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樂做了一個手勢,孟虎和孫鐵就落後幾步,手指彈開保險,手指也扣住了扳機,隨時準備開火。
“小八!”劉樂剛剛打通衛合的電話,就驚喜的從話筒中聽到了白狐的聲音,失聲道:“阿敏姐,你怎麼來了。”
“你和葉青來老街市執行任務,我怎麼能不來。”
葉青抬頭,就看到漂泊在江水中起伏的巨大駁船上,白狐阿敏穿著一身裁剪貼身的軍裝,站在船頭正向這邊張望。
“加快速度。”
陳俊才也看到了白狐,隨著葉青一聲令下,一行人加快了穿行速度,大步流星直奔碼頭。
穿過人群之後,陳俊才回頭看了一眼,低聲道:“跟著的人太多了,領頭的是佤族頭人阿邦。
這是一個窮凶極惡之徒,緬北很多綁架遊客,將其賣給亨利集團,都是他和他的手下乾的。”
葉青看了一眼前方,距離駁船最少還有三公裡,而跟在身後的腳步聲,卻越來越大越來越急,如果不是還在人群中,恐怕對方早就摟火了:“師叔,你年紀大了,讓陳二保護你先走。”
陳俊才搖搖頭:“我雖然年紀大了,但身子骨並不比這些小夥子差。劉樂,你先跟阿敏聯係。”
葉青回頭,就看到身後的佤族阿邦,一直用手機攝像頭瞄著自己,卻沒管當先離開的劉樂。
陳俊才歎息一聲:“沒錯了,就是衝你來的。”
葉青點點頭,額頭上也冒出了細汗,不知道什麼原因,所有人都站了起來,眼色不善的看著他,就像是一群狼盯著幾隻無助的羔羊。
就在這時,孫鐵眼見佤族阿邦將手機揣進兜裡,手摸向小腹部的槍,一言不發就扣動了扳機。
“砰,砰,砰。”三槍過後,拿著手機確定葉青身份的佤族阿邦,已經躺倒在地。
孫鐵依然不肯善罷甘休,隨著身體一轉,八一杠開始噴吐火蛇,跟在阿邦身邊的幾個佤族漢子,瞬息之間就倒在了血泊中。nЬ
事發突然,誰也沒想到,孫鐵竟然在群敵環伺的情況下,當先開槍
葉青也有點懵了,這特娘的是要搞屠殺,但你想過沒有,咱們根本就沒這麼多的子彈。
陳俊才卻讚許點頭:“是個人才。”手中的八一杠已經開火,突突的槍聲中,三人一邊後退,一邊開槍。
劉樂拿著手機大叫:“過來點人,將人群衝散!”
“讓所有人趴下!”白狐阿敏冷冽的聲音,在話筒中響起。
劉樂一愣,就看到白狐身邊,幾個士兵將駁船頭上的木箱子移開,露出了閃爍著幽光的重機槍橫著一溜,最少有十幾挺。
“臥槽,趴下!”劉樂狂喊一聲,當先滾落在地。
葉青等人不明所以,但聽到劉樂大喊之後,立馬滾在地上
旁邊的各族殺手不明所以,或許說,貧窮限製了他們的想象力。
駁船距離市集最少還有兩公裡,除非使用火箭彈,否則,就算駁船上的武器再多,也威脅不到岸上的人。
但白狐阿敏,是從武裝皮卡上卸下來的重機槍,安裝在駁船的船頭之上。
而勇士武裝皮卡上安裝的重機槍,有效射距是三千米
足足四挺重機槍,衝著岸上的人群無情的摟火
當“噠噠噠”聲響起的時候,就像是收割莊稼一般,瞬息之間掃掉了一半
血腥味撲鼻而來,殘肢斷骸卻苟活的各族獵人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
這群來自猛古鎮猛虎團的士兵,宛若死神一般,無情的收割生命。
遠方的山坡上,一個穿著果敢軍服的黑瘦男子,目瞪口呆的看著江水中的駁船:“佛祖啊,這艘船上竟然裝了重機槍”
五分鐘之後,熱鬨的集市已經被重機槍清場,再也沒有一個站立的人。
陳俊才抹掉臉上的爛肉,呆呆的看著站在船頭英姿颯爽的白狐:“這隻狐狸真狠。”
葉青無奈搖頭:“這要做多少善事,佛祖才能饒過她。”
陳俊才似笑非笑:“在緬北,每個人心中的佛雖然不一樣,但相同的卻是,佛隻保佑自己的信徒。”
葉青側臉,強忍著臉頰接觸到血水的不適:“你信佛嗎?”
“每一個人都要有信仰,要不然,跟鹹魚有什麼區彆,我堅信佛祖與我同在!”陳俊才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不要以為阿敏冷酷無情,相比於被他們抓住,賣到亨利集團的人來講,他們死的舒服多了。”
槍聲停止,白狐已經狂奔下船,大聲呼喊:“葉青你在那兒。”
“我在這兒!”葉青伸直了手臂,血水卻順著衣袖滴落下來,他站起身來,抖落身上的肉塊殘肢。
白狐狂奔而至,不顧他身上的血汙,一把將他抱在懷裡:“你能活著回來,真好。”
葉青抱住她豐盈滑膩的身軀:“差點被人包了餃子,有八個兄弟沒回來。”
白狐輕笑搖頭,淚珠兒卻甩落在他臉上:“生死無常,是每個人都要經曆的事兒。”
葉青拍了拍她的脊背:“先放手,我將衝鋒衣脫掉。”
“嗯!”白狐乖巧的放開他,卻見一眾大男人瞠目結舌的看著她,嬌嗔道:“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嗎?”
劉樂環顧了一眼腳下的修羅屠場:“嫂子,剛才是你下令開槍的。”
白狐俏臉一板:“你想說什麼?”
“嫂子威武!”劉樂豎起了大拇指,敢下令將二三百人當成獵物射殺的女人,實在是惹不起。
一行人滿懷敬畏跟在白狐身後,向著駁船走去。
葉青身上就穿著背心和防彈衣,跟白狐並肩走在前麵,扭頭看著她秀美的側臉:“你怎麼親自來了。”
白狐傲嬌道:“我不放心彆人。”
半個小時之後,金豪集團總部。
副官推開沐鵬的房門,低聲道:“還是讓他跑了。”
沐鵬一愣:“阿邦手下有上百人,再加上我在各族都頒布了懸賞,趕到岩腳渡截殺他們的最少兩三百人,這麼多人,都沒留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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