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亮順勢蹲在葉青身邊:“怎麼樣,考慮好沒有,賭不起就讓給我!”
掏出強光手電,不斷的在石頭上打燈,左搖右擺,很專業。
而且他也懂賭石的規矩,在葉青沒有放棄之前,既不能問價更不能抬價,要不然,得利的是老板!
老板訝然道:“王老板,你認識這位兄弟!”
王亮立馬道:“不熟悉,一塊兒坐飛機來的,在飛機上對空姐動手動腳,被我教訓了一頓。
不過都是京都來的,親不親故鄉人,我可不希望他成了天台下的鬼。”
沈君怡看葉青的目光,頓時變得鄙夷,坐飛機調戲空姐,你有多饑渴啊!
老板鬼祟一笑,知道王亮走了眼!
王亮扭頭看到了沈君怡:“呦,你豔福不錯,又找到一個極品妹子
是國內的還是緬妹,緬妹便宜,一晚上才五十塊錢!”
葉青嘿嘿一笑:“這個有點貴,一晚上要五千!”
“啪”的一聲,蔻馳包包就砸在他背上,沈君怡一扭身,賭氣走了!
王亮道:“快去追吧,這樣的極品妞,一晚上五千也值了。
兄弟,都是京都爺們,聽老哥一句勸,玩女人雖貴卻傷不了筋動不了骨。
但賭石卻可以讓你傾家蕩產,客死異鄉。”
葉青點點頭:“你賭吧,我也隻是看看!”
王亮這才看向老板:“齊老板,這塊料子我要了,但二十萬太貴,便宜點。”
齊老板嗬嗬笑道:“你是京都來的大老板,二十萬對彆人來說是天價,對你不過毛毛雨,彆讓我瞧不起你,掉了自己的身價!”
王亮哈哈一笑:“那行,我要了,轉賬!”
葉青在看了一眼那塊石頭,七八斤的石頭就開價二十萬,比自己還黑。
轉賬完成,王亮捧著石頭,看著葉青道:“兄弟,聽我的勸,彆玩石頭,玩女人便宜,但千萬記得要戴套!”
葉青笑著點頭,對於齊老板也留了一個心眼,糟老頭子壞的很,殺熟。
他明明和王亮很熟悉,卻沒告訴他,這塊石頭很可能出裂!
但賭石這種勾當,好言難勸該死的鬼,在石頭沒解開之前,自己說什麼他都不會相信。
更何況,葉青也想借這塊石頭驗證一下自己的判斷是否準確。
再說,這爺們既然輸的起,那就讓他輸唄!
沈君怡並沒走遠,葉青走到她身邊,就聽她道:“你真在飛機上,對空姐動手動腳!”
“他還勸我跟你玩記得戴套,小心你有病!”
“你才有病,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
沈君怡咬牙切齒瞪著他,不給他反擊的機會:“你是不是真的看上那塊料子了。”
葉青壞笑道:“如果我想要,老板隻能和我談價,輪不到王亮。”
“為什麼!”
“這是賭石的規矩!”葉青笑嘻嘻道:“我在和老板談價,在沒放棄之前,他不能出價。
這爺們雖然口毒卻沒壞了規矩,所以他用言語擠兌我,讓我放棄!”
“為什麼放棄!”
“裂!”葉青壓低了聲音道。
沈君怡頓時吃了一驚:“你看的出來,那個王亮為什麼沒看出來!”
“這就是經驗和眼力!”
葉青一聲歎息,如果不是飛機上的奇遇,這塊料子自己肯定賭了,高貨天空藍,一本萬利啊!
沈君怡話鋒一轉:“那個空姐漂亮嗎?”
“你關注點在那裡!”葉青好笑的看了她一眼,俏臉紅似火,美的驚人。
沈君怡沒好氣道:“看什麼看,找石頭去!”
葉青帶著沈君怡,又在店裡轉了一圈,見到有一排的原石沒人看,葉青快步走了過去,這一排都是黑色原石。
和師父賭垮的天價原石同一個類型,黑烏砂。
但師父賭的那塊是莫灣基老場口的老料,這裡卻是新場口的原石。
在一般人的眼中,黑色原石出垃圾。
而且新場口的料子種嫩,底子灰,最重要的是,裂多,還會出卯水,是人見人怕的料子。
因此,老賭客都會選擇遠離。
畢竟,十賭九垮的惡名,不是誰都敢玩的。
但師父賭莫灣基黑烏砂不是沒有道理,這種料石最容易出帝王綠。
至少葉青知道,賭石圈裡開出的帝王綠,幾乎有一半出自這個場口。
這裡幾十塊料子,都是黑烏砂。
莫灣基的料子分成蠟皮殼,翻砂皮殼,水殼,油殼。
賭性最高的是黑皮殼,出高色但水頭短。
這個場口的賭石,最鮮明的特征就是有明顯白斑,顏色偏灰。
但隻要表現好,種好,就肯定能出色。
賭漲的幾率很大,如果再加上白蟒,把握就更大了。
葉青一連看了十幾塊原石,最後選中了一塊七八公斤的原石。
這塊原石很吸引人,造型像是一塊麵包。
這種形狀最容易出手鐲,很輕易的就能找到幾個手鐲的位置。
沈君怡拎著包,看著葉青在原石上比劃,訝然道:“你比劃什麼!”
“估算能出幾個鐲子!”葉青對沈君怡,也有點讚賞,不像彆的女人嘰嘰喳喳,在男人說話的時候胡亂發表意見。
“你還沒切開,就找鐲子位!”
葉青蹲著,沈君怡站著說話不方便,索性抱著裙子,蹲在他身邊。
“賭石,不僅要賭裡麵的翡翠,也要賭它最大的價值!”
沈君怡放下了身段,葉青也不好意思處處針對,耐心的解釋:
“賭石有一鐲二牌三蛋麵的賭法,但也不全對,事實上,一塊種水色俱佳的蛋麵比鐲子還貴。
因此,應該是一蛋二鐲三牌。但那種蛋麵是一塊翡翠最精華的部分,賭出來需要大運氣。
賭石客退而求其次,所以,才變成了一鐲二牌三蛋麵!”
說到蛋麵,葉青莫名的想起了被師父切垮的那塊黑烏砂,裂有大有小,即便取不出手鐲,牌子,還能取蛋麵。
哪怕是最恐怖的帝王裂,也會產生變化,三百八十公斤的原石不可能全廢了。
“你看好這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