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翡翠王也放棄了勸說,在衛青峰的首肯下,梁老板匆匆的去拿標書投標。
就在這時,大屏幕開始滾動,開標了。
“4093,五千萬!”
葉青看到這個數字,心中一震,4093,就是自己中意的那塊新後江,但特麼的五千萬,自己已經暗示陳璐幾次,六千萬到七千萬,隨便標
沒想到,竟然讓五千萬的中標了。這姑娘是不是聰明過頭了。
翡翠王也啞然,陳璐這個姑娘看著挺聰明的,怎麼就聽不明白呢!這塊新後江,皮殼,鬆花,蟒帶都是上上之選,唯一的缺點就是有一條大裂。但是,翡翠原石就沒不帶裂的。
鄭乾眨動一雙老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看著大屏幕,恨不得將陳璐這個丫頭片子大卸八塊。
宋幼卿走了過來,皺著眉頭道:“如果這塊原石賭贏了,能賺多少。”
葉青歎息一聲,重新回到老後江身邊,指著石頭上的綠蟒:“後江石最容易出滿色滿料,事實上,剛才我順著裂打燈,綠的也非常辣,深綠帶微黃,達不到正陽綠,也是甜陽綠,隻要種水達到高冰,高冰甜陽滿綠的鐲子,就是小千萬一條,看這個色帶的厚度,足以出條牌子也得七位數,最少能出二三十塊牌子,戒麵就更彆說了。”
翡翠王驚訝的看著他:“你的意思是,隻賭一半。”
葉青肯定點頭:“這條裂是貫穿裂,另外一半種水色肯定是不行。”他歎息一聲:“可惜的是,我們跟這塊石頭失之交臂了。”
圈裡人說的小千萬,就是兩三千萬。加上牌子和戒麵,這塊石頭就已經上億。
但是,現場隻有翡翠王和鄭乾聽明白了葉青說的話,後江石賭的什麼?
賭的是翻色。
也就是說,隻要種夠老,翡翠會隨著光陰的流逝,顏色越變越深。
而翡翠的綠色有很多種,甜陽綠隻是其中的一種,甜陽綠是一種帶著微黃的綠色,隻要翻色,就有可能達到正陽綠,或者是帝王綠。
就算是正陽綠,隻要綠色是賞心悅目,不偏不倚,種十分細膩,水頭飽滿,一條滿綠的鐲子,就在中千萬。
也就是說,在四千萬到六千萬之間。
翡翠王掏出強光手電,打燈看裂,凝視半響,一聲歎息。
人有失手,馬有漏蹄,剛才自己最大的毛病就是太自信了,沒打燈看裂縫
翡翠王迅速調整好了心態,反正這塊後江石陳璐也沒投標,讓一個投了五千萬的幸運兒給買走了:“你覺得有沒有可能翻成帝王綠。”
葉青搖頭一笑:“種水才是翡翠的靈魂。”
後江不出玻璃種,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兒,帝王綠卻必須是老坑玻璃種,其次才是色。
翡翠王點頭一笑:“新後江能開出高冰,已經是異數了。”
說話間,就看到陳璐,寸曉心和杜宇,一路歡笑的跑了過來。
看到眾人,揮舞著手中的標單:“我們中標了,我們中標了。”
所有人瞬間呆澀。
葉青驚愕的看著笑顏如花的陳璐:“是你投了五千萬?”
陳璐巧笑嫣然:“是啊。”
葉青以手扶額:“我還以為”
寸曉心嫣然道:“小爺是不是以為,錯失這塊新後江了。”
葉青肯定點頭:“我正跟眾人唏噓不已。”
寸曉心嫣然一笑,就不說話了。
一行人趕緊拿著標書,到取標處交錢拿料子。
大棚之外細雨蒙蒙,大棚內熱火朝天,所有人都忘了饑餓,瞪大一雙眼,全都看著大屏幕,生怕錯過自己中標的消息。
而煤老板也刷新了一行人的認知,他們是壕無人性,有錢的嚇人。
在賭石這個圈子裡,沒人敢說自己最有錢,一塊石頭幾千萬,上億,甚至幾個億。而礦區而而石頭,就像是山一樣。讓人不得不充滿敬畏。
但是,煤老板買明料,半明料,就像是買大白菜一樣。
隻要有種有色,就不惜代價的往家裡搬。
私人公盤的翡翠和石頭,大多數來自於盈江翡翠公會,少部分來自滕衝。
翡翠王賺的缽滿盆滿,馬氏珠寶公司,雖然也銷售翡翠飾品,但畢竟是賣石頭為主:“這些煤老板,都是劉國梁邀請來的。”
葉青點點頭:“劉家老爺子,曾經在山西當過主抓礦物的副省,在當地有很強的人脈,隻可惜,年紀到了,卻沒能在往上一步,從副省退下來,享受的是正部級待遇。”
翡翠王訝然:“你對劉家很了解。”
葉青笑了笑:“都是圈子裡的人,怎麼可能不了解,說實話,如果不是劉家長子手中掌握著北方養蠶人家,劉家還不如周家,至少,周貂的老爸還在任上”
翡翠王捋了捋胡子,不敢妄加評論,葉青不在乎,是葉家有這個底氣。但是作為盈江一個賭石商人,就算是劉家和周家在落魄,想要碾死他也是一個電話的事兒:“省府拍賣大帝集團,目的就是重啟雙邊貿易,畢竟,大帝集團對緬貿易,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
葉青點點頭,大帝集團雖然涉嫌幫助毒梟集團洗錢,走私,但並沒有真憑實據。真正讓沐嘉俊折戟沉沙的,是自己發過來的那個,沐家麒親口承認,是沐嘉俊綁架杜言及其從屬的視頻。
大帝集團被拍賣,也就等於告訴世人,沐嘉俊已經難逃法網。
翡翠王掃了一眼身邊的蘇東。
蘇東心領神會:“今天晚上,劉少做東,宴請葉先生。”
葉青心中暗笑,宴無好宴:“跟劉少說一聲騷瑞,我來昆明是在做客的,宴席早就有安排。”
蘇東愕然。
宋幼卿白了他一眼:“葉青沒糊弄你,京都來的大佬,每天吃飯的時候,都要讓葉青作陪”
蘇東駭然:“雲省除了姑父,還有大佬。”
宋幼卿肯定點頭:“沐嘉俊的案子已經上達天聽,大佬下來就是督辦這件案子的,葉青常在緬北行走,對那邊的事情多有了解,也就成了大佬的顧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