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敏這時點頭道:“那麼我們至少可以肯定,雲虛子確實有一個替身,不然,不會那麼巧。
幾天過去了,音訊全無的他,因為和佐藤聯係上了,為了瞞天過海,他應該是事先把炸彈定時,然後讓他的替身在規定的時間裡,出現在玉山村裡,故意被人發現,然後把追捕人員引到山神廟。
也許他告訴他的替身,隻要引爆了炸彈,替身就可以脫身。
可是替身剛剛跑到山神廟,定時炸彈就爆炸了,這就是為什麼他的殘骸還不在洞裡,而被炸到更遠的地方去了。”
賈二虎點頭道:“這正是我當時想到的情景,看來我們是不謀而合,因為無論如何,雲虛子都不可能愚蠢到,穿著道袍跑到村裡去,他是怕彆人不知道他是雲虛子嗎?”
扈佑民點了點頭:“如果他讓替身穿普通的衣服,或許你還不會想到這一點上。
但作假的人總是做賊心虛,他擔心自己替身的背影,讓我們分辨不出來是他,所以就讓替身穿上道袍,傻瓜都知道是他了。
在即將準備偷渡的前夕,來一個金蟬脫殼,這是最好的辦法。
隻不過他的時間安排的有些急,如果再等兩天或許更好。
當然,這還是因為你趕到了現場,不然,我們還真的被他給騙過了。
接下來我們是不是該撤銷對他的通緝,再把所有的人員都撤開,隻留下少量的便衣,等著他出現就可以?”
賈二虎搖了搖頭:“我這次認識的威廉姆斯太太,也就是西情局遠東情報站的站長,從她的身上,我學會了很多東西。
她有一種很奇怪的習慣,但卻特彆有效,幾次麵對她時,我都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比方說她讓你出去一趟,就這麼一個簡單的指令,你要是聽了她的出去了,她就會說你,是隱藏自己真實的目的,表麵上對她唯命是從,實際上就是要置她於死地。
你要是不聽從她的命令,她又會說你是把自己隱藏的更深。
表麵上看起來你很有個性,想向她證明你是個光明磊落的人。彆看當麵頂撞,其實隨時隨地都想要她的命。
也就是說,一旦她懷疑你想對她不利,不管你怎麼做,她都能跟她的初衷聯係到一起,越看你越想要她命的人。”
扈佑民和丁敏麵麵相覷。
賈二虎接著說道:“我就是受到了她的影響,一開始就認定雲虛子不那麼容易死。
所以你們看到的一切,我都認定那是雲虛子故意偽裝的,他就是沒有死。”
扈佑民歎道:“你這等於就是有罪推理一樣,不管對方怎麼解釋,怎麼表現,你都認為對方是有罪的。
而針對雲虛子這個事情,你這種有罪推理卻是正確的。”
賈二虎說道:“正因為如此,那麼我們站在雲虛子的立場上想一想,如果他認定我們判斷他沒死,那麼不管我們做什麼,他隻會認為我們是在迷惑他。
如果現在,我們把他曾經看到的一切全部撤掉,他隻會認為我們已經對張開了一張更大的網。
假如我們維持現狀,該緊的緊,該鬆的鬆,他有可能認定我們這是在故布迷陣,也有可能認定我們已經知道他沒死,而且接下來的 搜索會更加頻繁和縝密。”
扈佑民苦笑道:“既然撤與不撤,都有可能達不到我們想要達到的效果,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丁敏這時說道:“我個人覺得維持現狀,才是最好的,因為突然的改變,很容易提醒對方。
這就像二虎剛剛所說的一樣。
如果他不搞出這一次爆炸,也不找替身,而是按照他既定的方針準備偷渡,我們恐怕還不會這麼警覺,隻會單純地等待他和佐藤聯係。
正因為他突然搞出這一次爆炸,打破了我們之間的平衡,讓二虎第一時間感覺他這是在故布迷陣,才會使得我們發現破綻,加緊對他的進一步搜索。”
賈二虎點頭道:“不錯。其實最好的迷惑,就是以不變應萬變,後發製人,對方才摸不清我們的路數。
我們現在突然改變,隻能適得其反。”
扈佑民點頭道:“那就按照你的意思辦,接下來恐怕還是要在佐藤那邊打開缺口。”
賈二虎說道:“是的。而且這次爆炸的新聞稿也應該早點出來,畢竟是一件大事,隻是不要涉及到他就可以。
估計佐藤他們已經回到了我們公司,我現在要回到廠裡去。”
扈佑民說道:“那我找一輛普通的車送你。”
“不,”賈二虎說道:“雖然不知道雲虛子在什麼地方,我們就當他在我們的周圍,時刻盯著我們的動向。
這麼大的爆炸,我相信他會想到,警方一定會通知我過去的。
如果這個時候坐普通的車回去,假如他真的已經潛伏到了公司的周圍,就會從中嗅覺出不對的地方。
我建議還是讓丁警官開著警車送我回去,或許他會認為,我們有可能知道他沒死,但卻不知道,他已經潛伏回了長嶺。
不然,警方不會這麼高調,居然派警車送我回來。”
扈佑民伸手拍著賈二虎的肩膀說道:“不愧是遠東情報站的特工,你現在可不僅僅是越來越成熟,甚至可以說是越來越老練。
就按你說的,丁警官,開車送他回廠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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