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馨月苦笑無語,這個世界真的不小,隻不過你是過江的狂龍,沒將雲省放在心上罷了。
葉青也挺尷尬:“這些石頭,也是薛善國幫你弄來的?”
黎馨月肯定點頭:“原先都是從大帝集團分發,我們負責賣貨,但是大帝集團倒閉之後,我隻能找姨夫想辦法,就弄來這一批公斤料。”
葉青點點頭,公斤料賺錢嗎?答案是肯定的,隻要賣的出去,就是暴利!
但是公斤料切出翡翠的幾率小的令人發指,所以,賭石店老板手中,永遠有一個保險櫃。
德隆夜市,姐高早市上的煙花,都是保險櫃中的石頭切漲放的。
葉青敢打賭,整個德隆姐高賭石市場,沒有一朵煙花是為從公斤料中切出的翡翠放的:“戰爭影響這麼大嗎?”
黎馨月肯定點頭:“波及整個克欽邦的戰爭,讓所有的原石商人,對克欽邦望而卻步,戰爭不停止,所有的賭石生意都會受到影響,就連這種公斤料,比往年都漲了三倍。利潤已經很稀薄了。”
葉青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你們就沒想過,從瑞利走貨。”
黎馨月苦笑:“沒渠道啊!”
“渠道這個詞,以後就彆說了。”葉青坦誠的看著她:“克欽邦之所以打成這個樣子,就是因為礦主走私,不僅損害了軍政府的利益,同樣也損害了華國的利益。雲省想要提振經濟,首先就會對走私下重手。”
一兩個老緬,抱著石頭從江中過境,對稅收的影響微乎其微。真正要管製的就是渠道,這種渠道是養肥了碩鼠,吃窮了國庫。
現在是軍方兼管,走私渠道全都被堵死了,將來就算是放開,也必須上稅了。
龍韻賭石旅館即將開業,葉青也不吝嗇宣傳。
而且,文遠山雖然去曼德勒尋找沈青梅的行蹤,但同樣也是在考察市場。畢竟,克欽獨立軍控製的隻是帕敢礦區。
翡翠分為八個礦區,開一家賭石市場,不可能隻賣一個礦區的石頭。
葉青笑道:“過幾天,等我師父回來,你去找薛小雨,讓她幫你聯係一批貨。”
“多謝小爺。”黎馨月先道謝:“為什麼不找小爺,反而要找小雨呢?”
“因為我經常不在國內。”葉青坦誠道:“滕衝,盈江恐怕還要封閉一段時間,薛善國那邊也需要貨,到時候,讓薛小雨一塊聯係下來就行了。”
這是他第一次透露,克欽戰區真實情況。
劉國梁,周貂,加上黎天南恐怕還在幻想,雨季結束,戰爭就會停止,大帝集團的業務就可以展開了。
索性,借黎馨月之手,給他們重重一擊,徹底打掉他們的幻想。
現在,擺在劉國梁和周貂眼前的隻有兩條路,套現走人。賣掉大帝集團,還能賺一筆,隻不過大賺是不可能的了。
整個雲省,一下子能拿出十個億現金的真沒有。煤老板有錢,但是他們不會在雲省購置實業。
而另一條路就是尋找關係打通渠道,所以,他們繞不開宋幼卿。
黎馨月將石頭遞給阿朵。
葉青吩咐了一聲:“從頭切一寸。”
阿朵心領神會,這塊石頭皮太厚了,隻能一點點的切,確定綠的範圍之後,再繼續剝皮。
他在切石機上固定好石頭,短短幾分鐘,就從頭切下了一寸。
葉青拿過來打燈一看,一層白霧之下,透出了一股綠意。
拳頭大小的料子,切掉一寸才見綠,而且綠還被白霧包裹。
翡翠原石上的肉,就是介於皮殼和玉肉之間硬殼,因為場口的不同,有的霧薄,有的霧厚。
而且霧也分四種,白黃紅黑。
最好的是白霧,將原石的皮殼去掉露出的白色,就像是白蒜皮一樣,稱之為白霧。
白霧對綠色的侵染力比較小,所以,白霧下麵一般都是正綠色,白鹽砂,黃鹽砂和黑烏沙,隻要見到白霧,就已經算是賭贏了。將霧去掉,顏色會更加的濃豔。
黎馨月有些興奮,這塊石頭算是賭漲了,也擺脫了衰神進店的惡名,生意就可以火起來。
葉青在石頭上畫好了線,讓阿朵繼續切。
半個小時之後,黎馨月,眼睛眨都不眨的盯著那麼濃鬱到極點的綠色,忍不住一聲尖叫:“這,這,這是帝王綠!”
“什麼,帝王綠。”周圍正在挑石頭的賭石客,馬上就放下了石頭走了過來。
短短瞬間,就將切石機附近,圍的水泄不通。
葉青不滿的看了淡定自如的黎馨月一眼,可以肯定,剛才那聲尖叫她是故意的。
“這家店是要否極泰來啊,倒黴了這麼久,出翠就是帝王綠。”旁邊一個大腹便便的賭石客大聲叫道:“這塊翡翠賣不賣”
拳頭大小的石頭,周邊都切掉了一公分,就剩下了中央一點點。
但是,那股流油的綠色,卻讓人精神一震。
阿朵小心翼翼的捧著形狀不規則的帝王綠,就像是一塊綠油油的石子,但卻沒人敢輕視它的價值。
葉青拿過翡翠,將它放在強光手電的上,頓時,一股濃鬱到極點的綠色,隨著燈光的透入,不斷的擴散開來。
大腹便便的賭石客大叫道:“一百萬,這塊翡翠我要了。”
“知道帝王綠什麼價格嗎?”旁邊一個瘦高個鄙夷的掃了他一眼:“一克三十萬,還是有價無市,這塊帝王綠不大,但總有十克,一千萬都是撿便宜的。
黎老板,這塊石頭我出一千兩百萬,不是我舍不得花錢,實在是這塊翡翠太小了,連牌子都出不了,隻能打幾個戒麵,耳釘。”
葉青微微一笑:“也可以將它磨成鴿子蛋吊墜。”
將這塊帝王綠,分割成戒麵或者耳釘,這是瘦高個壓價的方法,到了這種級彆的翡翠,個頭保留的越大,價格也就越貴。將它磨成鴿子蛋,就能保留最大的價值。
黎馨月訝然看著他:“你真打算賣?”
葉青笑了笑:“隻要價格合適。”
“我出兩千萬!”衛青峰胳膊夾著一個包,帶著一行人匆匆的跑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