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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想和貧尼做什麼交易？”
玄音微微凝眸，正賽裡麵她就那玲瓏心隻發出了幾次預警。
那叫做席巴的召喚師召喚出三個土豆和那個女人的時候，剩下一次在白羌，一次在阮飛將，還有一次正是眼前的男人。
這種預警是直覺，告訴她危機的到來。
諸多預警相較之下，這個男人和那個叫做阮飛將的不相伯仲。
王歌莫名回頭右後方，卻空無一物。
“奇怪。”
“什麼？”
王歌搖了搖頭：“沒什麼，我和你的交易取決於你能拿出什麼，或者你能給出什麼承諾。”
“施主說笑了，貧尼乃佛修，清心寡欲，就算是佛陀舍利在前，貧尼亦巍然不動。”
玄音說話間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我很想和施主做成這個交易，所以請施主明示。”
聽著玄音的話語，王歌覺得心跳都慢了一拍，腦中雜念拋卻，喉嚨中的話差點脫口而出，還好瞬間被壓下。
神魔遊戲根本沒有給出任何提示，意思就是這不是判定。
而是在滿足某些條件之下，根本無法抗拒。
王歌吐出一口濁氣，打算開門見山：“佛陀舍利，不如我要與你交換的東西。”
玄音麵色終於有了一絲變化，瞳孔之中浮現出一抹虛妄。
對於佛修，比佛陀舍利還有吸引力的那就隻有一樣東西。
成佛！
也就是果位。
王歌不知道果位是什麼，但玄音知道，隻不過也是聽師傅所說，一知半解。
果位就是那個小世界的精華結晶，蘊含著一世之力。
不像是這個大世界，九天十八界存在的時候，規則完全，且浩如煙海，無窮無儘，能造就數之不儘的至高強者，但靈山所在的世界不行，太小了。
在被靈山把控之後，力量體係幾乎重塑，近乎於隻有佛修這一條道路，獲得世界規則力量加身，突破至高的這種機會就被稱為“果位”。
僅僅隻是一瞬。
玄音又恢複了常態，隻不過那絲急迫和激動是無法掩飾的。
“你想換什麼？”
王歌路上已經琢磨了很久。
拿出什麼和果位等價的東西，顯然是不可能的。
玄音是佛修，他是奧術，就算有點東西他也用不上。
想來想去，就隻能換幾個承諾。
“我要你的一道天道誓言和三個承諾。”
“施主請說。”
“天道誓言，永不與我為敵，否則剝奪果位，散去佛性。”
玄音眼眸微微一亮，她萬萬沒想到天道誓言竟然這麼容易，修佛者，見眾生皆佛，哪有為敵一說。
“可，我玄音今日在此發下大宏願誓，若有朝一日與王歌為敵，剝奪果位，散去佛性。”
隨著佛光陣陣，規則的力量如同一把枷鎖落下。
王歌頷首：“三個承諾我沒想好，不會超出你的能力範圍之外。”
“可。”
玄音沒有深思多久，便點頭應下。
於是，王歌拿出了果位，乾脆利落地塞給了玄音。
在果位出現的刹那，整個稷下學宮小鎮，包括稷下學宮之內，但凡身上有佛性者都感受到了這股力量的召喚！
“果位！”
“絕對是果位！”
“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
“哪裡，在哪裡！”
“……”
玄音見狀直接選擇了果位加身，果位的氣息也隨之消失。
“怎麼會？不見了？”
“不管是誰，一定給我查出來！”
“果位啊！靈山竟然真的把果位放出來了！”
王歌自然不知道外麵已經亂作一團，隻見片刻，在果位的力量衝刷之下，玄音身軀一軟，直接倒向了自己。
下一刻，普念出現在了王歌麵前。
“你真是大膽，這東西竟然敢直接拿出來。”普念眼中帶著詫異，誰能想到果位不在洪帝手中，竟然在這麼一個隻有四階的奧術手中？
而且就如同小師妹算的那般，果位最終落入了玄音的手上。
“你帶她走，算老僧欠你一個人情。”
王歌猶豫一二。
“放心，現在沒人知道果位在她身上，一切有老僧。”
王歌搖頭：“一個人情不夠。”
普念盤著念珠的手都頓住了，那兩條白眉瞬間倒立。
“兩個。”
“三個。”
“成交！”
眨眼之間，無數個閃現丟出。
王歌帶著玄音就回到了死亡之塔中。
路上精神力捕風捉影都聽到了不少關於佛修果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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稷下學宮內。
張倀瞪著眼睛，他可是親口聽洪帝說果位不在它的手上，但萬萬沒想到，果位竟然真的出現在了稷下學宮的小鎮之中。
被帶回執法處的三位靈山佛子雙眼通紅，還是逃不過嗔念，畢竟那可是果位！
就算是那些靈山頂端的佛陀，照樣如此。
“放我們出去！”
“果位！是我靈山果位！”
“誰敢搶我靈山果位，就是與我靈山為敵！”
不斷叫嚷著。
張倀揮了揮手：“無心之失，放了吧，至於果位，佛修一個都不要放出去。”
“好。”
“不好了不好了，張院長！”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張倀捏著晴明穴：“又怎麼了？”
“冥海六道星搶了那位叫做席巴參賽者的畫中魂鏡中仙，並且那人親口說，集齊七幅畫就能找到神王遺跡的入口！”
“什麼？！”
張倀失聲，那人的身份他已經查到了，薛莉，神王薛得的第七女。
代表著這個消息一定不會有假！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稷下學宮擂台賽的時候來。
果位之亂，不過是一些佛修，但是神王遺跡，整個稷下學宮有幾個不心動的？
“你……還有話要說？”
彙報之人舔了舔有些發乾的嘴唇：“但是進入神王遺跡需要一把鑰匙，冥海六道星說在全知王朝的寶庫中看到過，並且承認了是它進入的寶庫，隻不過寶庫分了許多區域，沒能洗劫一空，離開的時候瞥見了那女人說的遺跡鑰匙。”
張倀呼吸變得急促，汗流浹背。
全知王朝托他辦的事情都還沒有辦完，而寶庫出事，這件事情張倀早就知道是真的。
隻是了解冥海六道星的都知道，但凡進過的寶庫，裡麵能剩下一個銅板都是對寶庫的不尊重。
誰都在猜忌，好了，現在冥海六道星主動出麵說東西沒弄完，還瞥見了寶庫鑰匙。
這比讓眾神猜忌還要狠，全知王朝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承認，因為否認是沒用的。
“我去陵寢找老祖們，你去派人盯著冥海六道星。”
“好。”
……
死亡之塔。
玄音得果位之後，身上幾乎被佛光包裹成了一個繭。
若不是有死亡之塔出手遮掩，怕是早就無數異象當空了。
王歌也沒管這麼多，普念隻是讓他把人帶走，也沒說帶哪去，也沒說一定要活著。
於是隨手找了個房間丟進去，也就懶得管了。
齊詩詩邁著貓步到處巡邏著，她反正也不需要修煉參悟，滿腦子都是大黑狗最後的反撲。
必須要想辦法，就算被鎖住了血脈天賦技能也要能夠保命的手段。
“咦？臭男人，你從哪裡把這個小尼姑搶來了？”
王歌嘴角一抽：“你看著她，醒了就讓她直接走吧。”
“臭男人，你不想負責？！”
王歌都懶得用法術，直接伸手抓住了齊詩詩的後脖頸：“有時間多看看書。”
“看書？看什麼書？”
齊詩詩撓了撓下巴：“本詩詩聰明絕頂，用的著看書？”
王歌突然有些後悔，許墨冉怎麼沒把齊詩詩帶走。
往房間裡麵一扔，隨手從神魔遊戲的背包裡麵拿出了幾本不知道什麼時候從什麼地方搜刮來的書，掃了眼發現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書後，丟給了齊詩詩。
“先看這些。”
說完，關上門，回房，盤坐冥想。
佛修的事情沒兩天就感覺不到什麼風浪了，而海星謀劃的事情也不是區區傳說能夠參與的。
稷下學宮小鎮內還是一副為了擂台賽欣欣向榮的景象。
中間的休息時間是七天，四五天眨眼而過。
第五天的時候，齊詩詩回來說玄音已經走了。
第六天，全知王朝聯合稷下學宮宣布開啟神王遺跡的鑰匙就在他們手中，意味著神王遺跡開啟在即。
海星啐了口唾沫：“這些家夥還真是給根杆子就往上爬，摔不死他們。”
“這不是挺好的，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大黑狗看了眼翹著二郎腿的薛莉：“喂，不會真有鑰匙吧？”
“沒事。”海星嘿嘿嘿笑道，“到時候我們進去再出來，到底有沒有鑰匙，他們會知道的。”
“不過，現在還差兩幅，難道真的還沒出世？”
薛莉緩緩搖頭：“沒有感知到，可能還需要一點時間吧。”
“搞這麼複雜，你們神王朝到底想乾什麼，或者說你爹神王薛得到底想乾什麼？”
薛莉聳了聳肩：“我爹的深謀遠慮，我一個第七女知道什麼？”
這話雖然說的是沒毛病，隻不過黃皮子麵色有些不太正常，緩緩出聲道。
海星睜開眼睛：“你們打的主意，不會是讓一個召喚師直接召喚神王朝嗎？”
薛莉身軀微微一頓，雖然這和真正的真相相差甚遠，但也算是摸到了一二。
“你怎麼會這麼覺得？”
“雖然我不懂人族審美，也相信世間有真愛，但不是你。”海星淡淡道，“他畢竟是我義子，不是誰都可以算計的。”
ps：兒童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