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知王朝整個王朝密室之中都陰沉的可怕。
若不是稷下學宮主動出手,表示鑰匙就在他們手上,並且表示如果能夠集齊畫卷,找到神王遺跡,會廣邀諸天勢力共同探索,怕是全知王朝已經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當然,最主要的問題就是全知王朝自己都不知道神王遺跡有沒有鑰匙。
不過想來想去,神王遺跡總歸是有鑰匙的吧?
所以說鑰匙本來都落在他們全知王朝手上了,但現在被海星搶走了?
焉非嚴麵色蒼白,之前在夢境中吃的虧沒這麼容易緩過來。
“冥海六道星這是欺我全知王朝無人!”
“那能有什麼辦法,你就慶幸他現在沒用那些抵押物和契約去跟人家換東西吧。”
“一切皆可拋,就算神王遺跡……”焉非嚴低聲道,“我們也可以放棄,但,全知之書我們一定要拿到手,這才是我們的根。”
“王朝從全知之書消失之後衰敗至今,找回全知之書已經是唯一的辦法了。”
在坐都是全知血脈王室成員,全知之書有一個特點,那就是隻有全知血脈之中濃度最高,換言之最匹配之人才能夠動用,這是為了防止繼承人出現混亂。
同樣,也造成了一個困難的局麵。
一個畫麵出現,上麵是齊詩詩在半空之中飛來飛去的視頻。
它是王女血脈,既然能夠使用全知之書,那就代表著它就是全知之書認可之的繼承人。
想要找回全知之書,那就隻有一個辦法,殺了這隻小獅子。
就在沉默之時。
一個披著白灰色長袍的人默默走了進來,身上散發著一股若有若無的黑色氣息。
“想要我做什麼?”
“你終於來了。”
焉非嚴起身相迎:“很簡單,幫我咒殺一位傳說,對你來說不值一提吧?”
“傳說?”
白灰色長袍那寬大的帽子之下,一個麵孔緩緩抬頭,麵容無神,七竅空洞,脖頸處似乎隻有一根鐵杆,說話之間都吐露著神秘的氣息:“這麼簡單,你就不會花這麼大的代價找我了。”
“費羅克提,實話說那是我全知一族王女的後代。”
幽森的笑聲響起。
密室內眾人臉色一變,這是嘲笑他們手足相殘嗎?
“彆誤會,我隻是想告訴你們,代價和難度是匹配的。”
“放心,代價什麼的,我全知一族付得起。”
全知王朝剩下的幾位王室成員終於反應了過來。
費羅克提,是恐懼神秘的主人。
隻有強大的神秘,才會去有意識的創造神秘,去尋找神秘的接班人。
費羅克提就是其中之一,來源都極為相似,那就是當有一人成為了神秘的繼承者,那一人又走到了至高,與神秘融為一體,他就是神秘,神秘也就是他。
若這是費羅克提的本體,名為恐懼的神秘根本,那神不知鬼不覺咒殺那一隻傳說的小獅子沒有任何難度。
畢竟……隻要有生物的地方就有恐懼。
隻要沾染上了恐懼,哪怕隻是一絲一毫,費羅克提就能夠輕而易舉的放大,讓生物在恐懼之中死亡。
隻是,讓神秘出手的代價是什麼?
要知道,現在這事情已經和冥海六道星相關了,冥海六道星的神秘手段可說數不勝數。
費羅克提淡淡道:“我隻要神秘,任何神秘都可以,哪怕隻是神秘的消息。”
“我現在就可以說幾個,比如——死亡的淘汰賽即將開始。”
費羅克提身軀一顫:“還有呢?”
“時間的抉擇已經結束,在長河之中等待。”
費羅克提雙目爆發出黑光:“你如果再打趣我,你會死的很慘。”
時間,死亡這種神秘是它可以去碰的?
開玩笑。
“那……”焉非嚴露出一個笑容,“一個全新的神秘,從一開始有擁有自我意識的神秘,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吧?”
“快說!”
費羅克提語氣之中帶著急促,原本收歸於長袍之下的恐懼竟然開始控製不住的四溢。
焉非嚴說的不是神秘,而是一種體質。
這是他們神秘最喜歡的身體,他們能夠生產對於神秘來說最美味的“養料”。
每一個依靠神秘走到至高的,無一例外,都是這種人。
“當然,我已經找到了,我可以告訴你他的名字,以你的能力應該就知道真假了。”
焉非嚴深呼吸,淡淡突出四個字:“代號:徐書”
……
翌日,風和麗日。
稷下學宮小鎮所在的小世界天氣早就可以做到隨意掌控。
這休賽的七天裡多了不少談資,即使到了開賽的那天也是如此,二重天雖然少了許多人,但攀談依舊。
正賽第二階段,又有三百個擂台需要確定下來。
經過第一階段之後,被淘汰的是會被收回玉佩的,原本滿滿當當的二重天顯得空曠了幾分。
張三略顯焦慮,這幾天他也沒閒著,在小鎮上到處打聽有沒有可以代替龍鳳同合褂的承載王朝氣運之物,但一無所獲。
不僅一無所獲,還聽到了一個消息,不隻他一個人在找著東西。
除了像是古王朝這種在諸天都排的上號的王朝外,幾乎所有王朝都在找龍鳳同合褂。
也就是前五百並不保險,龍鳳同合褂是前五百的獎勵,而獎勵又是按照名次選取的。
張三思考了很久,他要靠著自己拿到龍鳳同合褂,那名次必須越靠前越好,最好是能在201位。
前二百的獎勵檔次比起作用單一的龍鳳同合褂來說,要好上太多了。
更何況,都有千二百的實力,根本用不上這種東西來承載運勢。
許墨冉抱著齊詩詩,美眸掃了眼有些憔悴的張三,出聲道:“沒事啦,那一件東西而已,我們隨便帶上都行。”
張三露出一個微笑,緩緩點頭。
他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但是凡事總歸要靠己。
作為摘星一派的傳人,他知道很多關於“摘星”的道理,有些東西你是不能偷的,因為承擔不起。
王歌掃了眼,看到了在一個角落盤腿坐著的玄音。
這小尼姑,也不知道吸收果位之後獲得了什麼。
而靈山的三位佛子,也已經被稷下學宮放了出來,就站在離玄音的不遠處。
“哥。”
“哥!”
白柔拍了拍王歌的肩膀:“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沒什麼。”王歌笑了笑,“你是想上場嗎?”
“嗯。”白柔點頭,“這幾天我自己也想的差不多了,尤其是看到了白局和那阮飛將的一戰,如果我繼續用那些東西,應該不是問題,但如果不用那些,我可能……”
王歌抬手揉了揉白柔的長發:“嗯,其實用一用也沒關係,用了也是重修,不用也是重修,何不物儘其用了再重修。”
白柔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摸著頭,不知是羞澀還是什麼,臉頰上攀起了幾抹紅暈。
“哥哥哥!我也要去!”
許墨冉拍了拍胸脯,也正是這個機會,齊詩詩終於逃了出來飛到了王歌頭頂。
齊詩詩嘀咕著:“雖然是很軟,比臭男人的頭頂舒服多了……”
“想去就去唄,不過不要大意,被人家騙了,沒發揮出來就輸了。”
“放心吧!哥,你是知道我的,誰能有我聰明?”
許墨冉覺得這麼說不太對,立馬補上一句:“哥你除外。”
“我也除外!”
齊詩詩哼哼道。“那個,我也想上去。”
王歌抽了抽嘴角,這要是輸了,那可就真沒機會了,隻有進了前二百,才能放心齊詩詩上去。
畢竟,齊詩詩和他一樣,這稷下學宮擂台賽是一場神魔遊戲。
“不行。”
啪!
一爪子直接拍了下來。
“憑什麼我不行?”
“呃……”
張三有些疲態的出聲道:“詩詩你這麼厲害,這二百到五百的擂台還配不上你,王歌你說是不?”
雖然不是很想承認,但現在隻能如此,王歌便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臭男人你倒是說清楚,差點讓本詩詩誤會了。”
齊詩詩昂著藍白色帶著金紋的下巴,自從那晚血脈再次覺醒後,身上的金色紋路顯然更多了,甚至隱隱能夠看出一隻眼睛的輪廓。
席巴沒來,畢竟東西被海星搶了,沒成定局之前不出麵。
素焉也放棄了爭搶前五百,當然試試肯定要試試,畢竟還有保底名次。
碎風披風飄蕩,走過來大大咧咧道:“王歌,到時候我要是輸了,你得給我找回麵子啊。”
“啊?”
王歌不解。
“我要學你和師傅。”
保底名次已經拿到,所以無論如何,這第二階段他都要做一件事情,那就是和第一階段王歌與白羌所做的那般,橫掃所有稷下學宮的參賽者。
倒也不是有仇,隻是天時地利人和之下,隻有選擇稷下學宮的參賽者才能收獲最多矚目。
碎風緩緩歎了口氣:“我拿不到前十的,甚至拿不到前二十,所以這次擂台賽,對我來說的機會就隻有這一次了。”
“放心放心,等你輸了,本許上去給你報仇!”
狗蛋張嘴提醒道:“彆大意了,五百到一千有不成文的規矩,很多參賽勢力都是不參加的,或者指派一兩個人上去,給散人們一點空間,今天這三百席位可就如同餓狼搶食了。”
素焉點頭:“是呀是呀,我聽我娘說了,說今天也不讓我上去,不如守著名次,等前二百的時候再去積累一下見識和實戰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