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退股是什麼鬼。
就等於投入的錢打了水漂。
等於發財夢還沒開始就被一泡尿呲醒了。
劉國梁和周貂是權門太子,家裡也有大佬存在。但是德宏州葉武和克欽邦的政府軍,地方軍和民族軍根本就不尿他們。
翡翠王正色道:“在克欽邦兩個最大的反叛軍,一個就是克欽獨立軍,另外一個就是崩龍軍。
克欽獨立軍臨時總部就是拉咱市,跟盈江縣隔江相望,而崩龍軍控製了史迪威公路南坎到抹穀段,也是運貨的主要乾道。
據我所知,葉青不僅跟克欽長公主交好,還跟崩龍少主武安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從崩龍長老會,拿到一倉庫的翡翠原石。”
他話沒有說儘,但眾人也都懂了。
大帝集團想要開一家物流公司,效仿白狐物流,壟斷史迪威公路。實際上就已經跟白狐物流形成了競爭關係。
而葉青跟白狐的風流韻事,一直流傳在瑞利,滕衝,要說白狐物流跟他沒關係,打死眾人都不相信。
作為葉家六太子,他成事或許不足,但敗事絕對有餘。
他不僅可以從德宏州狙擊大帝集團,甚至,還能慫恿克欽獨立軍和崩龍軍攔路搶劫
這種勾當,葉青絕對乾的出來。
與此同時,眾人也被葉青在緬北的關係網嚇了一跳。
木姐三雄的軍隊,雖然是撣邦地方軍,但畢竟屬於官方,而克欽獨立軍和崩龍軍卻是反叛軍,這小子是黑白通吃。
但怎樣將宋幼卿拉進來,加入大帝集團,卻是一件讓人頭疼的事兒。
宋幼卿跟他們不一樣,他們是太子,是衙內,也是無官一身輕。
而宋幼卿是駐緬大使館武官。
展廳,暗標區。
陳璐站在葉青身後,聽他跟鄭乾,合夥忽悠衛青峰和梁老板,心中也對衛青峰和梁老板多了防備之心。
在公盤上,每一個人都是競爭對手。
而衛青峰和梁老板這種行為,叫做借眼。
借眼跟掌眼不同,掌眼是要付出代價的,像葉青和鄭乾這種身份,最少要拿出切出翡翠價值的百分之十。
借眼卻是白嫖。
她不由自主的也對這塊石頭上了心,她悄悄的蹲在葉青身邊,這塊石頭雖然是新後江,但石殼之上全都是暗綠鬆花,而且綠蟒纏身,不賭這塊石頭的唯一理由就是裂。
她拿出手鐲圈子,在石殼表麵沒裂的地方套手鐲。
一邊套一邊詢問:“看這塊石頭的鬆花和蟒帶,肯定會出高色,隻要不遇到可怕的蜘蛛裂和帝王裂,哪怕能出十枚以上的手鐲,都是賺的。”
葉青點點頭:“如果這樣算,還是比較有把握的,但是四百萬的底價,開的有些低了,所以貨主肯定會攔標,要想拿到手,這塊石頭不會低於六千萬。”
陳璐點點頭,短短幾句話,就已經代表了葉青很看好這塊石頭,但是因為有衛青峰和梁老板在,他不會自己投標。
但是七千萬,也不是一筆小數目。
這塊石頭,要種有種,要色有色,所以,好賭的是裂和綹
陳璐是商人,不是賭徒,她要賭一塊石頭,想到的首先是利潤,所以,沒有七成以上的把握,她是不會下注賭的。
但是,葉青的話,也讓她下定了決心。
這時候,翡翠王和蘇東走了過來。
蘇東看了看石頭,震驚道:“沒想到暗標區,還有這樣好的石頭,遍體鬆花纏身蟒,這塊石頭穩贏啊!”
葉青笑了笑:“既然如此,這塊石頭讓給你了。”
翡翠王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掏出強光手電看石頭,料子是蠟殼,皮殼很薄,燈下見白霧,但是白霧之下,卻影影倬倬,有一條大黑線
他倒吸一口涼氣:“賭石有三不賭,不賭龜裂,不賭石性,不賭石勁兒。”
葉青點點頭:“龜裂,有可能誕生出蜘蛛裂,不要說手鐲,就算是牌子都沒有。這塊石頭是後江,賭的本來就是界麵,石性大,界麵也就沒有了。石筋兒多,就算出掛件,也會影響品質。”
翡翠王歎息一聲:“這塊石頭底價四百萬,成交價最少是四千萬。但是,貨主之所以將它放在暗標,實際上是對這塊石頭並沒死心,估計會出手攔標。
剛才劉少和周少已經聯係了稅務部門,按照國內的稅收,這塊石頭成交之後,要交百分之四十的稅,所以,要想將這塊石頭真正拿到手中,最少一個億。拿一個億去賭裂,你還要三思。”
葉青搖頭一笑:“前輩多慮了,我沒打算賭這塊石頭,隻是在跟錢串子,探討一下新老後江的區彆。”
翡翠王慎重道:“老後江的石頭越小品質越高,新後江的石頭品質就參差不齊了,但是也有共同之處,石頭越大,質量越差”
葉青點頭而笑,江湖越老,膽子越小,賭石圈同樣也是一個江湖,身份地位到了翡翠王這種地步,已經不需要孤注一擲的去搏財,萬事求穩妥。
而且,按照他的估價,這塊石頭最終成交價格在六千萬左右,再交四千萬的稅,已經沒有可賭性了。
翡翠王站起身來,笑道:“咱們去那邊看看。”
葉青點頭答應,跟鄭乾一左一右,攙扶著翡翠王向前走去。
衛青峰和梁老板尾隨其後。
杜宇看陳璐轉身要走,一把拉住她:“你乾什麼去。”
陳璐明眸掃了一眼前方眾人,低聲道:“投標啊!”
杜宇愕然:“葉青不賭,你賭?”
陳璐噗嗤就笑了:“姐姐,小爺不賭,是怕衛青峰和梁老板借眼,翡翠王不賭,是知道這塊石頭小爺看上了,他不想跟小爺起衝突,剛才說的話,實際上是嚇唬衛青峰和梁老板的。”
杜宇瞪大美眸:“你怎麼知道。”
“剛才翡翠王已經將這塊石頭的價格說出來了。”陳璐笑盈盈道:“翡翠王覺得這塊石頭沒可賭性,是因為他老了,沒必要孤注一擲的去拚。
但小爺不是,小爺賭石從來就是謀而後定,一旦決定賭了,就是拚命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