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若是紫霞大典那一天,我和秦清婉同時要死,你隻能救一個人,你會救誰?”
武煙寒直視著許銘的眼睛,等著許銘的回答。
這不禁讓許銘回想起了上輩子一個致命的問題——如果我和你媽同時掉進水裡了,你會救誰?
麵對老婆和媽掉在水裡的這個問題,還可以用“你不是會遊泳嗎?”這個回答搪塞進去。
但是現在,好像有點難。
“我兩個人都會救。”許銘思索了一下,開口道,“我不會讓你們兩個人出一點意外。”
許銘選擇了一種萬金油的回答。
“半年多的時間沒見,你口氣什麼時候這麼大的?”武煙寒扭過頭,輕聲說道,“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修士罷了。”
許銘笑了笑:“不僅僅是一個修士,還是一個武夫。”
“是是是還是一個武夫,不過到時候要你真的放棄一條路,你到底是放棄哪一條路呢?”武煙寒直視著許銘的眼睛,等著許銘回答。
許銘:“.”
“你應該會放棄武夫這一條路吧?”
武煙寒笑著道。
武煙寒很少笑。
現在,在她的笑容之中,似乎帶著幾分的淒涼。
“其實我也是希望你放棄武夫這一條路,既然你可以修行,而且天賦不低,又為什麼硬是要走武夫這一條極有可能是斷頭路的道路呢?
禦劍飛行,上天入地,萬年不朽,窺得長生。
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
許銘
我沒有靈根,我無法修行。
我也不一定能夠從這一條斷頭路中走出來。
我的性命,或許也就是那麼三百載最多了。
我終將會老去。
當我人老珠黃的時候,許銘你還會是如今的這個模樣。
這便是仙凡最大的區彆。”
清風緩緩吹拂著院落,院落中的樹葉被吹著沙沙作響,清風帶著泥土的味道以及少女身上淡淡的清香,圍繞在整個院落之中。
少女身上的輕紗緊緊貼著婀娜的身段。
她的發絲輕輕飄動,與夜色揉和在一起,好似那黑色的波浪,但卻又在星光的照耀下現出了柔和的光澤。
“世間沒有仙凡,隻有人。”許久,許銘緩緩開口道,“我不會放棄武夫這一條路,我會一直走下去,如果武夫真的是一條斷頭路,那我們就走一條路出來。”
“嗬嗬嗬嗬.”武煙寒噗嗤一笑,眼中泛著淚花。
許銘還是第一次見到武煙寒笑得燦爛,笑得如此好看。
“我走武夫路,與你何乾?你陪我乾什麼?難不成.”武煙寒輕輕擦拭著自己眼角笑出來的淚水,站起身,輕輕點了一點許銘的額頭,神色中竟然有及婦女的俏皮,“你是我的夫君?”
許銘:“.”
“行了,這一條路,我一個人走下去,那便夠了,不需要讓一個可以叱吒世間的劍仙陪我一起走。”
就當許銘還想要說什麼的時候,武煙寒伸出手指,輕輕按住許銘的嘴唇:“話說過來,你剛剛不是說過,欠我一個人情嗎?我想到要你怎麼還給我了
百年之後。
不要來見我。”
“為何?”許銘問道。
“傻子.”看著他宛若一個呆瓜的模樣,武煙寒在心裡麵說道。
“那有什麼為什麼。”
語落,武煙寒不再多言,轉身走回房間。
因為。
我不想讓你看到我老了的樣子。
“父親。”
天玄門主峰,夏冬樺來到了夏河的院落。
“我讓你做的事情怎麼樣了?”夏冬樺緩緩睜開眼,看著自己的兒子。
在夏冬樺的身邊,圍繞著一圈圈的血氣。
血氣之中,還纏繞著一種黑色。
“回稟父親,我已經是讓人封鎖住了整個天玄門,他們喬裝打扮成魔門弟子,但凡是有人想要離開天玄門,就會遭受到襲殺。
然後我讓人在宗門內傳布消息,表示魔門弟子埋伏在天玄門四周,就等著紫霞大典的時候搗亂,我們天玄門會在紫霞大典之後,對天玄門外圍進行清除。
如今絕大多數的修士都不敢出天玄門了。”
“很好。”夏河滿意的點了點頭,對於自己兒子的做法很是滿意,“還有一件事,我讓你留意的,有沒有一男一女一起離開的?那一些人如何了?”
夏冬樺想了一想:“一男一女一起離開的,隻要是能發現的,我們都用術法進行搜魂,搜混子會後,那一些人全部都死了,沒有漏網之魚,尤其是劍修,我們更是留意,但好像,沒有發現父親您說的那一對男女。”
夏河眉頭皺起:“這便是說明那一對男女還在宗門之中。”
“繼續去查!尤其是去查目前天玄門中的那一些劍修,還有的就是萬劍宗的那一些弟子!他們的嫌疑最大,都給我看好了!”夏河命令道,“對了,忘玄那一邊也是,這一些天忘玄的一舉一動,都要注意了,我們的大計,不能出一點的亂子!”
“是!”夏冬樺重重點了點頭。
夏冬樺眼眸轉動,想了一想,最後還是開口道:“父親,有一件事,孩兒覺得還是需要跟父親說。”
夏河:“直接說便好,無需搞那一些彎彎繞繞。”
夏冬樺:“聽圍殺的弟子說,武國有人離開了天玄門,是一對女子,一大一小,由五百龍豹鐵騎護送,他們本來嘗試襲殺,但是有一個遠遊境的武夫護送,他們襲殺失敗了。”
“一大一小.她們可是劍修?”夏河問道。
“不是。”
夏冬樺搖了搖頭。
“年紀大的女子乃是武國公主武煙寒的貼身侍衛,那個年紀小的女孩,隻有**歲大小,是許銘身邊的人,並且根據孩兒部置的人說,也就是在當天,忘玄去找過許銘。
孩兒在想,紫霞大典在即,為何許銘要將他身邊的小女孩送走?而且還需要五百鐵騎護送以及一個遠遊境武夫?
又為什麼這麼巧,忘玄會去找他。
許銘剛好也是一個劍修。
會不會是許銘知道一些什麼。”
“.”
夏河摸著自己的胡子,細細思索著。
“去,請那位許公子來喝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