鹿書院的其他人自然也就是跟上了。
然後越來越多的人不再猶豫,跟著一起飛了過去。
反正自己去看看,情況不妙就撤退,如果情況還好的話,那自己不妨錦上添花,還可以博得北海龍宮的好感。
否則的話,要是所有人都去了,但是唯獨自己沒有去,這也確實是有一些說不過去了,人家就算是表麵不說,心裡麵肯定會對你有點意見,到時候自家帝王知道了,那就更是完蛋了,自己回去之後肯定是會挨批的!
當所有人來到那一座珊瑚山上空的時候,便是看到了所有人都有想不到的一幕。
珊瑚山的上空,真正的龍王騰懸浮在空中,一條條真龍幻影被捆綁住。
而在珊瑚山的山頂,站立著一個男子,男子的旁邊,是一個法陣,法陣中插著一把匕首。
龍王騰金色的光芒不停地彙入進這一把匕首中。
龍後此時什麼都沒有做,隻是平靜地看著麵前發生的一切。
“玄龍匕,你是終焉山的人?”龍後看著站在珊瑚山上的男子。
龍海作揖一禮:“終焉山龍海,拜見陛下,傳聞陛下美若天仙,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終焉山可知道這麼做究竟意味著什麼?”龍後問道,語氣像是詢問,也是像是威脅。
龍海直起身,微笑道:“自然是知道,所以我們還拉了您的一個親戚。”
龍後歪了歪腦袋:“敖治那個小子想要龍王騰想瘋了?”
“恰恰相反,東海龍王隻不過是做了最為正確的判斷。”龍海看著龍後,一副勝劵在握的模樣,“而這龍王騰,今日在下就先收走了。”
“嗬嗬。”龍後平靜的看著對方,“就憑你?”
“就憑在下。”
語落,這個男人目光看向了匕首,伸出手掌一拍,一道靈力直接打入了匕首之中。
“吼嗚!”
天空之中龍族幻影發出更加痛苦的吼叫聲。
那一些龍族幻影金色的眼眸逐漸變得漆黑一片。
這一些龍族幻影撲向了龍後。
靈力狂風掀起海流,吹卷著龍後的裙裳。
黑金色的長裙緊緊貼在龍後的身上,更是顯得身段的曼妙。
麵對那一條條龍族幻影,龍後絲毫不懼,隻是往前一步邁出。
一步,一條龍族幻影炸碎為靈力的光點消散。
兩步,龍王騰劇烈震動,就像是被一個巨人猛的打了一拳。
三步,珊瑚山從上往下逐漸碎裂,仿佛下一刻便是會坍塌。
龍後不僅僅隻是天下前十人之一,在這北海龍宮方圓千裡的地界,隻要龍後坐鎮於此,她便是此間的聖人。
哪怕是飛升境的修士前來,他都得掂量一下自己是不是能夠承受得住如此龍威。
當龍後第四步往前,龍海吐出一口鮮血。
龍海擦了擦嘴,笑著道:“陛下果然威風,但是陛下真的以為單單憑借實力就能夠阻止我們嗎?”
“不就是兩條魚嗎?”龍後歪了歪腦袋,像是看著一隻螞蟻一樣看著對方,“朕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