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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吧,小子雖說心中一百個不甘,但是看在王爺您的麵子上,就勉為其難答應了。”
“那本王還要謝謝你咯?“
譽王被葉玄這話給搞得有些想笑。
明明是自己認清了現實。
卻偏偏還要說賣自己的麵子。
這小子,鬼精鬼精的,一點不隨他爺爺的耿直!
“嘿嘿,都是自家人,說謝謝就見外了。”
“詩會隻怕是要正式開始了,咱們還是趕緊上車吧。”
見自己的花花心思被看破,葉玄也是臉不紅氣不喘,嘿嘿一笑,急忙轉移了話題。
譽王本就沒有要追究的意思。
輕“嗯”了一聲。
便揮了揮手示意等候在前麵車駕前的王妃幾人上車。
葉玄也是讓馬夫搬來了馬凳,扶著趙凝雪上了馬車。
隨後卻也是準備鑽進車廂內。
結果便是迎來了趙凝雪大驚失色的聲音。
“你,你怎麼也進來了,你快出去,快出去?“
一邊說著,小妮子還伸出手,使勁的將其往外推?
“不是,為夫的身份都被人點破了,我就沒有再裝下去的必要了吧,外麵風大,讓我進去暖和暖和!”
“那也不成!男女授受不親,你莫要壞了禮數。”
趙凝雪輕咬下唇,依舊不肯。
車廂內,婢女鶯兒則是盤坐在一旁,看著僵持的兩人很是犯難。
“凝雪,你沒發燒吧?先前我扮馬夫的時候不也鑽進來過嘛,你也沒說我男女授受不親,現在?”
葉玄神情愕然的望著趙凝雪,一時鬨不明白這妮子這是突然怎麼了?
要知道剛才從王府來這渭水之時,自己可是沒少偷摸摸的溜進車廂內。
雖說沒有到又摟又抱的程度,卻也是耳鬢廝磨,好不親熱。
這才過了多一會兒,怎麼就轉性了呢?
“你……你能小聲點不?你是想讓我身敗名裂嗎?”
趙凝雪唰的一下,麵色緋紅不已。
耳根紅潤的近乎要滴出水來。
她繼續與葉玄僵持著,而後透過車廂上的窗戶望向車外。
百丈之外,那可是成千上萬大靖和各國的學子看著這邊呢。
這若是讓他們出去亂說,自己這堂堂大靖郡主作風不檢點,有水性楊花之態,那自己便不用活了。
而這時,葉玄也看到了趙凝雪注視的方向。
順著其視線看了過去,立時便明白過來。
“你是怕他們說閒話?”
“你以為呢?”
趙凝雪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先前你雖舉止莽撞,可總歸是在路上,無人知你進我圍帳,現在眾目睽睽之下,你這般輕佻的舉止,你讓天下人怎麼看我?”
說罷,又是嗔怪的橫了葉玄一眼。
“怕什麼,反正你我已經有婚約在身,誰能說三道四?”
“怎麼就不能?你我雖有婚約,可終究沒有行那最後一步,我依舊是大靖郡主,你是葉府的小侯爺,君臣有彆,你知道嗎?”
“萬一被有些人拿此說事,我雖不會有事,可是你呢,你讓父皇治你的罪還是不治你的罪?”
“合著今日我這車廂是進不去了?”
葉玄眉頭微微皺起,臉色已然有些不悅。
他不明白明明兩人兩情相悅,且有媒妁之言,陛下親自下的詔書。
為何趙凝雪在旁人麵前依舊這般拘束,不敢越雷池一步。
更不明白這種男歡女愛,正大光明的事情,其他人有什麼好說道的?
非要按照那些死板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所謂的三綱五常來硬摳細節嗎?
這些樂意無事生非之人,又到底是何居心?
趙凝雪無比堅定的重重點了點頭,紅唇緊咬。
“玄哥,我知道你看不慣我大靖許多有關綱常的規矩,但規矩就是規矩,既然製定了便要遵從,更何況我是父皇的女兒,更應該以身作則,當為表率,而非假借特權,行僭越之事。”
“所以,還請玄哥,你能體諒妹子的良苦用心。”
說罷,其眼神之中已然帶上了一抹哀求之色。
事實上,趙凝雪此刻比葉玄更像將他拉入車廂之內,兩人好一番耳鬢廝磨,你儂我儂一番。
親眼見證了自己心愛之人猶如大英雄一般,將那六皇子在內的一乾南晉人給懟的啞口無言,並且在才情學識之上,碾壓了他們。
她又豈會不想偎依在心愛人的懷抱,傾訴自己的愛慕和欽佩之情呢?
然而,她卻不能如此。
渭水詩會是父皇經過二十年的苦心經營,好不容易拉起來宣揚大靖文壇的一杆大旗,任何一位皇室成員的言行舉止,都可能影響大靖在他國學子心目中的印象。
倘若自己今日將葉玄放入車廂之內。
自己背負了水性楊花,舉止不檢點也就罷了。
若是讓對大靖彆有用心的他國之人給大靖皇室冠上褻瀆聖人之道的罪名,那才是真正的要鬨出大麻煩。
搞不好,父皇多年少想要速到大靖儒家正統的苦心都將付之東流。
“你這妮子,都這般說了,我總不好再逼你。”
見趙凝雪神情焦急,葉玄也不好再強逼他什麼。
苦笑一聲,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從車廂內退了出來。
待到退出來之後,他直接看向了百丈之外那圍觀的上千號人。
果不其然。
大靖一方不少學子,緊繃的神經立時鬆懈了下來,表情變得自然了不少。
而諸如南晉和其他番邦一些人則臉上流露出一抹失望之色。
好似他們緊跟了許久的八卦新聞突然戛然而止了一樣。
“哼!也便是凝雪苦苦相求,否則,你們在本侯爺這裡算個屁,待一統天下,敢嚼舌根自,用那狗屁三綱五常亂扣帽子者,我全部哢嚓了你們,老子也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麼叫做文字獄!”
哼哼了一聲,葉玄坐在了車駕邊上,伸手狠狠的抽了一下馬匹。
那馬匹吃痛,嘶鳴一聲,快速的向著前路奔去。
轉眼,便消失在了這河堤之上。
“還以為這姓葉的直接入內與那平陽郡主同乘一車呢,沒想到他倒是挺能忍。”
見葉玄退出了車廂。
陳山眼眸之中流露出一抹失望之色。
一瞬間,柳如風直接轉身,眼神陰冷的望向了他。
“殿下,我……我說錯什麼了嗎?”
陳山表情倏然一緊,結巴道。
“師伯,本王看在陳鴻老師的麵子上喊你一聲師伯,本王也希望你能真正襯得起師伯二字!”
“你在學識之上不能正麵勝了那葉玄,也就彆指望在其他方麵利用陰謀詭計,卑劣手段能將葉玄拉下馬。”
“你都能想到利用倫理綱常的說辭,發難人家,你覺得聰明絕頂的葉玄不會想到?他會輕易給你把柄?”
“是你覺得自己太聰明了呢,還是覺得人家太笨?”
“我……不是,殿下,您……您怎麼突然替這姓葉的說話了,他可是幾次三番讓我南晉丟臉啦?”
陳山被柳如風說的有些麵紅耳赤,支支吾吾的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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