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二虎微微一笑:“你的臉又紅了,為什麼不能再自信一點,你是覺得我跟土領導年紀相差過於懸殊,還是兩個人的地位不在一個世界?
又或者畢竟她是你的長輩,而我又是你同學的哥哥,牽強附會地把我跟塗領導放在一起,總覺得不是那麼回事,至少這種話不應該從你的嘴裡說出來。
對嗎?”
程彩妮點了點頭:“既然你什麼都能想到,好像我就沒有必要畫蛇添足了。”
賈二虎“嗯”了一聲:“我們就事論事,不管我跟塗領導有沒有關係,如果剛剛那是你的判斷,而且又很想在我的麵前表達出來,那麼你就應該把話說完。
那樣的話,才能夠顯示出你的自信。
你說了半句留半句,所有的前提條件你都列出來了,可等到你要拿出答案的時候卻戛然而止。
這是因為你在心裡猶豫,甚至有點後悔,患得患失的心態,使得你無法輕鬆自如地控製自己的情緒,所以你的臉才會紅。
也就是說,不管是想說一句話,還是想乾一件事,隻要你一猶豫,就很容易造成心理上的失衡。
這種失衡,會讓你習慣性地以臉紅的形式表達出來。”
賈二虎的這番話,一般人聽著可能有點繞口,程彩妮卻不僅準確地理解了他的意思,心裡還有點納悶:一個高中沒畢業就坐牢的人,怎麼好像還有點心理學的基礎?
就在她看著賈二虎發愣的時候,賈二虎突然伸手在她臉蛋上擰了一把,程彩妮瞬間蒙圈了,一臉緋紅地看著賈二虎。
賈二虎卻不動聲色地說道:“如果我是真心想吃你豆腐,是你一定會猶豫,被我擰了一把之後,你是會沉默呢,還是會爆發?
如果是沉默,你是默許呢,還是想看我下一步行動。
如果是爆發,你是會給我一個耳光,或者威脅要報警,還是會主動撲到我的懷裡來?
如果我心裡有這些雜念,你覺得我的臉會不紅嗎?
我的臉之所以不紅,僅僅隻是因為我的這個舉動,是為了向你證明一件事情,那就是心無雜念說一句話,或者辦一件事的時候,任何一個人,都可以非常好的控製自己的情緒。
再說你吧。
如果你生氣了,就算你不發飆,至少你會黑臉。
如果你不生氣,甚至希望跟我發生點關係,你一定會故作姿態地的撒嬌。
然而你剛剛完全是蒙圈了,不知道我突如其來的這一下究竟是什麼意思,因為沒有任何前兆。
你想發飆,卻又猶豫不決,因為你肯定我不會無緣無故地擰你一把,看你又確實想不出是什麼原因。
再加上至少到目前為止,你對我的印象還不錯,至少不會覺得我是個喜歡動手動腳的流氓。
同樣是因為沒有任何前兆,就算你心裡喜歡我,你也不會不想我的懷抱。
在你麵對我,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所以你的臉又紅了。
你現在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程彩妮搖了搖頭:“我不得不承認,你的觀點理論上是成立的,而且非常有說服力。
可我依然想說,你就是趁機吃我豆腐。”
賈二虎瞟著她問道:“你敢肯定?”
程彩妮脖子一揚:“當然!”
賈二虎掏出手機,直接點開相機,然後舉到了程彩妮的麵前。
“乾嘛?”程彩妮不解地問道。
賈二虎說道:“你看你的臉沒有紅。因為你剛剛確定,我們之間不是在打情罵俏,我擰你的臉蛋是為了說明一個問題,你說我趁機吃豆腐,也是在說明一個問題。
你是這麼想的,有這麼自信地說了出來,所以你的臉不會紅。”
程彩妮搖了搖頭,微帶笑意地說道:“你真的很厲害,我可不是說你打架了。你的言談舉止和說服力,都是你這種經曆和這個年齡的人,所無法具備的。
你和趙嘉偉是雙胞胎,說起來我應該比他大月份,同時也就比你大月份。
在你麵前,我還真的就認為自己是你弟弟的同學,是你的小妹。
從我見你第一麵到現在,不管說話或者辦事,你都讓我覺得是一個真正的大哥,甚至還是老大哥。”
賈二虎笑了笑:“你也很厲害,當麵拍我這麼長時間的馬屁,居然臉都不紅一下,弄得我以為你說的都是真的。”
程彩妮說道:“我本來說的就是真的。”
賈二虎說道:“所以你自信,所以你的臉不紅,因為你打算說出讚揚我的這番話的時候,沒有猶豫不決,我們患得患失。
所以你記住這兩次的感覺,你就能克服動不動臉紅的毛病。
塗領導之所以說我們兩個有那種關係,至少是你喜歡上了我,那是因為你從長嶺回來,跟他們見麵聊到我的時候,恐怕就是有一種患得患失的心理。
既想說我好話,又怕被他們誤解。
說我不好吧,隻是想想我對你也不錯。
正是這種猶豫不決,讓你提到我的時候,習慣性地臉紅,才導致塗領導錯誤的判斷。
她能有這種判斷,你未來的公公難道沒有?
你的未婚夫呢,恐怕比他們更敏感吧?
所以你臉紅的毛病,不僅僅會影響到你的事業,還有可能影響到你的婚姻,也就是你的人生。
我這話沒毛病吧?”
程彩妮不得不非常認真地點了點頭:“賈總,我明白了。”
賈二虎接著說道:“塗領導之所以在我麵前提到這事,那是因為他的兒子還在西國,你未來的公公是不希望她兒子回來。你在西國的那個未來的婆婆,也就是龔文霞也不希望她兒子回來。
畢竟塗領導手裡還有實權,龔文霞留著她的兒子,就是籌碼。
而塗領導明白,龔文霞是最忌憚我的,所以你們的家庭聚會讓我過去,就是為了讓龔文霞知道,塗領導兒子的事我已經插手,她不會不掂量分量的。
但如果這個時候,你我之間傳出了緋聞,那就適得其反,弄巧成拙了。
所以塗領導並不是在和我調情的時候拿你說事,而是在提醒我,注意一點你。
而且那天晚上在桌子上吃飯的時候,你看我的眼神,以及你臉部的表情一直都不正常,當時隻要在桌子上的人,恐怕都會認為我們有曖昧關係。”
程彩妮點頭道:“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