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個朋友犯了點事。”賈二虎把周西京的事說了一遍後,問道:“他這事是不是不嚴重呀?”
“你都交一些什麼朋友呀,這種爛事也做的出來?”丁敏懟了一句之後,解釋道:“這一切就要看對方的傷勢了,如果輕的話,派出所都不會拘留,傷勢重的話,對方隻有通過起訴,才能確保自己利益最大化。”
賈二虎解釋道:“聽我朋友說,對方並未受到什麼傷害,畢竟當時很多人在場,而且還是對方拿著刀上門滋事的,難道這不算是正當防衛嗎?
再說了,對方傷的不重,在未起訴前,警方沒權力拘留他吧?”
丁敏點頭道:“正常情況是這樣,非正常情況下就不好說了。”
賈二虎知道,丁敏所說的非正常情況就太多了,舉例說明的話,一時半刻還說不完。
賈二虎問道:“我現在就覺得很不正常。我的朋友還找了法官,法官了解之後,隻說對方後麵有人,這事很有難度,你看你能不能幫忙了解一下情況?”
丁敏問道:“你朋友叫什麼名字,哪裡的?”
“周西京,賈市的,目前關押在賈市看守所。對了,我不希望你通過寇凱了解這件事。”
丁敏說道:“不是還沒到法院嗎,通過他乾什麼?再說,就算到了法院,我也沒有必要通過他。”
“行,我等你好消息!”
賈二虎掛上電話後,正準備給羅姍打電話,讓她忙完了之後直接回公司,自己還要在外麵多待幾天的時候,程彩妮的電話打了進來。
“賈總,有空嗎?”程彩妮說道:“我有個問題想當麵請教!”
賈二虎一聽,好像門口也傳來了程彩妮的聲音。
賈二虎笑道:“門沒鎖,你自己進來就行!”
即便如此,程彩妮還是敲了敲門,賈二虎大聲請她進來。
程彩妮進來後,並沒有關門,而是站在那裡對賈二虎說道:“賈總,我現在要向你請教的,不是工作上的事,而是一個私人問題,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
賈二虎一聲不吭地朝她走去,程彩妮莫名地緊張起來,臉蛋又紅了。
沒想到賈二虎與她擦肩而過,過去把門一關,回過身來拿起賓館裡的礦泉水,往桌子上一放,說道:“你的臉又紅了,請坐。說吧,什麼事?”
程彩妮的臉紅得更厲害了,既尷尬,又顯得理直氣壯地說道:“我正要跟你說這件事,就像有的人一喝酒臉就紅,有的人越喝臉越白一樣。
你也說過,臉紅是一種習慣。
我之所以臉紅,就是一種習慣,或者說是身體和生理上的一種正常反應,和心虛不心虛無關!”
賈二虎不動聲色地問道:“你是來向我發表聲明的,還是來跟我探討這個問題的?”
程彩妮愣了一下,想想他是不是在給自己挖坑,然後說道:“既是來聲明一下,也是想跟你探討一下,如果你有不同意見的話。
另外,就是想和你探討一下有關禮貌的問題。”
賈二虎點頭道:“既然是探討而不是吵架,那就請坐下說吧。”
程彩妮的臉再次紅了起來,然後在賈二虎的對麵坐下。
雖然進門之前,她覺得自己有十足的把握,可以給這個不可一世的賈二虎上堂課,但不知道怎麼回事,從進門到現在,程彩妮發現自己好像又處於下風。
究竟是自己心理作用,還是賈二虎的氣場過於強大的原因呢?
賈二虎解釋道:“臉紅表示心虛不是我說的,是左慧說的。”
程彩妮說道:“你沒有直接說心虛二字,但所表述的意思是一樣的,甚至還上升到有可能影響到我事業的高度,所以我很想跟你探討一下。”
賈二虎知道,不管是作為研究生,還是海歸派,程彩妮必須要開啟征服模式。
在她看來,如果連一個高中肄業的刑滿釋放人員都征服不了,何談事業乃至人生的開掛?
而且賈二虎還判斷,塗雅蘭並沒有把自己在監獄裡自學的事情告訴她,不然她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一副誌在必得的樣子。
像她這樣的人,如果讓她輕易得逞,她的尾巴立馬就會翹到天上去,從而過高地估計了自己的智商和情商。
這樣的話,不僅對她真的不利,而且會被她瞧不起。
像她這樣的人,就是要給她一個高度,讓她儘全力去夠,才能激發出她的潛力,同時也會贏得她的尊重。
本來因為趙嘉偉的事情,賈二虎不希望在她身上多下功夫,甚至不想跟她發生任何事情。
問題是塗雅蘭兒子的事情,最終恐怕還需要她的促成。
除了丁嘯天之外,龔文霞是賈二虎最不願輕易放過的人,對於她的準兒媳婦,賈二虎覺得有必要適時放飛一下自己。
至少不能讓龔文霞的晚年,過的太過安逸。
何況東方雄,還有可能是丁嘯天和龔文霞的兒子。
賈二虎不動聲色地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就是想說有人之所以臉紅,主要是因為身體上缺少某種元素造成的,和情緒無關,所以無法控製。”
程彩妮點頭道:“不錯。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可以給幾個國外專業網站的地址給你,上麵有很多類似的論文,你可以好好看看。”
還有一句話,她沒說出來,那就是“如果你看得懂英文的話”,程彩妮覺得這句話,太過挑釁,萬一把賈二虎逼急了翻臉,那就尷尬了。
說完,程彩妮情不自禁地翹起了二郎腿,然而瞬間又覺得不妥,趕緊放下,坐等賈二虎的回答。
賈二虎像是知道她想說而沒說出的那句話,麵無表情地說道:“我看不懂外國的文字,也不懂什麼論文。
但我隻知道,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的人,都會覺得臉紅和情緒有關。
左慧今天隻是作為一個同學,對你進行了一次無關痛癢的調侃。
但你是不是知道,原本是你未來的婆婆,現在因為跟你未來的公公離婚,被你稱之為阿姨的塗領導,再讓我參加你們家宴的時候,就曾問過我,我是不是睡了你?”
程彩妮一聽,臉就不是紅了,而是黑了。
隻不過她的黑,是把原本的紅暈變成了豬肝的紫色:“不可能!她怎麼會有這種感覺?
而且她那麼大的領導,怎麼可能跟你說這種話?
除非”
說到這裡,程彩妮突然停住了,紫色的臉瞬間又回到了紅色,貌似還挺難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